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章白姐和青姐
白姐在厨房里喊道:“表妹,来烧火,炒菜了。”
“好嘞,来了。”青姐丢下压水井的摇把去厨房,临走还对云温柔小声说,“美女妹妹,仔细想想,有什么招式是可以教我的,我又学得会的,到时候打得那些色狼见我就逃。好妹妹,以后姐姐的安全就交给你了。拜托了!”
云温柔心里暗自愎悔,“我才不负责你的安全呢,自己保护自己才是王道。”
她一言不发的把衣服晒起来,也去帮着收拾桌子,洗碗筷等。
这一晚,云温柔尝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次美味的饭菜。
(昨晚的泡面不算,哈哈。)
她才知道自己在家里吃的饭菜那就根本没法比,就是她偶尔去村里吃的那些婚嫁或者进新房的席面,也没有白姐做的菜好吃。
白姐可能喜欢逗弄云温柔,她见云温柔吃得津津有味,就逗趣道:“温柔妹妹,给你出一道选择题,你现在是觉得菜香呢还是舌头香呢?”
“那当然是菜香了。”云温柔毫不犹豫的回答。
青姐哈哈笑道:“错了,是舌头香。你想啊,舌头不香,你又怎么知道菜香呢?小妹妹,我说的对不对?
青姐哈哈笑道:“错了,是舌头香。你想啊,舌头不香,你又怎么知道菜香呢?小妹妹,我说的对不对?
云温柔虽然知道她是诡辨,可也没有办法辨得赢,所以她就干脆埋头认真吃,拼命吃,这么好吃的菜,傻子才不吃菜去辨论呢。
饭桌上,云温柔也了解了白姐和青姐是湖南人,两人都是高中生,算是打工人中有文化的了。
她们在这里工作了三年了,据她们说,她们刚来时工厂还很少,四面八万都是正在修建厂房的工地。白姐和青姐是一起作伴来的。
最先她们是来投奔白姐的老公的,白姐的老公是在工地做砖工,工厂一般招收的都是女人,特别是年轻的女人,所以他的老公刚开始就一直找不到工作,只得在工地暂时做着。
广东气候热起来像火在烤,她老公就是被烤得背上生了大大的脓疮,最后只得回家治疗。现在疮好了,又计划要出来。
“白姐,你发个电报或打电话,叫云哥马上来呀,如果能赶上这个鞋厂招工,进去做过仓库里的搬运工也好啊。”姐姐吴琳提议道。
“对,表姐,叫表姐夫马上来,坐特快火车,应该赶得及。”青姐附和道。
“好,我等下就去打电话,叫他马上来。”白姐高兴的说。
晚餐,在愉快的进行。
白姐和青姐吃完饭就出门去逛夜市了,云温柔姐妹俩没有跟着那俩姊妹去,姐姐吴琳终于有时间陪妹妹好好说话。
吴琳庆幸前不久忍着心痛钱租了这间屋子,她还记得雪姐当时的话:“你不是要学习吗?在厂里看书做题,总是会惹来别人的酸言酸语。
你往家里少寄几十元就可以租房子住,有自己独立空间,学习不是更好。
再说,万一你妹妹没考上,来了也不会没地方住,对吧?”
就是雪姐的最后一句话让她心动了,她虽然知道妹妹成绩好,但她们有一个不靠谱的酒鬼父亲。
就像她当年一样,成绩再好,进考场时父亲又吵又闹,非要她去嫁人,她考试时还能感觉到有同学用异样的眼光看她。
她又羞又恨,平时的水平能发挥出八九分就不错了,考不上师范,她只能怨自己定力不够。
所以,她听了雪姐的建议,跟人合租了这间房子,而且还遇到了热情大方的白姐和青姐。
她不知道的是,当白姐听说了要合租的是个女孩,还是个为了方便学习才租房子的,那心里是偷着乐,便宜一点租金也愿意让她合租,就怕租金贵了把她吓走了。
合租房孑,最怕的是不好的租客,有吴琳这样一个乖乖的女孩来租房,白姐和青姐那是一万个愿意。
云温柔是幸运的,有一个事事都替她着想的姐姐,身边遇到的都是好人,善良的人。
此时,云温柔正在跟姐姐讲述她在家里的情况。
云温柔讲由于临时加考英语,学校以前都没有教学过英语,所以学校给学生专门补习英语。
当云温柔说到她被父亲强制留在家里劳动的事情时,姐姐气得浑身哆嗦,恨不得拿刀砍了那两人。
为什么姐姐连母亲一起恼恨呢?
云温`很是不解。
她说:“姐姐,妈妈是爱我的,为了我有钱去考试,她把青莱砍了卖,拿刀和爸打架,不然我连考试都去不了。”
姐姐咬牙切齿的说:“她要是在爸让你停学在家劳动时,她就拿刀和爸斗,让你不停学,你会因为英语没学而考不上吗?”
姐姐又说:“就像当初我一样,她一开始就绝了爸给我找人嫁了的念头,怎么会有考场上拦我考试的事呢?
难道你没有发现吗?只要妈妈强硬起来,爸爸就会害怕,就不敢做妈妈不同意的事,除了喝酒爸没有听妈的话。”
姐姐继续说道:“说来说去,就是因为我们是女孩,妈妈其实也一样重男轻女,只是没有像别人那样虐待女儿罢了。”
云温柔被姐姐的言论吓了一跳,仔细一想,发现母亲好像还真是这样。
每次哥哥或弟弟要做什么的时候,只要父亲一开始反对,母亲就态度强硬的阻止父亲,然后父亲就妥协了。
但是自己和姐姐每次有事,母亲最多是骂父亲两句。
两人骂着骂着就不了了之,父亲要干什么就继续。
只有当事情严重到不可挽回,会产生很严重的后果时——让乡亲们戳脊梁骨的事,母亲才会强行阻止。
父亲就不敢作幺了,不让子女读书甚至考试,那就是很严重的事了,请假不算什么大事。
云温柔想到自己停学时,母亲对外说家里农活忙,父亲懒惰,自己不干活,却把女儿叫回来干活。
村民们骂父亲不是好父亲,母亲可怜兮兮的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