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沈约秋和祁景行才刚刚回到京城之中。
祁景行第一时间让人去各种打听,看如月是不是被人贩子带走了,京城之中走这些暗路子的人基本都是有背景的,甚至与官府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所以,他基本不废什么力气,便得到了想要的消息。
如月并没有被人贩子带走。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沈约秋正在家中照看莫氏。
莫氏在去寻如月的时候,不小心从台阶上摔下来,摔破了脑袋和膝盖,好在是没有伤到骨头,但也破了不少的皮肉,随后便被沈于衷等人强行带回来,让她好好休养了。
「不是被拐卖了吗?」
莫氏担心的道:「若不是,难道是她迷路了?我们都找几个时辰了,怎么就找不到呢?」
「没事儿的,我已经让人大面积在城中搜寻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祁景行安慰道。
「真是麻烦你了,景行,本来没想要去找你帮忙的。」莫氏叹了一口气,「不过玉玲那孩子脑子倒是机灵,说她能找到你们,没想到还真找到了。」
「您跟我说什么麻烦?」
祁景行握住沈约秋的手,神色认真,「咱们不是早就是一家人了吗?再说,如月是林如峰的妹妹,林如峰到处也算是我的部下,如今也是朝廷的重臣,肩上责任重大,若是她的妹妹丢了,这事儿可不小,所以,我必须要把小姑娘找回来。」
说完,他的手落在沈约秋的肩膀上。
「你好好在家里陪着你娘亲,我去找人了。」
「我也一起去吧。」沈约秋想要站起来。
「有我在,肯定能找回来。」祁景行按住她的肩膀,「你就在家呆着吧,你一夜没有睡觉,正好多睡一会儿。」
说完后,祁景行这才快速出了门。
而这一找,便是找了几个时辰,一直到快天亮的时候,才有了消息传来。
「将军,找到了!」
一个士兵兴奋的跑进来,快速报告,「将军,我们在城西的袁和桥的底下发现一个晕倒的小姑娘,小姑娘像是被人打晕了故意塞到桥墩下面的两块巨石的缝隙之中,所以我们一路搜寻了许多次也没有找到。」
「还是刚才天蒙蒙亮,稍微有些天光之后,才有人隐约发现桥墩下面似乎不太对劲,仔细查找一番才找到。「
闻言,祁景行眉头一皱,「人找到了,受伤了吗?」
「就是被人打晕了,倒是没有什么别的伤势,小姑娘这会儿已经醒过来了,正好,将军您也去看看这小姑娘是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位吧。」
「走!」
祁景行神色紧绷的站起来,跟着士兵走了出去。
没一会儿,便到了地方。
刚掀开营帐,脑袋上裹着一块纱布的如月便看了过来,等看到来人是祁景行后,眼睛顿时一亮。
「祁哥哥!」
这个称呼,是跟着沈约秋沈姐姐的样式来叫的。
况且,以她如今的身份,这样叫完全也是有资格的,毕竟,她的哥哥如今可不是一般人了,随着北境那边的铁矿越挖越多,搬迁过去的人也越来越多,那地方,隐约有要重新建造出一座城池的趋势了。
到时候,那城主,不就是林如峰?
况且,如今林如峰手里掌握着整个大宋国的铁矿命脉,就光这一点,就在短短数月之内让他成为了整个朝廷里都不得不忽视的新秀。
而且皇帝似乎也没有打算约束他的权力,更没有允许许多人请求前去帮忙的。
这让所有人都摸不清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真的就打算将那肥
差完全的交给林如峰一个武将了?
但在众多文臣羡慕嫉妒恨的时候,武将们却纷纷觉得林如峰给他们武将争脸了,对其印象都是极好的。
所以得知今夜找的姑娘竟然是林如峰的妹妹的时候,将士们都是真心实意地搜查,这才将人从那阴暗角落里将人找出来。
「如月,疼吗?」
祁景行看着她头上的纱布,眼中闪过杀气。
到底是谁,对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动手?
「还是有些疼。」如月眨巴了下眼睛,如实说道:「还有点头晕,不过我感觉应该没什么事儿了,谢谢祁哥哥担心。」
「不过,沈姐姐和哥哥你不是去打猎玩儿了吗?您回来了,沈姐姐呢?」
「她在家陪着你婶娘呢,你婶娘昨儿不小心摔跤了,等会儿我带你回家去看看。」祁景行轻声道:「现在我问你,昨天是怎么回事,是谁打的你?」
如月想了想,好一会儿后才皱着眉头道:「我昨儿下学了,本来是和大妮儿一起回家的,但快到家的时候,突然有个人找我,说是昌哥哥找我有事儿,就在他们家后院右侧的路边等我。」
「我想着就在家附近,就没有多想,直接过去了,但是我去了那边之后一个人都没有看到,我还以为是昌哥哥来晚了,就等了一会儿,结果突然就觉得脑袋一疼,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没有看到打你的人长什么样吗?」
「没有。」如月摇摇头,有些惭愧,「要是我当时多当心一些就好了,昌哥哥从来不会找我去那些偏僻的地方玩儿的,我还信了。」
「没事。」
祁景行安慰道。
那位小公子,不可能是贼人。
也正因为那位小公子人不一般,他的人不敢太靠近那座宅子,至于后院部分,他的人更是完全没有涉足。
看来想要找到动手的人,应该是麻烦了,不过,要把如月从家附近给弄到城西的袁和桥去,可不是那么简单的,这一路上,就不信没有证人。
「还记得给你报信的人是谁吗?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吗?」
祁景行问道。
「是一个男的,可能和师父差不多的年级,但是穿的比较差,脸圆圆的,有些胖,脸上有胡子,但是全都是稀稀拉拉的,人还有些黑,哦,对了,我想起来,他的眉毛上似乎有一颗很大的痣,很明显,跟粘上去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