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着秋存墨,恍然大悟:“你是骗我玩呢!”
“你说呢?!难不成真的砍你脑袋?”
这个傀儡的腹部有伤口,魏梧桐的小腹就随之流血,说明这个傀儡和他的本命是有点关联的。
要是砍了傀儡的脑袋,魏梧桐说不定真的挂了!
“我就知道你们俩不会这么无情!”魏梧桐有些难为情的嘿嘿一笑,看着越来越近的傀儡,还是变了脸色:“不,不对,要是不伤了他,你们打算怎么弄?”
自己的这个傀儡一看就是来势汹汹。
若是秋存墨不出手的话,还不知道自己那个傀儡要出什么幺蛾子!
可一旦出手,伤的可是他自己啊!
正在紧张不知所措的时候,秋存墨突然抬手,精神力破出,以绝对爆发的姿态,将傀儡钳制,狠狠的摔在地上。
“啊!”
魏梧桐随之一声闷哼,人也狼狈的摔倒了。
好在孟东流眼疾手快的拉了他一把,才没有磕到头。
秋存墨呵声:“管他干什么?那绳子,捆上这个!”
孟东流这才恍然大悟,立即撒手。
“砰!”
魏梧桐还是摔到了地上。
孟东流从空间抽出一捆紫黑色的绳子。
魏梧桐支撑着爬起来:“你那绳子行不行?得捆结实点,要是让他逃了,遭罪的就是咱们了!”
“放心,你也不看看我这是什么材质的绳子!”
孟东流大手一挥,将魏梧桐的傀儡捆了个结结实实。
秋存墨摸到了绳子的不寻常:“这是……兽筋吧?”
“还是咱们的小祖宗识货,见过宝贝,我这个就是兽筋!说句你不爱听的话,换做是你的话,如果不用点手段,只是单纯的用蛮力,也挣不开!”
很快,魏梧桐的傀儡被五花大绑,提起来扔进了山洞。
魏梧桐捂着伤口跟在后面:“你们快看看这家伙怎么回事,怎么和之前的傀儡不一样?”
“还用问,肯定是用了易魂符篆呗!”孟东流云淡风轻的回。
秋存墨和魏梧桐立即看向他。
他动作一滞:“怎么,你们都不知道吗?”
秋存墨星星眼:“可能是我学识渊博,记的太多,记混了。”
她不记得那本天书上有这个易魂符篆。
魏梧桐很不耐烦的坐下:“会说你就多说点,不要卖关子了!”
“你们来都不行,难得有个我能压住你们的事情,还不准我显摆了!”孟东流不爽。
这两个人,一个是天生的二等赤丹,天赋上绝对的压他一头。
另外一个呢?
看着瘦瘦小小的,可是惯会的扮猪吃虎。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扮,还是那种大佬杀进新手村的那种!
在她面前,他的战斗力不值一提,直接被秒成了渣渣。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他的用武之地,当然要得瑟得瑟了。
不过,秋存墨和魏梧桐可没好脸色给他。
“你说不说?”
“生死攸关呢,别玩了!快说!”
在魏梧桐一再的催促下,他唉声叹息,从空间里取出笔墨纸砚,走向傀儡。
“你们不知道呢,也不用自卑,因为易魂符篆这个东西,并不是幻海宗的术法,而是一个失传的孤本,恰好我师父会一点皮毛……”
“你师父?”魏梧桐一怔:“你不是和我一样,刚进入幻海宗,成为外门弟子,还没入内门,没有分堂,没有师父吗?”
孟东流白了他一眼:“我这一辈子,又不可能只有一个师父!”
“……”
“俗话说的好,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我的师父多了去了……”
他家族富有,他天资又聪明,家里供养的师父也多,所以也就多学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张师父之前是我家的供奉,与我有缘,又见我天资聪颖,所以就把绝学传给了我!?”
孟东流一边所,一边用笔墨掺了朱砂,搅拌后,在傀儡的身上写字。
“你行不行?!”魏梧桐担心。
“肯定行啊!我这辈子最得意的术法,就是易魂符篆!”孟东流越说越得意:“它可是我人生的启蒙老师!!我能对符篆术法感兴趣,就是因为这个易魂符篆!”
魏梧桐的眼神不对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秋存墨的信任度也不是很大:“你不会是说,你之前所学的易魂符篆,就是个玩耍的小玩意吧?”
孟东流的手一顿。
转头,发现两人的表情都不友好,很是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玩耍归玩耍,但是很有效果的!”
“……”
“我小时候顽皮,总是喜欢出去玩,偏巧这个张师父每天都盯着我,雷打不动的那种……直到有一天,我无意间用开水烫了他,才知道天天看着我的,是那个张师父的傀儡!”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孟东流对傀儡有了兴致。
而张师父唯一会的法术,就是易魂符篆。
“这个易魂符篆说起来挺简单的,就是将人和傀儡进行互相,当他们本身和傀儡共识到一定程度以后,就会互转!”
“……你等会!”魏梧桐听的头皮发麻:“你这个互转是几个意思?不会是说,在,在这个傀儡身上有了易魂符篆以后,用不了多久,它就会变成我,我就会变成一个傀儡了?”
“当然不是你想的那种的,嗯,是……你们见过变戏法的,大变活人的那个吧?意思和这个差不多……”
说到底,就是利用符篆的力量,在一定的时间内,将人和傀儡进行互换,是真正意义上,跨时空的那种互转。
“我,我不是很明白,是不是说,到时候,我会出现在沈月狼的手中,而傀儡会突然换到你们面前!”
“对,就是这个意思!”
孟东流回的斩钉截铁,魏梧桐却还是有点云里雾里:“可是,我的伤……又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猜,应该是你和傀儡互换到一定程度了,就能共享一个感觉了,也可能,可能沈月狼所用的易魂符篆是升级版的,与我的并不完全相同!”
“也可能?不是,你这是不确定吗?你都不确定了,怎么还,还敢画符?孟东流,你行不行?”
魏梧桐本来就对孟东流没有多少信心,此时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更没底,感觉自己就是在刀尖上跳舞,随时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