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约秋却摇了摇头。
「算了,我娘现在还挺喜欢她的,整日都担心,只要她不作妖,留在家中倒也没有,至少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若是真有什么事儿,也能立马发现。」
「既然如此,那就便宜她了。」
祁景行坐在她的旁边,忽然将手搭在了沈约秋的肚子上,目光生出一缕奇异的眷恋。
「你说,都这么久了,这里面会不会已经有了一个小东西。」
沈约秋微微挑眉,「怎么,想要一个?」
「不不不!」
谁知道,祁景行却将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一样,「我是想要一个与你的孩子,不过不是现在,如今我同你一起的时间我都嫌弃不够呢,若是再来一个孩子,那就会分走更多的时间,我可不愿意。」
闻言,沈约秋噗嗤一笑,「其实,这很好做到的,我自己便懂得医术,只要调配药方,到时候喝了便能避孕。」
「还是算了。」
祁景行犹豫了一下,摸着她的肚子轻声说道:「万一她就是想来,我这个做爹的也不能如此的绝情,顺其自然吧。」
「你实在是善变。」
两人说笑了一会儿,又说起元宵节的事情,祁景行便负责此次元宵节的大部分的安全,以及部分进宫的宫外人员的筛选,由于元宵节近在眼前,事情实在是繁多,所以祁景行在家没有呆太长的时间,便又出了门。
「在家等我,今日我会早些回来。」
说着,他温柔的在沈约秋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门外,几个将士早早的等着,见祁景行一脸痴汉笑的走出来,忍不住露出调侃的神色。
「哟,将军,这么舍不得夫人,要不,今晚就我们几个去巡逻吧,您就不用亲自去了。」
「是啊,反正您就算是去了,魂儿也在这儿呆着呢,还不如就不去!」
「对对对,将军,你偷偷地呆着,我们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
面对众人的调侃,祁景行罕见的脸色没有变化,反而露出骄傲不屑的神色,「不用你们担心,你们还是管管自己吧,被整日都往醉香楼去,还是找一个夫人比较好。」
几个人没想到一向都脸皮十分薄的祁景行这会儿不仅没有羞恼,反而脸皮变得这么厚了,顿时都忍不住讪讪。
「我们就这条件,实在是没有女人能看得上我们!」
「行了,将军,你就别炫耀了,我们知道夫人长得漂亮,又温柔,不用多说了。」
「我还是去找我的香儿妹妹吧,我是没有那福分了。」
听到几个人自暴自弃得的话,祁景行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让人害怕的狡诈意味,「行吧,去吧,等你们以后真有夫人了,我会把你们的事情都如实告诉弟妹们的。」
听到这话,几个人顿时惨嚎1起来。
「不不不,将军,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管说你什么了!」
「将军,别说啊,我未来媳妇儿要是知道了这事儿,那我肯定就没有媳妇儿了。」
「得了,就你这样,一辈子打光棍吧!」
众人打闹着走远了。
他们没有注意到,在墙缝的角落里面,正蹲着一个人,那人看着他们身上穿着的铠甲,眼底闪过莫名的意味。
这人正是张大牛,他已经找了沈玉玲两天了,但是一点踪迹都没有找到,再这样下去,怕是自己在京城里呆不了多久。
这样绝对不行!
本来他已经没有什么办法了,但是看到祁景行几个人走过去,他心里面突然就有了想法,实在不行的话,找个偏僻的地方去参军,到时候时间
久了再回来,就不会有人知道他了。
想到这儿,他便定下了这个想法。
只要元宵之前还是没有找到那个***,那就抓紧时间出城去参军。
这会儿,沈玉玲还呆在自己房间,幻想着宫里面是何等的繁华美丽,是何等的庄严,而自己进宫之后定然会抓住所有的机会,说不定皇帝也能看上她呢!
想到这儿,她脸上闪过一丝遐想的笑容,但很快又摇摇头。
不,皇上太老了,跟着他没有什么前途。
而且,之前她还听说皇上好像就要死了,万一自己刚成为后宫的妃子,皇帝就死了怎么办?
她越想脸越红,身子也不自觉地发热,甚至捧着脸不自觉的笑出了声音。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莫氏的声音。
「玉玲,休息了没有?」
一听到莫氏过来,沈玉玲脸上一喜,赶紧摸了摸脸,笑着走到门前将门打开。
「伯母,您来了?」
「快进来坐下。」
一看到沈玉玲这么高兴的样子,莫氏刚刚才想好的话一下子就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了。
「伯母,我是不是也能跟你们一起进宫去看看了?您看,我特地做了一条手帕,正打算元宵节的时候带进宫里面呢,对了,我还打算给你们每个人都做一条,不过还没来得及。」
看着那绣着灯笼的手帕,莫氏心里顿时更不好意思了。
「你有心了,不过你现在身子太虚弱了,就不要着急干活了,还是好好养着为好。」
说完,她迟疑了一下,话还是没有说出口,随后就走到灯笼手帕面前,将手帕拿起来,有些惊喜的笑道:「你这手艺倒是不错啊,我看你以后也是不需要为生活发愁的,有这么一门手艺,在哪里都能养活自己。」
沈玉玲一愣。
「伯母,您这是什么意思,您要赶我走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莫氏赶紧摇头,「我只是想到了彩云妹妹,彩云妹妹以前多命苦啊,现在靠着自己已经生活的很好了,我相信你也可以跟她一样,以后有一片自己的天地,至于以前受过的苦难,都会过去的。」
「您说的是。」
沈玉玲微微笑道:「彩云姐自然是不一般的,不过,伯母,我还是想知道,我是不是能跟你们一起去宫里面参加元宵节啊。」
「这——」
莫氏脸上闪过一丝难色,最终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