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义险些被林嫣气笑了,真不知她哪来这么多歪理。
“贱人,你去整个南城打听打听,有谁敢接手他池枭玩过的女人?就算是离了婚也不行,你们真是差一点要害死我!”
王德义骂完还不解气,狠狠一脚踢向了林嫣怀中的明妙。
从始至终,明妙都没有任何反应。
除了起初在王德义摧残下的哀嚎痛哭外,她被踢下床后,便如同没有灵魂一般,一动不动,就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目光望向前方,不知道究竟在看什么。
就算此刻又被踹了一脚,她也没有任何反应,反倒是林嫣哭泣着尖叫着,上前紧紧抱住了她。
她眼里的心疼都快要溢出来了,她的女儿怎么会遭遇这些痛苦?
“你干什么?你凭什么打我的女儿?你觉得憋屈就去找明茵和池枭,向我女儿报复算什么回事?你还侮辱了她,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林嫣痛哭流涕地控诉,王德意只是冷冷一笑,不屑地撇撇嘴。
他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掏出钱包,随手抽了几十张红色钞票,纷纷扬扬地洒向了林嫣和明妙。
“告我?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拿着这些钱马上给我滚蛋,你这个女儿也就只值这么多钱,真让人倒胃口,赶紧滚!”
王德义越说越恼,又顺手摔了一把椅子,吓得林嫣哇哇直叫,看着一地钞票,她更是觉得自尊心受到了侮辱。
明妙的清白已经没了,如果还拿不到钱,那他们几乎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咬咬牙,她梗着脖子开口追问:“王德义你什么意思?你明明之前说好的,会给我们两个亿,现在几千块钱就想打发我们?没这么容易!”
“你的脸可真大!”
王德义极怒反笑,走上前去拍了拍林嫣的脸,“别忘了,我们当初谈好的人是明茵,也只有她值这么多钱,你这个女儿……我实在是看不上!”
“那你也不能这么羞辱人,几千块钱你打发叫花子呢!”
明家虽然比不上王家和池家,可几千块钱对于他们来说,也就像扔几块硬币而已,王德义的举动实在是太侮辱人了,让人无法接受。
王德义挑眉,又从包里抽出了几千块,再次纷纷扬扬地撒向两人。
既然一次羞辱不够,那就两次!
“这下总够了吧?还觉得不够,有本事就去告我,你们能拿到一分钱算我输!”
说罢,骂骂咧咧地穿上衣服,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任凭身后的林嫣和明妙无助哭泣。
不知过了多久,明妙终于慢慢回过神,她不停尖叫,在林嫣怀里不断挣扎,似乎还没从刚才那场噩梦之中醒过来。
“不要,不要这么对我,走开,快走开呀,离我远一点!”
林嫣急忙按住她,一声声呼唤。
“妙妙别怕,别怕没事了,妈妈在这,什么都没有发生!”
林嫣声音哽咽,却还是不得不安慰明妙。
终于,她慢慢的回过神,看清楚了抱住自己的人是林嫣,而不是王德义那个肥猪。
可是……
望着屋子里的遍地狼藉,床上那一抹鲜红刺眼的颜色,以及身上传来阵阵刺痛的感觉,明妙知道自己完了,她已经彻底完蛋了!
起先是哽咽,慢慢她开始放声大哭起来,仿佛不受控制一般,要把这辈子的泪水全都流干净了。
“妈……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对不对?我是在做梦,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是不是这样?你告诉我啊!”
明妙拉扯着林嫣的衣服,想要得到肯定的答案,可林嫣不敢骗她,只能悲伤的低下头。
明妙的心瞬间沉入谷底,自己真的被羞辱了?还是被那样一头死肥猪!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这一切明明应该让明茵来承受的,为什么偏偏是我?”
明妙嚎啕大哭,对于明茵的恨意在这一刻达到顶峰。
她双眼通红,眼中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了,“去报警,现在就打电话报警,是明茵!她把我打昏了之后扔在床上,才发生的这一切!你快点报警呀,我要让她坐牢,我要让她体会我的痛苦!”
明妙止不住地大声嚷嚷,林嫣却急忙按住了她,表情无奈。
“妙妙,我们不能报警。”
“为什么?!”明妙瞬间就炸了,“因为她是你的亲生女儿,我不是吗?可你平日里明明最疼我,为什么要帮着她说话!”
“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林嫣原本还极为心疼明妙,听到这话,她再也忍不住地皱起眉头,低声呵斥。
“够了!为什么不能报警,你还不清楚吗?你当时把她带进屋里来,为什么要说那些话?明茵全都录下来了,就算去报警,我们也毫无胜算!”
林嫣索性把话说绝了,她看见明妙的脸色在瞬间变得苍白,随即毫无征兆,两眼一翻,竟直接晕了过去。
……
“就送到这里吧。”
明茵低声开口,车辆随即停下。
池枭打开车窗,点燃一支香烟,暗红色的火光在指尖跳跃,带着肆虐的张狂。
他抬头看了一眼并不出众的公寓楼,低声笑:“我还以为你住在太和轩,原来在外面也是有房子的。”
“太和轩有我的房间,只是我觉得偶尔该换个地方生活,所以不常住。”
明茵低声解释道,拉开车门打算下车,又想起今晚发生的事,转过头来心情担忧的望向池枭。
当时她放明妙那段录音时,里面提到了池家,也不知道池枭当时有没有听见,他应该没察觉到什么吧?
犹豫之余,明茵还是忍不住发问:“今晚的事,没给池先生造成什么苦恼吧?”
池枭挑眉,眼神不解地看向明茵:“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明茵目光平视前方,不想让他发现异常。
“没什么。池先生见过我下死手,又见到我用卑劣的计谋对付她们,难道不会觉得我很可怕?”
香烟袅袅燃烧,池枭传来一声低笑。
“可怕?你分明在自保,有什么可怕的?要我说,你做得还不够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