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安坐,拂晓至。
朱颜欲醉,暖香玉。
“如果不用鼻子在那里嗅的话,就是个君子了。”
佟凌意有所指说道,眼中也闪过一丝忧愁。
“君子淡如水,小人甜如蜜。难道昨夜女侠你吃到饴糖了?”
星凡随意搭道。他才不会顾作君子之态,当然也不是不屑于小人之事。
“明天你要下船了?到时?应该能走脱,本女侠功夫不咋的。可是轻功那是没得说,就算是点苍!也只有掌门长老他们几个老人家,才能超过一点点。”
佟凌一开始还是沉重,可是一想到逃跑,想到那轻功,信心还是很足。
“对了,我看还有三刻就至苏杭了。能不能给讲一下那江湖事?我也是很好奇,你们这些门派和绿林道上的事情!”
星凡看又到再别时,心中也是奇怪这人到底是不是接了门派任务?要不然为什么这么消瘦,而且一路上花费几何?
佟凌眼见对方好奇,也慢慢解释当中一些主要事情。这些事情只是关于私人,就算说出来让对方知道,也没有半点问题。
“和我们门中没有半点关系,这个是我私下从那杀手榜上接的活计。本来我只是接一点委托,所以就没有赚到什么钱银。现在急着用钱,一时半分!别说一时半分了,就是给我时间也是难啊!”
佟凌的话很多,问题却是很简单。就是一个字差钱了?
星凡沉默不言,思考一下后还是不语。或许举手就能帮一把,可是两人关系也没到这种地步!没有必要为其浪费精力,说不定还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一人言,一人不语。自然话尽,人散去。
小坐案前,缓闭眼。没有在意那个鸠占鹊巢的人想干什么,不过修炼速度到慢了一点。
时间过得很快,那个周明很快就来提醒了。那位贵客的朋友昨天已经答应了,自然要提醒他,免得耽误了行程。
“杜兄,还有一刻就要到苏杭了。不知道你是否要起来梳理一番?”
周明过来提醒的时机不早不晚,可谓煞费心机了。对面那个客人看来还是很有实力,让这广南诸州转运副使都得罪不起。
星凡不紧不慢慢慢起身,打开那舱门准备出去。却不想又遇烦事了,让他哭笑不得,不知如何是好。
周明昨天接了黄金当时不接烫手,现在感觉甩都甩不掉,实在惶恐不安。
“杜兄,你我乃是朋友。这金银之物使不得啊,你还是收回去吧。”
周明颇为歉意,害怕对方责怪,低着头小声说道,同时双手捧着那锭黄金。
一锭足金!舱内那另一人本来转身躲在门上不想人看到,见此她立即改变主意了。轻轻一弹船板,人朝那船舱另一角落去。
两步并作一步,快速出来。
“些许小事情,就先拿着用吧!那日兄弟我贫穷,周兄你也接济一下就是。”
星凡沉默了一下,没有收回那锭黄金。毕竟暂时他还是不差这些金银之物的,这时候可以装一下土豪随便甩钱。
“杜兄见笑了!我周家牌面看似宽裕,实则我等同辈月钱不过二两。与那家丁其实无二,就是吃穿不同吧了。”
周明感慨着说,讲出那家中族中细节。人则是小心翼翼将黄金收入袖袋之中,也怕那些其它族人知道啊。
周明收好金子,抬头一惊。转眼就想到这事怪哉了,怎么大变活人了?
“不知道这位姑娘是杜兄何人?”
周明的话有点让人意外,更让人意外的是那个一直以来躲猫猫的人也出来了。
星凡轻轻按了额头下的人中,看来演戏挺难的!要出手才行?
“我是杜员外的护卫!日前多有不便,所以就没有出来一见。想来周兄应该不会怪罪吧?”
佟凌把早就想好了托词说出来,完全不怕暴露了?
星凡无语了,只能一步当先走了出去。现在也不想管这事情了,或者这样也好吧。
清洗一番,看着那还是温暖的水。星凡有一点佩服,这船的主人还是很有心。这些事情看上去很小,而且琐碎无比。刚刚租的船也能这样,确实不容易。
“杜兄,日后你我在岭南再聚。到时不醉不休,那琼酒你可是要管够啊!”
周明在那船上挥着手,同时不忘大喊。
“那人不过是一个校尉,还想喝琼酒?你们不是疯了!”
周泽在一旁听到,顿时嘲讽了。他花了半天时间,也看出一点点邸报门路。
“泽儿,不可乱说。那王家有女二八芳华,又约其述旧。想来想来也是郎情妾意,说不定他就成了那王家的女婿,到时我们开罪不得。”
周渭作为在官场上混迹半生的,很多事情自然看得更明白。
“那个王浼已经过古稀之年,官也就是做到这地步了。还能让我们周家开罪不起?”
周泽听完不服气,不由将自己疑惑说出来。
“泽儿,这王家望族也!”
周渭沉吟一句,说完就坐下闭眼小憩,不在看那苏杭两岸景物
星凡头有点大了,这人反客为主?不是说君子如水吗?现在居然沾上来了?看来也是不好打发,毕竟这里人太多了。
“不知道,佟姑娘为何?”
星凡脸色平淡,话音却重。
“杜员外,我不是说了吗?做你的护卫啊!你身家厚实,怎么说也要有一个鞍前马后,帮你办些小事情。总不会事事亲为,跑断腿吧?”
佟凌的话很直白,也很简单。
“厚实?看来姑娘是手头紧,不知道要多少?”
星凡一下就听出对方意思了,心中一想最不过是一两锭的事情。慷慨一回,看对方到底会不会狮子大开口。
“在苏杭有那青楼歌姬,我准备赎一个回去听听小曲。想来员外也不碍,你看我姿色值几何?”
佟凌话不惊人,不死心啊!
星凡听到顿时呆了,这也行?明明是个女的,还要去那青楼找歌姬?看这架势应该是找那种头牌,那些青楼的头牌啊!
他不由皱起眉头了!这钱就算来容易,也不能这样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