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人的邀请,楚风那是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
用他的话来说:“我要是迟疑一秒,那都是对食物的不尊重。”
说完后,又转身看着方一新。
这小眼神,把方一心看得心头发毛:“你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只是没听到你站出来反对,觉得有些不习惯。”楚风伸手摸摸自己的脑袋,十分认真的开口。
方一新瞬间咬牙切齿。
神奇的是,走过了一个弯道,飘散在空气中,隐约令人作呕的腥臭味却突然消失。
那几位老头的速度也加快不少。
楚风小跑着跟在他们的背后:“这里有什么陷阱吗?”
听到楚风的询问,几个小老头转过身来,就要趴在地上回话。
楚风觉得厌烦,就随手指向一旁的李狗蛋:“你说。”
被选中的李狗蛋茫然无措,但他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回禀大人,我们马上要前往饭厅,这段距离和外界的空气相通,我们若是逗留久了,气味飘散出去,可能会引来祸患。”
楚风这才了解,原来那种令人作呕的味道,是他们藏身于此的伪装。
想到这一层面,他就表现得更严肃:“好了,不要再说下去了,再说下去,就不礼貌了。”
李狗蛋虽疑惑,但也不敢随意开口,生怕自己惹怒了楚风,引来大人物的降罪。
到达饭厅,食物的香气扑面而来。
楚风连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却发现,除了最中间摆着一锅汤之外,桌子的四周,散落了一些黑漆漆的饼子,就再也没有其他的食物了。
至于肉,那更是没有。
虽然中间的那口锅里面飘出来一些味道,但楚风有些好奇:“你们平时就吃这些?”
以为楚风对于食物不满,所以这几位老头,瞬间瑟缩的趴在地上告饶。
“并非是我等故意怠慢,实在是因为,我们的日子也过得尤为艰难。”老头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痛苦。
“我们这些老家伙,好歹还是尝过细粮的味道,知道吃饱饭的滋味,可怜那些小家伙,生下来便饿着肚子。”
听到这话,楚风一阵无语。
一路上的所见所闻,让他能确定,清河府知府绝不是个好东西。
他已经对百姓的疾苦有了些许了解。
现在不过就是多嘴问了几句粮食,这好像成了这群人诉苦的对象。
楚风无奈只能后退,然后把方一新推到台前。
等他们坐下吃饭的时候,时间又过去了半个时辰。
趁着这段时间,杨统领也没有闲着,他让金袍卫将打来的猎物收拾整齐,放在了桌子上。
但是并未邀请李狗蛋与其他人。
楚风倒是底气十足的坐下开吃。
看到这一幕,一个老头拉着李狗蛋:“几位大人还请慢用。”
然后慢慢退去。
等人走远了,楚风看向乐书,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复后,他才转身盯着杨统领。
杨统领被楚风的眼神,盯得浑身怪异:“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楚风指向通道:“你好像对他们不待见,为什么不邀请他们一起坐下来吃饭?毕竟他们才是这的主人。”
“你不也没邀请吗?”杨统领看着楚风满足的样子,心底也是压不住的好奇。
杨统领等人这么做,自然有他们的理由,但是他也好奇楚风,身为一个普通人,是怎么察觉出这里有古怪的?
楚风无奈地耸耸肩:“你想问,那我就说了,其实也很简单。”
“你想呀,挖掘地道是个苦差事,这里面更是被装扮的还算整洁,他们要是世世代代的修筑了这个地下工程,我也能理解,但清河府的知府变坏,只在这几年间。”
“几年的功夫,挖了这么大规模的地下通道,如果真的吃不上饭,那他们凭什么能撑住?”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他们恐怕是这片山林间最强大的事例,而且和牛头庄的人处于敌视,但是又很诡异的状态中,也就是说他们绝不会把这山里的猎物,拿出去分给牛头庄的人。”
“可是山里是空的。”
说到这里,楚风咽下最后一口兔子肉:“综上,我认为他们在说谎,还不是故意装可怜的那种。”
杨统领觉得,楚风也挺有意思:“那你怎么打算的?”
楚风稍微一愣神,随后才把注意力放在杨统领的身上:“什么?我的计划吗?我的计划是咱们先去睡觉,明天再说。”
这一夜,在金袍卫的警惕之下,并没有出现任何的问题。
一大早的,就有人来打扰楚风他们的美梦。
李狗蛋被人带过来:“大人,外面天亮了。”
楚风一挥手:“别烦我,顺便去告诉你们这里能管事的,让他帮我把牛头庄的人喊过来。”
等到楚风磨磨蹭蹭的起床时,牛头庄的村长,已经被带到了他的面前。
楚风随着杨统领等人重新回到地面,然后站在乐书的身旁,有些好奇的看着面前这几个人:“你们是一家子吗?”
主要是面前这几人,长得虽然不说是一模一样,但五官几乎是一致的,脸型也是差不多的那种。
如果不是能够稍微看出一些年龄差别的话,或许都分辨不清他们到底谁是谁。
而随着这几人的自我介绍,楚风等人也总算是对牛头庄的现状有了一些了解。
藏在地道里的这群人,是在老村长的带领之下,想要反抗的。
而老村长,是现在牛头庄村长的叔叔。
楚风很随意的点了点头:“你们的关系我不好奇,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就和你们说一下咱们的计划。”
“我打算让百姓们联合起来,成立一个军团。”他的语气很随意,但说出来的话却吓到了所有人,包括方一新。
他把楚风拽到一旁,然后低声问道:“你疯了吧,如果这消息传到都城,恐怕皇上也保不住你。”
楚风用一种看智障的表情,看着方一新:“你没事吧?你想想咱们这一路上做的事情,你认为都城的人还能容得下咱们吗?”
“既然不能做,不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了,那我们为什么不能闹得声势浩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