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日后这位要定餐了,言若梦心里的算盘立马拨动起来。
“我那私房菜馆,开业大酬宾,还没来得及宣发揽客,你要是这样做,你可就是第一个客人了,我原价是百两银子一桌一个人,既然你是第一个客人,我给你打个折,一桌八十两。”
唐禹川垂下双臂,沉默,等着人凑到了他跟前,他才咬着牙喊道:“言若梦!”
“我这不是为了挣个棺材本吗?而且按照你目前的身价,缺这点钱?”言若梦无辜的摊手。
唐禹川思考了一下,他缺,因此该讲的价还是要讲。
“还真是翻脸不认人,你这样简直白瞎了,我刚才的深情告白。”
被这人一点拨,言若梦的耳根又开始发热,咬了几下舌头才说出一句利索话。
“你那是深情告白吗?你顶多算是替原主传达,而且我还没怪你突然出现来这么一波害的我拉满了陆渺的仇恨值呢?”
言若梦越说越气,“擦,我应该涨价…”
“八十两成交,先来半个月的。”
跟唐禹川敲定了这笔买卖后,言若梦便再也没去过连楼区的私房菜馆。
她总觉得还不合时宜,那处可是她的终极武器,怎么能随便就开业,还是乖乖等契机,顺带赚唐禹川的钱。
眼下的唐禹川再也不是之前那个随便做个麻辣锅就能糊弄的人了,现在的他因有了五石散的作用,口味极其挑剔,甚至会不受控制的想起厨房鸡汤的位置。
吃不到那味道,整个人就坐立不安,言若梦看着也难受。
“你这模样,让我想到了戒烟。”面对在自己院子里徘徊了一个下午的唐禹川,言若梦给出了这么句点评。
“这可比戒烟难多了。”唐禹川说话快的跟字烫嘴一样。
“你说咱们能不能用戒烟的办法?”
这事倒是给了言若梦一点灵感,听说不少人戒烟都会吃糖,加上吃糖也会让人产生愉悦的心情。
可是面对唐禹川这样的,言若梦还有更加明确的选择。
不过那东西不算正餐,是小零食,因此要额外加钱。
夜里,当唐禹川看到盘子里的东西时,不敢置信的指着问。
“这就是我未来半个月多花几百两银子买的东西?”
言若梦点头,还不断对着盘子里的东西咽口水,“不觉得很香吗?我多做了好多,给狗蛋当零嘴。”
唐禹川还是不敢相信,“就几个油炸豆皮,你转手就卖我五百两?”
“什么油炸豆皮,这叫辣条,没见识。”言若梦拈起一块炸的酥脆的豆皮放进口中,咔嚓咔嚓的品尝起来。
看着她享受的模样,唐禹川也难得的有了食欲,照着她的模样,用手拈起一块放入口中。
“咔嚓!”还挺香的。
就这样,一块接一块的,不多时,一盘豆皮就被唐禹川吃干净了。
看着已经空了的盘子,唐禹川强忍住舔手指的欲望看着言若梦,“还有吗?”
“?”言若梦脑子懵了一下,“我怎么觉得你把五石散的毒排干净后,还得戒辣条?”
话虽如此,可见辣条有成效,言若梦也乐得每天花几文钱炸一堆豆皮。
别说,这小东西还格外受欢迎,第二天唐胤下学回来,就求着言若梦多做些,这东西今天把周英馋的口水直流。
言若梦一听,又寻到一个商机,很快的连楼区又多了一味叫辣条的小吃,良玉带来的账本可以说每天都是好消息。
然而,眼下言若梦根本无心欣赏账本,她满脑子都是,皇后什么时候才宣布她的死期?
陆渺那头,眼见着自己在唐禹川那无望后,带着话本子跟那些画就入了宫。
皇后看完之后勃然大怒。
“究竟何人所为?好大的胆子!”
陆渺安分的跪在地上,“回娘娘,臣女无疑间看到言侧妃同那观鹤楼的说书人有交流,好像就是让说书的说这出故事。”
“绝色战神,好,好的很,来人,给我把言侧妃叫进宫来,我看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如此编排皇子。”
皇后气的坐在椅子上的身形都晃动了两下,常姑姑立刻把人扶稳。
“娘娘,您先消消气,要召见小辈,也不是这个时候,不如奴婢先宣太医给您把脉,您的凤体为先啊。”
陆渺心里虽喜,可听到这话,也只得暂时附和,“请娘娘以凤体为先。”
皇后平静了一会后,思绪总算理清了些,忙问陆渺。
“此事除了你和本宫,可还有人知?”
陆渺抿唇,犹豫着还是如实说了,“臣女如今只是将话本子和这画寄了一份给慕王,再有就是跟娘娘您说了,其他人想必还未曾听说,只是民间的百姓和一些还看话本子的闺阁小姐们…”
陆渺故意说一半藏一半。
果不其然,皇后这次是被自己脑补的情节气的头晕,手指又按在了额头上。
“真是胆大包天,既为太子侧妃,竟然还如此恬不知耻。”
“娘娘,您也莫要生气,此事侧妃搞的如此大,臣女只怕是殿下授意,臣女之所以没把事情说出去,也是担心冲撞了殿下,娘娘乃殿下长辈,由您发问最适合不过。”
她可不会忘记,唐禹川给她的难堪,陆渺这次是想好了,两个人都要整,等到唐禹川太子之位不保时,还不得乖乖来求她?
听到这件事还跟唐禹川有关系,皇后愣住了。
这话本子格外浅显,随便看了一眼就知道是在称赞慕王,若是唐禹川让言若梦去陈赞慕王?
这里面的事就不是单纯的言若梦有异心。
“此事本宫已有定论,今日精神头不好,陆姑娘便先回去吧。”
皇后忧心忡忡的朝陆渺挥着手,陆渺现在只想等着看言若梦跟唐禹川的下场,听到这会便欢欢喜喜的退下去等结果了。
只她想不到的是,她一走,皇后方才那副苦大仇恨的表情就变了。
“金枝,给我把太子叫来。”
“娘娘,不宣言侧妃?”
皇后浑然变了个人,头也不疼了,气也不喘了,坐着还能一笑。
“毕竟是太子的人,怎么处置看他的心意。”
“那若是殿下舍不得?”常姑姑话说到一半就见皇后又变了脸,连忙低着头谢罪,“娘娘恕罪,奴婢只是怕那言侧妃因此就不知天高地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