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五 初窥时空殿

将耀天外圈放养的事还要定个章程计划，毕竟他不是一般的兽类，他的理性要大于野性，并且全属性傍身，在外圈活动有个计划的话修炼起来也事半功倍，所以月辉没有急着给耀天去办放养手续。

两人两兽回到住处，有人坐在门口不远处闭眼打坐，看来此人就是空响冥了，还真在蹲守，看来闲得很。

察觉到有人靠近，空响冥并没有睁开眼，这些天也不是没人从这里经过和好奇指点的，反正也不是目标，没必要还费神睁眼瞅一下。

在他想来，同为血气方刚并且没有受过挫折的天才少年，月辉在自己都放话挑衅了，并且嚣张地蹲守他家门口的情况下，就算再怎么冷静为不会对自己不声不响，所以空响冥依然老神在在地打坐。

听到开门声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睁开眼，月辉已经把门带上了。

月辉确实挺不爽空响冥的挑衅，也挺想试试时空殿以及光暗同修的深浅，不过他的脑回路和一般人不同，当看到空响冥大剌剌地坐在那/，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怒上心头前去指责，他想的是：挺装啊？那继续装着吧。

于是就把人晾那了。

空响冥急了，起身去拍门：“月辉是吧？一回来就当缩头乌龟？快出来！我们较量一场！”

本来是想看对方怒气冲冲，他自己表现得更有高手风范一些的（对高手风范有什么误解），结果被月辉无视了一下，空响冥反而先被挑起了火气。

屋门被敲得砰砰响，月辉还阴显感觉到那家伙踹了大门几脚。

“错觉么？我怎么感觉那家伙就是个……小屁孩？”空响冥的行为确实引人生气，但月辉还要晾他一会，此刻他对自己莫名的感觉感到疑惑，在他看来，空响冥过于激动，反而显得有些孩子气。

“是给人这种感觉，不过也许是故意让人放松警惕的？”月梦兮不介意用更复杂的想法看待时空殿的人。

“开门啊！胆小鬼！知道我的名号害怕了吗！出来一战！”空响冥拍了好一会门，各种鄙视的话语更是张口就来。

月辉越听越觉得对方就是个小孩子脾气，毕竟他对时空殿的厌恶还没真正建立起来，所以对于空响冥的行为并没有生起太大的怒火，反而有种不想和小孩子计较的微妙感。

月梦兮则是一脸漠然，不想给情绪就已经是很阴显的反感了。

没有经历过的事情是很难真正与人共情的，更何况月梦兮连具体原因都还没给月辉，连想象空间都没有，所以纵使月辉已经很阴显感觉到月梦兮“我不高兴”的情绪，也没能彻底厌恶门外的空响冥。

终于，空响冥敲累了也词穷了，最后狠狠踹了一脚房门，准备扬言要把月辉的胆小行径散播到整个学院/，门开了，露出了月辉淡漠的面庞。

这一下直接让空响冥卡壳，若他已经说出了那句话，他还可以冷笑一声问月辉终于舍得出来了？但他这话并没有放出，月辉不按套路的出牌便直接让他的大脑短路了。

“你……”

月辉这才打量了空响冥一番，更笃定了对方是个小孩子的这一感觉。

稚气未脱的脸庞，惊讶和生气都写在脸上，指着自己的手微微颤抖，怎么看都还是个总把心情写在脸上的小屁孩。如果这是装的，那时空殿也太可怕了。

不过月辉将空响冥当成小孩子还有个更直观的原因，这位的身高，有些低了。

月辉的身高在同龄人中算是偏高的，但这并不意味着比他足足矮了一个头的空响冥的身高正常。

暗暗腹诽了一下后，月辉淡淡地来了一句：“时空殿，天才哈？”

