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之前,邵冬秀早已知道斗法将不敌,现在提前败下阵来也是大惊失色,再一次驶过飞剑划开长空之后,以是没有多少真元在体!人也瘫坐在地,花容失色。
“我们先撤吧,晚上再偷袭。”
方烛凤虽然还有手段能胜半筹,可是再斗下去也是枉然。对于场上大局并没有什么直接影响,周围已经是漫天黑幕。
邵冬秀与方烛凤三人商议一番之后,决定天书秘篆中拿出一二法为酬劳。邀请岛上有志之士共同前去对阵那俞利,或为旁支侧翼,以牵制其中兵力,消耗对方的真元和精神法力。
岛上之人并不正邪之分,对于那俞利胡作非为。役使岛民建造宫殿,各种强征豪夺,早已厌恶至极,哪怕没有悬赏,也是乐意为之。
但是有一人自然是例外,此人就是过路客。星凡!他知道天下的乌鸦一般黑,只是哪只更黑一点,这种你争我抢,实在太让人厌倦。
“你这人如此态度,莫不是要是让我把那天书秘篆拿出来,给你一观方愿前往助阵。”
方寒凤真是气不过!自己使隐身术,对方竟然躲得远远的,根本就没有一点讲究嘛,现在这态度摆明了不想助阵,要不是岛上还有其他人发现都找不到这家伙。
“打生斗死,何苦为难,不如舍掉这里,另外找个地方立地成王。”
星凡来时在飞剑之上,已看到周围岛其实不少,虽不及星盘之数。也有那么过百,在边上随便找个岛定居下来就可以了,哪里要跟对方拼个你死我活啊。
“少侠所言正是!无奈,我家父丧命俞利狗贼之手!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无奈只能拼命一战。”
邵冬秀言语间咬牙切齿,完全没了之前那副可爱秀色的样子。明显是给仇恨冲昏的脑子,只是旁人未知其苦,又如何能以知其意呢?
“如此,你若借那天书与我一观,到时我必从旁掠阵。”
星凡思考良久,小心组织词语。最后决定只是在旁掠阵,也就是双方如果不分上下他不会出手,如果对方打不过他的逃跑。
“掠阵?何解?不过你不懂法术,确实可以给你一篇天书秘篆。免得到时上阵,只有粗浅功夫,吃了那俞利法术暗算之苦。”
方烛凤看出对方境界高,却不晓对方到底懂不懂法术,心思一想觉得扔个枣子,想哄哄一下。
“这是五行雷术!攻击尤为霸道,就把此法先传授给你。”
方烛凤翻开那天书秘篆,从上面选出第一种法术!只是她没有练的,也是这片蜀山世界当中很多人都知道的普通法术。
“五行雷术?居得仙家之法,如此就先谢谢四位。”
星凡原本以为对方会给一个黄巾力士这种法术,没想到居然给五行雷术这么好。原则过两日带他到一边城镇,发现通街都是心情顿时不爽至极。
原有五雷之术,在学这五行雷术!果然两相印证之下,很多不懂的地方都茅塞顿开起来。看来那卷风之术,风遁完全可以持续施展。
练半日便到出发之际,邵冬秀四女加上那蓝家父子原本也是准备在晚上出发,此刻看到星凡似乎好像写成了一道法术,不由有几分羡慕和忆昔。
“想那日得天书秘篆,也不过是一日功夫便写成三四种。当时眉飞色舞,如同三岁小儿般喜庆,实在难得。”
方烛凤天赋不错,更有神眼加持。只是心性使然,一时间也难免落寞。
见生者自喜,看逝者心悲。观后学进惆,知达者善长怅。
善水而游,就算不是旱鸭也顿时手足失措了!原本他也可以百伏千几潜,可是这些人要长游十几里海!这哪是游水啊,纯粹是玩命。
“怎么你不会有水?要不要到时我给你渡气呀?”
方寒凤在后方见那蓝家父子已经下海,一人还站在原地不动,心知其意!向前半步,小声附耳说道。
“哪里,我只是觉得几十里,没有必要这么快下水。”
星凡回头却见那红润的小嘴,连忙退后,扑的一声跳入水中。
游了半个多时辰,到了一处小湾。原来那里还有一座小山,几人脱水而出。
出了小山口,弯弯曲曲,一路崎岖实在难行,好在路途并不太远,走有五六里路。
突然间又注意到那蓝家父子其实身手挺矫健的,看来以前一定来过此处。
“前几年我父子就是给那俞利狗贼捉到在此地修建宫殿,可怜我三个儿子没了两个。”
又折向海边,便是俞利宫殿。一眼可观之,半里之外有宫室在树木山谷之中露出点点痕迹。
如此建筑至少有百亩之大,看那周围的花花草草也是色彩各异,显然不是平常之物。
此时天空明,刚好看到那宫室之中有烛光点点。围着宫墙外面,到处都竖立着大有数丈的木伞,伞下面都有人在那里坐卧。
看来哨兵不少并没有那么容易突破,此时时间尚早,还可以等待一会,不知能否寻揽到战机。
听得一种细吹细唱的乐歌之声,随风吹送。看来这里跟那独龙殿并无两样,也是饮酒作乐歌舞升平。
“我在宫中当护卫有半年多,知路口俱都有人防守!现在里面奏细乐,这些狗贼定然还没多喝。”
蓝佬石看来对这地方很熟悉,也对这里人很怨恨。
“如此,我等便待半日,等午夜之后再行下手。”
邵冬秀见宫墙其实早已经压抑不住内心,可是仇人在前,让她不得不步步谨慎,虽报仇心切,却不想那三名仙姊为自己事情有所闪失。
一过午夜,那些哨兵有的倚背假眠,有的席地而卧,俱已沉沉睡去。这又是一群乌合之众,真是让想动手显显威风的人感觉苦也。
“就这些家伙,飞剑放过去,他们的脑袋搬家都不知道。”
方寒凤嘴上说着那些哨兵眼睛盯着旁边的人脖子上,警告之意不言而明。
星凡感觉脖子凉飕飕的,回头一看,发现对方两眼如利芒看了过来,一时间知道对方所讲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