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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梁,我觉得,你应该多尊重投资人的意见。”
“杨老,我不止尊重他们的意见,我还全心全意地为他们的利益着想。有的时候,投资人也有他们的视角局限性,他们中的很大一部分人,只能看到眼前的利益,却容易忽略掉长远的、更大的好处。我作为公司的董事长,我有责任,让他们走回到正确的方向上去。”
深夜时分,梁鑫离开杨继心的房间后,杨继心一路相送。
在酒店不长的静谧通道中,两个人走得很慢。
身后远远吊着一大群人,也都不敢吭声。
杨继心眉头微皱,问道:“我想不明白,浪站死了,现在对你还有什么直接好处吗?三金科技不是已经掌握了浪站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了?”
“我刚才说过很多次了,完全出于成本和收益的考虑。”梁鑫道。
杨继心道:“可贝茶德方面,会认为你这么做,是在可以削弱他们在三金科技的影响力。”
“是泰森先生跟您说的?”梁鑫扭头反问杨继心,面带微笑,“怎么会呢?浪站关门,完全不会影响到他们在三金科技的持股情况啊。”
“这不一样。”杨继心沉声道,“手里掌握两家上市的媒体社交平台,和手里只掌握一个,总归是不同的。而且如果只剩微话网一家独大,反倒是强化你在这里头的影响力。”
“哈哈,杨老多虑了。”梁鑫淡淡笑道,“我的影响力再大,手里的股份也就那么一点。”
杨继心却脸色越发严肃:“你不说这个还好,你知道伱这次绕过董事会,私下头头收购东方教育股份的事情,让贝茶德集团方面,感到有多别扭吗?”
梁鑫道:“这事我刚才也解释过了,是出于东方教育和我個人利益最大化的需要。在商言商而已。而且这件事和贝茶德集团方面本来就没什么关系,贝茶德集团认为我有立场上的问题,我今天是不是也已经完完全全自证清白过了?”
“你觉得有用吗?再说你这算什么自证清白?”杨继心微微一停顿,转头就道,“你以为你这么做了,他们就会相信你了?你这连表忠心都算不上。”
“表忠心?表什么忠心?”梁鑫笑着反问,看杨继心的眼神略显戏谑。
杨继心自知失言,马上就假装自己没说过,跳过这个话题,说道:“梁总,我还是劝你,多按股东的意志办事。你还年轻,你还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老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学习,加强思想水平和知识水平建设的。请留步吧,送到这里就行了。”来到酒店门口,梁鑫礼貌地让杨继心闭嘴。
杨继心深深看他一眼,微微点了下头。
梁鑫一步走出酒店大门。
在他身后,郭沁、宁臣、谷强一大群秘书和保镖们,呜呜泱泱跟上。
杨继心站在门里面,看着梁鑫走远。过了好一会儿,杨小黄才在杨继心身边问道:“爸,我看不懂他想做什么,您知道他想干嘛吗?”
“我也不知道……”杨继心摇了摇头。
他来W市一天时间,刚知道最近这段时间,梁鑫好像正在被人逼债。
网上呜呜泱泱的,到处都是梁鑫欠钱不还的消息,似乎是和梁鑫的地产项目有关,又和银行理财产品有关。杨继心年纪大了脑子转不过来,没有专门的人替他整理材料,梳理脉络,他根本都闹不清问题的核心是什么。
总而言之,就是非常混乱。
而就是在这么混乱的情况下,梁鑫又突然跳出来,公然指责东岳大学的杰出校友鹿鹿鹿集团,把本就很浑浊的水,搅得越发泥沙滚滚,让人看不清水底下究竟藏着什么东西。只有梁鑫凭自己一张嘴,向理查德泰森宣称是为了向贝茶德自证清白。然后自证清白的目的,居然是为了让贝茶德支持和同意他,搞死自己控股的浪站……
现在三金科技敲锣打鼓,浪站被迫挨自己最大股东最狠的毒打,东岳大学下场想要当和事佬,贝茶德集团这头国际巨鳄从也水下露出了脑袋,甚至连国内有关部门都搀和了进来……
这踏马的,都哪儿跟哪儿啊?
