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日子,再过个几年,他就不用再一直跟在沈约秋身边了,到时候,他想去哪里都行。
不过如今,还是找个营生比较好。
这京城确实是比黄沙寨繁华,凭借他的能力,想来,在这儿也不会混的太差的。
想着未来美好的生活,他便忍不住笑了出来,对着老板招招手,很是高兴的道:「老板,再来一碗!」
老板也很是热情,立马回了一句好嘞!
直到对面坐下来一个奇怪的老头之后,他的好心情终于受到了影响。
因为那怪老头一直盯着他,就像是在看一种很奇怪的东西一样,那种眼神,让他心里发毛,同时有些生气。
「看什么看?」
他皱着眉头,呵斥了一声。
但老头还是盯着他。
「饿了?」越天长打量着他,对摊贩道:「再来一碗,给这个老家伙!」
馄饨很快上来了,老头倒是也不客气,直接狼吞虎咽了起来,吃完之后还满足的打了一个嗝,对老板有些不满的说道:「你们家这味道怎么赶不上以前了啊,换人做了?」
老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之前出摊儿的都是我爹,如今爹他年级大了,就换我了,可能味道上是有些差别。」
「你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该走了吧。」
看着这个碍眼的怪老头,越天长很不耐烦,「难不成,还黏上我了不成?」
李思之擦了擦嘴巴,冷笑了一声。
「看在你请我吃了一碗馄饨的份儿上,老夫要给你一句忠告,多行不义必自毙,不想要以后下地狱,你最好从现在就开始赎罪!」
「特么的,你神经病吧!」
越天长听着这话,心里先是一个咯噔,随后便恼羞成怒,蹭的站起来,冷冷道:「我请你吃东西,你反倒是来这儿咒骂我了?」
「不听,那后果就不是你能承担的了。」
李思之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手掌,然后转身就走,只留下一句话。
「我的忠告,可得记牢了。」
说完,慢悠悠的离开了。
而越天长则阴沉的盯着他的背影,脑海中不断的闪过各种可能性。
片刻后,他站了起来,将几个铜板放在桌子上后,跟了上去。
这老头肯定是知道一些什么,不行,任何人都不能坏他的事儿!
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凭借他的能力,他竟然跟丢了。
他真的跟丢了,那老东西,就在人群中消失了,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在四处寻找了一番后,确定到处都没有那个老头的身影,他心中意识到这个老头不一般,向来谨慎的他立马回到客栈收拾了东西,然后又找到中人,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一个十分偏僻的院落,又在院落周围布置了一些能起到障眼法作用的东西,这才安心的住了进去。
这地方离沈约秋他们院子也不算远,倒是不影响他和沈约秋之间的联系。
另一边,李思之乐呵呵的回了自己草房子,脸上满是鄙夷。
「啧啧,竟然还天真的以为自己能跟得上我,也不看看自己是谁?就那点实力,也想要借走我徒儿的命,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我还以为是什么高手呢,看来,也就是一些懂得点邪术的怪东西。」
嘀咕完,他从袖子下面取出来一个很小的瓶子,打开瓶盖,那里面装着一些百色的粉末。
刚才靠近越天长的时候,他将这粉末故意在他身上洒了一些,想来,现在这蛊虫应该处于非常不安的状态。
只要母蛊出了问题,到时候
,这家伙就得去找他的徒儿帮忙,到时候直接将蛊虫给弄出来就行了。
此时,刚刚躺下一会儿的越天长一下子睁开了眼睛,脸上露出了极其痛苦的神色。
「怎么回事?」
他脸色铁青的坐起来,死死捂着自己的脑袋,疼的几乎要满地打滚。
「蛊虫这是怎么了?按道理来说,不可能有问题啊?」
到底今是什么原因。
他痛苦万分,但是一时间也不敢乱动,这种时候,这蛊虫也是十分危险,万一在他体内乱爬的话,他就会有危险。
随后,他想到了今天看到的那个怪老头,顿时咬牙切齿。
肯定就是那个老头在弄他!
特么的,最好不要再让他见到那个老头,他一定要杀了他!
此时,沈约秋本来刚进入入定的状态,却也感觉浑身一下子都有些不舒服,不得不站起来,有些心慌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隐隐的,似乎脑袋也有些疼。
她看着自己手里的那本书,忍不住皱眉。
难道自己的状况真的已经这么糟糕了,连入定都变得这么的困难,到底怎么回事?
是不是谁出事儿了?
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她才感觉身上舒服了一些,但是此时此刻,她身上已经出了许多的汗,就像是刚刚激烈运动了一番。
擦了擦汗,她继续盘腿坐下,按照书籍上所说的,继续打坐。
如今只有打坐的时候,她能感觉自己的状态舒服一些,而且,也不会总想到其他的人。
就这样,几天过去。
越天长基本上每天都会发作一次,而沈约秋也同样跟着受苦,也难受了好几天。
而这几天,祁景行一次都没有来看过她。
她什么都没有说,可是心底却慢慢的开始攒起了失望。
果然,她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沈约秋了,祁景行如今恢复了记忆,也真的不复以往了。
但她并不知道,每次深夜入定的时候,她的窗户外面,总是会准时出现一个身影。
那人会一直站在窗口看着她,至少也会站上半个时辰,然后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每日封一看着这样的祁景行,都忍不住心疼,想要跟主子说,但是每次都被祁景行阻止。
因为他亲眼看到这几日约秋入定的时间越来越长,整个人的情绪似乎也趋向于平缓,他不想去打破这种状况,更不想让沈约秋前功尽弃!
他必须要让他好起来。
另一边,越天长在被连续折磨了好几天之后,终于有些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