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嫣疑惑,“帮,怎么帮?”
明妙清了清嗓子,终于说出了自己对此事的意见。
“我见过那个男人,他除了长相好看,其实不是什么好人,姐姐跟着他,指不定哪天就会毁了我们家!”
林嫣听出明妙有了主意,便让她继续往下说:“但姐姐长得好看,不如妈妈再给她介绍一个对象吧?”
林嫣蹙眉,分毫不减眼中的厌恶。
她不想再去管明茵了,哪怕她是生是死,都和自己再没半点关系,就当她没有十月怀胎,更没有生下这样一个孽畜!
“她不认我这个妈,我也不想认她那个女儿。算了,老死不相往来罢了!”
“不行啊妈妈,算我们不认姐姐,可外人会把我们栓在一起,要是姐姐真做错了什么,他们怪的也一定是我们!”
林嫣觉得这话说的有道理,眯着眼睛看明妙,询问道:“那妙妙的意思是?”
明妙甜甜一笑,样子极为天真无辜:“只要姐姐安稳下来,相夫教子,说不定我们的关系也能改善!而且……说不定还能让我们家获得新的助力?”
最后一句话,明妙没有明说,但林嫣也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
明茵的美貌是一把利刃,利用好了会给明家带来更大的商业机会,既然她和明家如此不投缘,那何不把她嫁出去?
眼不见心不烦不说,顺便还能榨干她最后一丝利用价值!
反正她和池枭要离婚了,男婚女嫁互不干涉。
凭借明茵的美貌,一定能找个不错的新婆家,到时再投资给明家一笔钱,他们说不定会飞升更快!
想通了,林嫣突然觉得脸颊也不是那么疼了。
她笑着拍了拍明妙的手,眼神欣慰:“还是妙妙好,明白如何给家里分担压力,她明茵也确实就这么一点价值了!”
明妙乖巧的依偎在林嫣肩头,为自己的奸计得逞而高兴。
一想到明茵无法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她心里便痛快了不少。
明茵那种贱人,就应该被当作商品买卖!
“妈妈,你会不会有一天,也利用我的婚姻去换取利益?”明妙假装天真的问道。
林嫣莞尔一笑,摸着她柔顺的秀发,“放心吧宝贝,你可是妈妈唯一的女儿,你想嫁什么样的人妈妈都同意,只要你幸福!”
明妙立刻喜笑颜开,“谢谢妈妈。”
回家后,由于国画大赛的闹剧早已传开,明正言把明妙狠狠训斥了一顿。
但由于林嫣一直拦着,最终也只能无奈作罢,只让她最近消停点,没事不要出门。
明妙表面乖巧答应,实则还是把这笔账算在了明茵身上。
然而她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
沈盈盈自从上次与她绝交后,每每想起自己捧了明妙那么久的臭脚,便觉得心里烦闷。
加上又发生了国画大赛一事,她立刻把明妙抄袭的证据整理出来,统统发布在了网上。
一时间,明妙成为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才女的人设也彻底崩塌……
她把自己锁在屋子里整日以泪洗面,而心中还在暗自策划,如何才能彻底把明茵拉下水?
要烂就要一起烂,谁也逃不掉!
……
明妙和周菀都得到了各自的警告,明茵也因此清闲了段日子,她专注于手上的工作,总算把池枭送来的古籍全部修复完成。
扣除了凤求凰所兑换的古籍,还剩下三本孤本,明茵联系他过来取。
池枭望着包裹精致的古籍,并没有伸手接,“这东西对于太和轩而言,应该比给我更合适,明小姐若是不嫌弃,留着就好。”
“不必了。”明茵摇头,态度很坚决,“所有的古籍修复后,我都会抄录里面的内容,太和轩已经记录下来,这原作自然是要还给主人的。”
池枭了然,没再拒绝,伸手接了过来。
转交的过程中,他带着薄茧的指腹无意抚过明茵的手背,明茵猛然一僵,手中的古迹差点掉落。
幸好池枭眼疾手快,微微曲膝接了回来。
他抬眸,似笑非笑地看向明茵,明茵耳垂染上一抹粉色,像极了草莓蛋糕的颜色。
池枭眼底的笑意更浓,“只是无意间碰到,明小姐是不是太敏感了?”
明茵佯怒地瞪了他一眼。
无意的?
或许池枭起初是无意的,可当他指腹抚过自己的手背时,分明轻轻下压了,明茵这才因此失神。
这个狗男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池先生别太过分了,和你妻子离婚了吗?周小姐肚子里的孩子有着落了吗?还没有的话,麻烦你去处理和别的女人的关系,不要来纠缠我。”
明茵说完转身离开,听见池枭在身后似笑非笑的开口。
“明小姐生气的样子,更让我觉得你对我有意思了,你该不会真的喜欢我吧?”
明茵脚步一滞,双手握拳,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她转头,莞尔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这青天白日的,池先生还是醒醒吧,别再继续做梦了,小心路上出车祸。”
说完,怒气冲冲地走向后院。
池枭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唇角带着一抹轻笑,看得站在柜台里的安歆浑身恶寒。
这男人,怎么笑得这么可怕!该不会是想趁机拐走她的明茵吧?
池枭没多留,看了眼手中的古籍,他想到了个一定会喜欢的人。
池家老宅。
“将军!”
池老爷子笑呵呵落下最后一枚棋子,坐在他对面的管家无奈叹息。
“老爷,你的棋艺无人能敌,何故非要折磨我这把老骨头呢?”
池老爷子端起茶盏,呷了口清茶,揶揄道:“你是老骨头,我难道不是吗?两个老骨头自娱自乐而已,别难过了,下局我让你两颗棋子!”
“看来爷爷今天精神不错。”
池枭走进屋内,池老爷子脸上笑容收敛,冷冷一哼。
“哟,真是稀客啊,池大总裁今天怎么有时间,来老宅看望我这个老不死的了?”
面对爷爷的阴阳怪气,池枭揉了揉眉心,早已表示习惯。
“爷爷,您还在因为我要离婚的事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