鬼才看得明白,梁鑫到底是要做什么!
“反正他这次赢不了。”杨继心深深吸了口气,非常笃定梁鑫在贝茶德集团面前,肯定占不到什么便宜。理查德泰森说的,要看梁鑫“为民请命”的结果,也就是试探梁鑫“背后的能量”,其实杨继心知道,那根本也就是随口说说。
贝茶德集团做事,不但向来不见兔子不撒鹰,甚至就算见了兔子,也不一定会撒鹰。他们有自己的战略定力,怎么会那么随随便便,就跟着梁鑫这么个毛头小子的节奏跑了?
“呵,赢不了,又搞得这么大,我看他这回,八成得吃亏了。”
杨继心顺便还诅咒了梁鑫一句。
杨小黄问道:“他该不会真的资金断链吧?”
“断链了最好了。”杨继心道,“我看他差不多也赚够了,以后就回家好好养孩子吧。”这位商业教父,巴不得梁鑫今年过后,就消失在中国的工商业界。
踏马的,真是让人看着就烦。
跟个搅屎棍似的,把国内原先一片团结的商业气氛,搅得一点都不太平。
却不想身边的杨小黄,紧跟着一言就道破了他的心思。
“是啊,他早点失败就好了,这样的对手,太可怕了……”
杨小黄幽幽说道。
……
另一头,梁鑫倒是心态平稳,不急不躁。返回月子中心,简单洗漱过后,就陪着江玲玲安然睡下。这一觉睡眠质量极好,直到次日早上七点左右,被郭沁的电话吵醒。
“干嘛?这么火急火燎的?”
“市里领导的车子来了,让你一起去机场接人。”
“接谁?”
“过来开互联网大会的那些老总啊。”
“我靠,至于吗……”
“至于啊,梁总,您是觉得跟他们见个面稀松平常的,可W市这么多年,什么时候一下子来过这么多的亿万富豪。您快点下来吧,街上都警车开道了。”
梁鑫一听市里搞得这么隆重,这才赶紧起床。
抓紧又刷牙洗脸搞搞卫生,十几分钟后,就出现在了楼下。
随即一坐进领导车里,就笑着说道:“您这也太突然了,我们这个会议完全是临时起意,打算一边筹备一边办,一切从简的。”
“别说了,别说了,省里领导也过来了……”市里的大人物无语道,“你们这个层次的会一开,国内有关方面肯定都要跟进了解一下你们的会议内容。小梁,你不要觉得自己还是个创业新秀,你已经不是普通老百姓了,对自己的一言一行,要有新的高度定位啊。”
“哎哟,您这话说得……我听着都心慌了。”
“行了,别装模作样的了。对了,你那八百个亿的事情,网上沸沸扬扬的,我看你好像一点都不急啊,你的资金没问题吗?”
“没有,没有,我都跟滕总解释过很多次了。这次就是纯粹的民间谣言导致的恐慌,老百姓要退钱,我们也是可以退的,银行窗口那么多个都开在哪里,都开了这么些天了,我们也没说赖账,是不是?还有资金方面的问题,实在不行,最坏的情况下,我们手里的土地和项目,总的资产价值也不止八百亿,保证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都不可能让老百姓吃亏。”
“嗯……稳定是第一位的,你这一点,做得还算不错。”大领导赞许了一句,可立马一转头,就话锋突转,沉声道,“但是东风投资集团花这么大心血布局的局面,也不能真的出问题。就算出了问题,现在的工程也不能停下来,我们只能找人出来担这个责任。”
“我全责!”梁鑫脱口而出,“领导,我用身家性命,为这件事做担保。”
“嗯……”领导点了点头,“确实该你负责。”
梁鑫没有说话。
过了几秒,领导又说:“这一关要是过去了,市里以后会继续支持你。你安心留在W市,把根扎在这里。你为市里做的贡献,大家有目共睹,不会委屈了你。”
“嗯……”
“等这个事情过去,那个电池工厂,抓紧弄,不要拖。”
“是,过完年就弄。”
“年底之前,这个事能顺利解决掉?”
