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以路为约

这阵阵马蹄声而来，安家寨在外停了五匹高头大马。杨延平在边上领着燕肃前来此处，依然是达成了会盟商议之地。

浊酒清，羊羔美。客来远，千钧行。一番寒颤交谈后，双方都了解到该如何恢复这边做些决定。

“安寨主，不是我们五方十三盟为难你。如果天下无商对索过，我等盟中之人何得银两。”燕肃一上来便直书盟中所约，在把所定之事交代出来。

“荒谬！此等事情我等如何做到，上面所数要我等赔付纹银千两！安家寨不过百两之家，何来千两之银！”安彦章一见表上之事所写，即为不满所述之事皆是非能成。

五方十三盟要求安家寨为这几次多收的过路费做出交代，还有那些打伤的人也付出一些汤药费。折合纹银千两，这是一笔不小的钱财。

至于道歉或别的什么，就由五方十三盟出面以招牌做保。示此地不会再有悍匪出现强人掠地之事，过往行人商旅皆可放心前行。

一时间双方又剑拔弩张，显然彼此这心中价位没法达到共同点。眼看即将再起波澜，星凡心中微微一动想到一法。

“那安兄，以此处所得作保，让以五方十三盟一年之期如何？”星凡初计让路为租，以付那纹银千两。

两方人马听到此时之策，心中各有盘算。计较自己的得失，认真仔细的思考很久。等到羊汤冷，也不见出声。

“看来此处利薄，何必为此事争执也！”寇凖突然闻租路一说，却是恍然。眼见双方久久不能决断，便认此处没有什么好处可得。

“如安寨主愿意，我等五方十三盟也不是不尽人意之徒，一年之期可也。”燕肃突然心中一动，寇凖所言之事，他愚也此刻抢先出言。

“一年之中我等寨中上下喝风也？此事万万不可再议，不然我提刀挥枪再战。”安彦章气言暴怒，对于出策之人更是怒眼相对，恨之入骨也。

“不知安兄，此处一年所得几何？”星凡自知出谋轻率，此时只能退而求圆。

“我知！安寨主半年之内共有五次买卖，分得钱银九百一十三两。”燕肃心中略有得意爽朗笑道，“尔后有商旅或绕道而行，或停沮不前。后无所得也。”

“尔等如此知晓，莫不是从中作梗之徒便是你等。”安彦章虽有猛虎，此刻却无气也！

“燕兄，往昔几何？”星凡不尽心中好奇，异日如何？莫不是也是白水青菜。

“昔日北汉尚在，偶有商旅经过却是不易，一年前得不过之数。”燕肃脸上微苦，旧日天下动荡，商贾之家少有所行。利薄也。

“如此言之此地一年所出不过九两，何苦为此等小利有伤情谊？”星凡听到非常意外，只不过是一些绳头小利，有必要为此争执吗？

“凡兄之数，就是近百两也。”寇凖不禁笑着解释起来，同时也表明了之前安彦章说的百两之家，所谓何事。

“如今晋阳以通，我等受其便利。一年所过贾商自多，超过百千银钱不在话下。”燕肃完全没有心机，直出当前现况，难怪双方不能退后一步。

“我寨中一众人等就靠此处，偶尔获得一点银钱以换盐巴杂物为生。”安彦章也是粗人一个没有太多含糊，说出当下为难之事。

“若是如此，放宽至两年如何？”星凡心中略想便知何事可代之，以全当前之事。

“事急则缓,事缓则圆。推至两年大善之举，但我无权矣。”燕肃虽喜，却苦恼无断绝之权也。

“汝又如何，我等当自解烦忧。”安彦章苦笑不已，却是招呼一众人等准备再回寨中，准备备战一二。

“安寨主莫急，我自当交于盟主。此事必可成焉，我两家当息刀兵之事。”燕肃说话间非彼学校银行文书交易，一边同来的盟中人士派遣其回盟付命。

“恭喜两位此事可成，我等三人无事早退。”星凡突然想到那杨甲一干人等还在边上埋伏，若有意外，必生变故不妙也不如早日离去。

“安兄，他日寇某有事在上门打扰。”寇凖心中也觉此时酒足饭饱，不必要在此处再唠叨打扰。

“你等两人莫待我饮用此等羊汤之后，再说退却只是。”杨延平自觉此刻出神忘羡，当务之急，不肯退也。

“杨兄，莫忘我等还有正事不成完成，且说安兄正有铜钱一斗足矣。”星凡此时只想早日离，此是非之地不想再还当下之急。

三人策马前行，再至二十里方知杨甲等人在边上守候久了。已然引至百十米外石埠外森林秘境之处，唯恐过往有行人路客发现行踪。

“杨甲，我等将士如何？”杨延平一直都在计算百里之兵之事，心中多少有所担忧，此事是成否。

“将军不妙也，人中将士过百人有此能。”杨甲脸色微红，心中却知杨延平没有如此多的银两支护奖赏。

“莫不是你等作奸？想赚我之银钱，明日再试，明日再试。”杨延平说话间，手摸口袋心中已然大慌大乱。

“看杨兄此情此景必是银钱不足，我这一斗铜钱赠以杨兄！”寇凖向来豪气，又嫌铜钱累赘，自当赠送以此以全人情世故。

“寇兄高义，我也不让。”星凡从归时路，早已盘算此等前云如何用之，听闻无奈也，失之叹也。

“凡兄莫慌！我有渡碟一份，到时用之银钱。正以你必可获利百千，却得一番营生不失为美。”杨延平知两位高朋当下困境又何，以安其心，以其其意。

“杨兄莫笑谈，我乃方外是方外人，不做此等营生为活！”星凡顿时忧心又得此渡碟，别成了道士，他日如何做那异样人生。

“凡兄荒论也，道者也要柴米香火油。你又在此山中居住，以何为生以何为所的度日也？”寇凖心中微怒，对于此为高朋所想之事无法理解，怒斥之。

“米不过三两，田不过半，我便足矣，何忧半生人所得所惜。”星凡笑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