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好。」
沈约秋笑了笑,「你们刚来,再去熟悉一下吧,晚会儿早些休息。」
「是,夫人。」
两人高兴又忐忑的退去,沈约秋则在屋中拿着医术慢慢看着,没多久,两个丫头便回来了,然后很自觉地守在门外,一直到快天黑的时候,门外传来动静。
「你是谁?」
冬青问道。
祁景行眉头微微皱了皱,但立马就明白怎么回事,冷淡道:「怎么,不认识主子吗?」
「我们主子是夫人——」
「您是将军大人吗?」
白芍连忙补救。
「嗯。」祁景行点点头。
见状,冬青顿时脸色爆红,尴尬地立马跪下,结结巴巴地道:「对,对不起,将军请恕罪,奴婢没有认出……」
「没事儿了,下次看到我,让开就是,我们家中没有那么多的规矩。」
祁景行淡淡说完,比阿尼自顾自走上前打开门,沈约秋听到声音,正好放下医术,笑着看向他,「你可是有些吓到我的小婢女了?」
「那我吓到你了吗?」
祁景行轻轻一笑,走到桌子前,直接俯下身靠近沈约秋,嘴唇轻轻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正想要将这个轻轻的吻下移,他忽然察觉到什么,转头一看,便瞧着两个丫头还像是木头似的立在门外,两个人都低着头,脸色血红血红的。
他脸上罕见地露出一丝羞恼之色,语气不由得带着了一丝冰冷。
「还不快将门关上?」
「是,是,将军!」
两人被这语气吓了一跳,立马回过神来,慌慌张张的将门给关上了。
等门关上,屋子里也暗了许多,祁景行回过头,想要再亲吻下去,却被沈约秋推开,便顺势在她旁边跪坐而下。
「怎么挑了两个这么蠢的做贴身丫鬟?」他低声道:「主子亲热竟然都不知道关门,难不成是两个蔫坏儿的,就想要偷看?」
「胡说八道!」
沈约秋羞恼的看了他一眼,警告道:「昨晚我还没有休息好,今晚你就去书房睡吧,皇上不是给你升了官吗?如今应该是很忙才是,竟然还能回来的这么早?」
「因为我很想你啊。」
祁景行忽然歪头靠在了沈约秋的肩膀上,神色满是无辜,「想你便回来了。」
「想我,今晚也要睡书房。」
「不要!」
「那我就回家了。」
「也不要,算了,今晚放你一马,就让我抱着你睡吧。」
冬青和白芍站在外面,听着两个人让人脸红心跳的话题,半懂未懂,脸上的红色却是一点都没退。
听了一会儿后,她们觉得这样做不太对,于是站地远了一些,靠在主院的门口拘谨地站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冷静下来。
「感觉将军好凶啊。」冬青瘪瘪嘴,有些委屈道:「我真的没有认出来他,不过,他应该是个好人的,如果是在宫里面我认错人了,肯定会挨打的。」Z.br>
白芍点点头,「是啊,将军和夫人都是好人。」
说着,她顿了顿,红着脸说道:「我觉得,将军和夫人的感情好好啊,就是,就是她们说的话让人觉得好羞啊。」
「嗯嗯,可能成婚了就会这样。」
「那你想要成婚吗?」
「我不要,我爹总是喜欢打我娘,我要一辈子跟着夫人,这样就永远都不会有人打我了。」
「嗯,我也是。」
夜深了,莫氏却还没睡着。
不久前,庄子上
传来沈玉玲的消息,说是她请的那个婆子虐待了沈玉玲,导致沈玉玲差点自杀,她不由得有些愧疚。
地方是她找的,婆子也是她托人找的,没有想到竟然找到了一个坏的。
她想去看看,但地方远,一时间也过不去,只能托人送了些银子过去,让沈玉玲重新找个能照顾她的人。
此时,沈玉玲也还没有睡着。
照顾她的婆子才刚刚离开。
经过村里人的商量,最终让几个人轮流来照顾她,至于银子,就那几个人平分,今晚来照顾她的,就是离她最近的一位,比较年轻,还是个小婶子,做事儿麻利,人也泼辣,大家怕张婶儿来闹事儿,所以让她先过来守几天。
不过这一晚上,张婶儿都挺安分,没有过来找麻烦。
沈玉玲躺在床上,感觉到小腹隐约的不舒服,一点都不敢动。
她明显的感觉到,肚子里的小生命现在出了问题,她不能留他了,但是也不能现在就让他死,所以她下午让人去帮她买了保胎的药,喝了一大碗后,才躺下休息。
第二天,她感觉肚子好了很多。
起来的时候,小婶子已经过来帮她把饭菜做好了。
「快过来吃东西。」
见她起来,小婶子连忙招呼,「瞧,特地给你煮了鸡蛋,吃鸡蛋有营养,肚子里的孩子才能好好的。」
沈玉玲挤出一抹笑容点点头,然后拿起鸡蛋,就着稀饭,将鸡蛋吃了个干净。
「对,就这样。」小婶子笑呵呵的,「也不知道你怀的是小子还是丫头,若是丫头啊,说不定以后还能和我家做个亲家。」
她前几年才刚刚生了个儿子,孩子年纪小,但有婆婆帮忙看着,自己到还有些空闲的时候。
「丫头小子都好。」沈玉玲摸着自己的肚子,笑道:「我都喜欢。」
吃完饭坐了会儿,沈玉玲看着外面渐高的日头,忽然说道:「姐,今儿外面天气好,我想出去走走,你等会儿忙活完了,帮我把门关上就行。」
「哎,好,你出去走走也好。」
小婶子应了一声。
随后,沈玉玲出了门,特地在村子周围绕了一圈后,然后有意无意地走到了张婶儿家附近,她躲在干草丛的后面,偷偷看向张婶儿的后院,她正坐在椅子上,一边啃地瓜,一边扫地。
看了一会儿后,忽然一个年轻的男人闯了进去,容貌跟她有几分相似。
看到男人,张婶儿脸上露出高兴激动的神色,连忙站起来,男人也笑着,两人说了几句话后,男人忽然从怀里面掏出来了一个很大的金镯子,然后献宝似的将镯子给张婶儿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