这句漫不经心的话本来就够气人的了，结果空响冥还有那么一些幼稚下的头脑，更听出了月辉对他之前近乎歇斯底里的行为丑态的嘲讽，直接让怒火更甚一层。

冷静，别冲动，这家伙就是想激怒我！啊……是了，肯定是知道躲不了比试所以来这么一出，损我时空殿颜面，并且激怒我来增加战斗的胜算！情绪确实会影响人的战力，这家伙不简单哪！可惜遇到了我！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更会让你为自己对时空殿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空响冥自觉已经料想到了月辉的目的，压下怒气低沉地说道：“哼！小把戏倒不少，不过没用的！不是胆小鬼就赶紧来打一场！你会为你对我的羞辱付出代价！”

月辉看着空响冥突然摆出的了然表情，也不知道这人是看懂了什么，反而更像是想要装深沉的小屁孩了。

而且这个小屁孩，非常欠教育！

“羞辱？代价？你的所作所为又何尝不是对我的羞辱？对学院的羞辱？乃至对整个西陆的羞辱？有点实力就根本不顾他人死活，想要激怒我，还强行逼迫我，最后再狠狠踩我一脚彰显你的能力吧！多么狠毒的心思！以前也害过不少人吧！光暗同修是让你这么用的？！”

月辉一开始还没想那么多，就想先口头教训一下空响冥，结果一说起来，在脑中一细想那些可能性，就越来越生气，再由于圣灭给予他的光暗属性与救世的职业，他天生对拥有光暗属性的人有一些滤镜，这使得他最后一句话的语气有着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那又怎么样！羞辱是强者对弱者的特权！无能者就活该受辱！而你作为弱者胆敢以下犯上，必须付出惨痛的代价！”空响冥没觉得自己有错，并且更生气了。

月辉刚想驳斥，月梦兮的传音便到了，直接打断这刚有点苗头的辩论：“不用和他争，绝对的弱肉强食，这是他们的教条，这是理念的分歧，不存在对错，你是不可能得到什么结果的。”

“这是曾经某个人的实践真知，所以你没必要为此浪费精力。”

“绝对的弱肉强食，天理大于人欲，这是每个时空殿人所恪守并且自豪的信条，只要加入时空殿便绝不会更改，并且其他理念绝对错误，即使理解他们的想法，但只要不完全彻底地相信，就会被他们视为异端。”

“这便是我说过的时空殿任何一个人都是敌人的原因之一，他们所作所为的一切，都是为了那所谓天理。”

“存天理，灭人欲，就算你与他们真正相处出了感情，只要你被确认为异端，他们就会毫不留情地毁灭你。”

“当然，我这么空说你可能不太信，以后我们会有机会去东陆看看的。”

“只不过现在没必要做这些无用功。”

月辉现在还没有完全理解月梦兮的意思，只是出于本能的相信了她的话，等到以后去了那个教国，他才理解什么叫存天理，灭人欲。

月梦兮“说”了很多，不过意识传输还是很快的，脑中直接有了内容并读取，比用嘴表达耳朵收取再由大脑处理快多了，所以在外界看来月辉只是稍微愣了一下。

张了张口，月辉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复杂的眼神一闪而过：“时空殿……”

“行吧，打吧，走吧。”

月辉的语气有种百无聊赖之感。

月辉突如其来的巨大情绪落差给空响冥整懵了，虽然他在时空殿地位不低，但为人处事方面确实还是个孩子，就这么懵懵懂懂地跟着月辉走了。

这场比试月辉本人一开始是不怎么在乎输赢的，毕竟他也是光暗同修，对光暗同修的威力还是比较了解的，他单凭光属性确实胜算不大（他本人理解），切磋讨教无论输赢他都欢迎，只是空响冥那一系列行为的刺激，让他确实有了胜负欲，有了胜负欲就有所纠结，最后月梦兮那一席话虽然让他对空响冥感到了些许无趣，但胜负欲并没有完全消除，他便又开始对不能全力发挥感到憋屈了。

不可发挥全力的憋屈总比无力可使的绝望好。

将月梦兮之前在他吐槽/给的这句话在心中回放了几遍，月辉渐渐调整好心态。

反正他们看到的又不是真正的我，没必要在意他们对我的看法，反正是假的。

提前摸摸时空殿的实力也好，不用在意输赢……

没必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