“八成以上的把握。”
“哦……依据呢?”
“我相信最高决策层的魄力。”
“哈哈……”
两个人该聊不该聊的,聊了一路。
两个多小时后,警笛轰轰烈烈的车队抵达机场,梁鑫老老实实陪在大领导身边当陪衬,几小时后,将泼泥哥、燕虹礼、悦庭一行人,迎回了东风一号时代广场的酒店。
10月3日,W市方面以最高规格,接待了这群身家加起来足有千亿规模的国内互联网超级巨佬们,晚宴上不仅互联网大佬们纷纷露面,Z省方面也派来了重量级的部门人物。
梁鑫第一次,面对面见到了夹克哥真人。
果然相貌不凡,让人一眼就难以忘记。
不过可惜的是,没有机会多聊。
夹克哥和泼泥哥,还有燕虹礼女士,他们三人作为国内互联网的第一代三巨头,毫不奇怪地受到众星拱月的待遇,梁鑫只在晚宴开始前,跟他们一大群人拍了张合影,就又匆匆回到楼下的宴会厅,出席自己大儿子的周岁宴兼小儿子的生辰——虽然时间上跳了一两天,可也没办法,实在是老二来得太着急,而他们的爹爹又忙得分身乏术,安排不过来。
如是这般,国庆节的第三天,就这么忙忙碌碌地一晃而过。
晚上梁鑫回到月子中心,又抽空骂了鹿鹿鹿奶粉一回。
等到了10月4日,在W市各部门的帮助下,全国首届互联网论坛大会在W市匆忙启动。梁鑫下午三点多来到会场,迎面遇上黄冬青,老黄张嘴就教育晚辈,笑嘻嘻道:“梁总,你这种时间点,在微话上发那种东西,不是让你们市里的有关领导难堪吗?”
梁鑫立马小声跟黄冬青说:“发给杨老看的,杨老让我给贝茶德表个态。”
“啊?”黄冬青闻言大惊,然后无比心虚左右看了看,同样压低声音,小声说道,“梁总,这种话,你可别乱说啊。”
“谁乱说了?”梁鑫道,“我前天晚上才跟杨老和理查德泰森聊过。”
黄冬青忙问:“聊什么呢?”
“就是浪站那点事嘛。”梁鑫道,“贝茶德那边就是想看看,我能不能坚定维护他们的利益,他们担心我表面上搞浪站,实际上是受我们国内某些方面的指使,是在搞他们。”
“哇……这种问题,这种……”黄冬青是懂一点这些东西的,可又不完全懂,但只是听梁鑫这么一说,他不由自主就头皮发麻,“搞得这么……那个吗?”
“是啊!我也冤啊!”梁鑫说鬼话的水平,越发的炉火纯青了,满脸无辜道,“我也跟他们说,我就是一做生意的,赚了钱就打算退休了。可他们不信啊,我就没办法,只好站出来,为民请命、替天行道一次,让他们看看,我做事是实事求是的,对不对?”
“唉……搞得这么复杂。”黄冬青道,“国内的生意就是难做。”
“就是嘛。”梁鑫想都不想就附和道。
两个人鬼鬼祟祟、嘀嘀咕咕了半天,忽然这时邓大超又醉醺醺地冒出来。来W市后,连喝了三天大酒的邓总,今天看起来更迷糊了,对两人傻笑道:“诶,说见不得人的悄悄话是不是?又要干什么收割广大消费者的勾当啊?”
“超哥,你等下最好坐下别说话,闭嘴听着就行。”黄冬青赶忙给这位二十年同窗好友提个醒,自己也道,“我等下也不说话,就听他们坐在台上的几个人说。”
“不说话是对的。”身后忽然杨继心的声音响起。
黄冬青转头瞧见,下意识地微微一躬身,“杨老。”
“嗯……”杨继心看梁鑫一眼,面无表情,走进了会场。
梁鑫和黄冬青一对眼,也跟着走了进去。
不多时,会场内的人越来越多。
梁鑫被安排在台下第一排,坐同一排的,还有滕增岁,以及沈瑞龙和郭耀辉。甚至连陈荣幸,在这个场合都只能坐后面一点,身为梁鑫名义上的领导上司,牌面还不如梁鑫大。
台下嗡嗡作响了一阵,等到嘉宾基本到齐,台上专门从央视请来的著名主持人,就开始跟三巨头对话。三巨头轮番聊了聊对互联网的现状和未来的感想,夹克哥一如既往的大格局,张口人类,闭口全球,并且强调了阿里要做101年企业的决心。
泼泥哥就稍微嘴拙一点,本本分分说了下近年来他眼里的互联网世界,着重说了微话网的崛起,还有最近两年行业寒冬的实际困难,以及他认为互联网未来的发展方向,顺带重点批评了梁鑫搞的游戏年龄分级制度,让本就困难的有钱鹅,日子更加雪上加霜。
台下一阵轻笑,还当泼泥哥是在卖惨。
不想第三位燕虹礼女士,随即一张嘴,跟着就也批评起梁鑫,完全不留情面地说道:“我觉得泼泥哥说得很有道理,微话网这段时间发展的速度很快,这两年国内最赚钱的几家互联网企业,除了我们三家之外,应该也就是微话网了。
但我现在觉得,微话网的创始人,是不是有点飘了?梁总除了在互联网领域发力外,我听说他还涉足了地产业。我现在非常担心他会不会踩到什么坑,踩到什么地雷,尤其这几天吧,我感觉他慢慢地还喜欢管闲事了。他的一些举动,说实话,让我觉得不太舒服……”
几百号人的大会,当着全国直播镜头的面,当着几百号大大小小的人物,燕虹礼就这么丝毫不顾忌影响地,劈头盖脸给梁鑫来了一通火力输出。
原因也很简单,就是因为前天,梁鑫在直播采访中,戳中了度度收鹿鹿鹿封口费的痛点。
燕女士作为一个女人,她确实……
心眼不是很大。
有什么不爽的,当场就说了。
台下那些大大小小的人物,此时果然各个脸上的表情都精彩了。
坏笑的,假装严肃的,幸灾乐祸的,憋笑没成功的……
总而言之,看到梁鑫倒霉,大家居然都挺高兴?!
“这下知道痛了吧?”沈瑞龙咧着嘴,嘴里嘀咕。
郭耀辉也挺讶异,这满场快乐的气氛,是个什么情况啊?
看样子,梁鑫当这个出头鸟,跳出来抨击鹿鹿鹿集团,确实是起到一点自绝于同行的效果了。
“何必呢……”郭耀辉实在想不通,向来脑子很灵光的梁鑫,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而这个时候,台上的主持人也看热闹不嫌事大地,直接让人把话筒,往台下递了过去。
“梁总,您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有。”梁鑫接过话筒,站起来,“我能上台说吗?”
主持人笑道:“当然可以。”
梁鑫就大咧咧走了上去。上台后,先跟夹克哥和泼泥哥握手,最后握到燕虹礼跟前,先给她鞠了一躬,说了句:“燕总,对不起,您先听我狡辩……”
“哈哈哈哈……!”台下一大票人,顿时全体笑疯。
连原本绷着脸的几个领导,这时也不由得展开了笑脸。
燕虹礼也无奈,朝梁鑫翻个白眼,可总算还是给面子,和梁鑫一握手。
梁鑫这才转过来,面向全体嘉宾,不紧不慢道:“看嘛,其实大家内心还是很快乐的,何必为了一点小事,搞得好像天要塌下来一样。这样,我先回答燕总刚才的质疑啊。燕总刚才说,我同时涉足了互联网和房地产两个行业,怕我力有不逮,容易被反作用力崩死。但其实这是燕总对我的误解啊,我这里也简单地说一下,我对互联网产业的理解吧。
其实我对互联网的理解真的非常简单,那就是……我们的身体,是生活在线下现实生活中的,对不对?但将来,我们的精神世界,肯定会寄托在互联网这个虚拟空间里。然后呢,虚拟空间,那也是空间。为了支撑这个空间,我们就要投入人力、能源、智力,等等,去维持它、去维护它,那这个维护的过程,势必就会产生成本。
而我们做互联网生意,那也是做生意,做生意,就是为了利润,没错吧?那么,有成本,有利润,有虚拟空间,那我对互联网生意的理解,就是在这个空间里,保持利润能超过成本,那么这个生意,就能长期持续下去。所以最简单的模式就是什么,当然就是收租。
我们这些先一步进来的人,先在这个虚拟空间里,划出一块自己的地盘。将来谁要过来寄托他们的灵魂和精神的,也就是我们的用户们,我们会通过各种方法,让他们缴纳空间使用费。本质是什么?其实就是房租嘛!我们做互联网,就是当虚拟空间的房东嘛!那这和房地产有什么区别?本质上,一点区别都没有!
所以我说,这是燕总对我的极大误解!我哪里是同时做两个产业?我一直以来,都只专注做一件事,就是想收大家的租金!无非是他们只收线上的租,我是从线上收到线下。而且这个事情吧,它也不赖我。谁让我们三金科技的大股东东风投资集团,我们就是当房东起家的。滕总,我有没有说错?我说的是不是实话?”
现场镜头立马给到台下的滕增岁。
老滕能怎么着?
他只能无奈笑着,让梁鑫当工具人使,被迫点头,表示同意。
“谢谢滕总为我沉冤昭雪。”梁鑫谢了句,又继续道,“然后说到这个沉冤昭雪啊,燕总说的第二件事,我就感觉更冤枉。就是最近几天,大家也都看到了,我在网络上面,有一些可能用词过于激愤的发言。可我有错吗?没有吧?某些企业,为了赚点钱,就干出伤天害理、丧尽天良的事情,我骂他们,有没有错?别管是不是他们高层什么人指使的,我就只问,这个事情,是不是客观上,已经对千千万万的家庭,造成了无法挽回的损害?
那些无辜的小孩子,才几个月大,他们今后的人生该怎么办?那些受害的家庭,大部分都是普通家庭,他们今后又该怎么面对那么沉重而且看不到尽头的人生负担?谁来负责?光一家造孽的公司,他们负得了这个责任吗?我看他们没这个能力?还有顺便的,该说不说的,有关的监管单位呢?他们有没有责任?我今天如果不以三金科技董事长的身份站在这里说话,不以一个所谓的亿万富翁的身份站在这里说话,我只以一个学生的身份,凭我的良知和道德,去骂一骂那些为这件事遮掩的方方面面,我有错吗?
没有!谁要是觉得我错了,我才觉得他们是真的有问题!我就问大家一句,各位,普通老百姓的命,不是命吗?我们这些人,又是不是老百姓?如果是,我为什么不能为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受到的伤害说几句话?而且我不仅要说,我还要以东风慈善董事长的身份,借着这个平台宣布,在接下来的十年时间里,东风慈善将联合我的母校W市医学院,每年专门拨付一个亿,用以帮助那些在这场惨烈人祸中,遭遇不幸的家庭和孩子!
我们做企业,要他妈的讲良心!”
话音落下,原本无声的场下,骤然间掌声沸腾。
两位省里来的领导,还有市里的领导们,在台下第一排,起身鼓掌。
台下面,沈瑞龙和郭耀辉对视一眼。
黄冬青也愣住了。
这尼玛……
居然给他掰回来了?!
“操!牛逼!”邓大超高声呐喊。
还有后几排的座位上,郭沁看着台上意气风发的年轻人,眼神都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