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洲金兑城外兵家坟冢之处,此时已经苏醒过来的兵七一身气势不断攀升,随后便见两眼金光射出,吊眼白额大虫飞腾于高空之上杀气重重,却巧此时看到了一道白色刀芒从金兑城高墙之上'噌'的飞出,直冲夜叉王城而去,感受着刀芒的气息,兵七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口中道:
“是大兄的气息,大兄没死,大兄没死。”
话毕,欲一探究竟的兵七便在坟冢前为兵家先灵行三叩九拜之礼,礼成之后兵七目光坚定的锁住金兑城城墙御空而去。
却说,不日前受孙贤之家主之令的五人也是途径数万大山来到了金兑城上空,感受着金兑城外各种气息的碰撞。五人都有一丝动容,却又都早已习以为常,显然早已明白怎么回事。
这时不停打量着金兑城的徐东升开口说道:
“此城之外的杀伐气息如此之强烈,比起拒北城战场却也有过之无不及啊。”
“还是这熟悉的味道。”
良清水深吸一口气露出怀念的表情脸上带笑答到。听到良清水开口的徐东升耸了耸肩膀,显然知道良清水与此城的关系莫逆。
萧家的萧木白还是一脸轻松嘴角带笑,彷佛根本没将这么点儿煞气放在眼里。背着长棍的萧木河,自始至终从未有过表情变化像个呆面人。
至于任家的任风,一路上良清水总是忍不住不停打量他。搞的徐东升很无奈,路上不停重申,良清水你是有夫君的人,注意分寸。一天天打量着别的男子毫不掩饰,而且还是在夫君跟前,像什么样子。
总算到达此城的良清水目光环过金兑城之后,便又盯上任风笑着开口道:
“找个时间切磋一下,过两招?”
任风转过头来先看了眼徐东升便又将目光转向了良清水缓缓开口道:
“我不打女人。”
字很硬,说的很慢,很重,仿佛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命令而非交谈。但其命令的不是他人而是自己,显然是一个对任何事情都极其认真的人。
早已起了切磋之心的良清水还欲还口,便在此时,见一道刀芒从金兑城直接飞出,从五人身旁一闪而过。这时的五人表情都有了些许变化,良清水收起笑脸,手忍不住轻轻颤抖目光中的兴奋溢于言表,显然已经知道了出刀之人是谁了。
徐东升一改往日的懦夫形象,一瞬间爆发出了一股不朽的力量却是暗中比较但还是笑着摇了下头,看来差距还是有的刹那间便又收回,快到身旁的四人好似都没反应过来。
任风看着身旁飞过的刀芒无动于衷,只是身向后伸去摸了下重约百钧的斩雪。吊儿郎当的萧木白此刻却也轻松不起来了,苦笑着摇了下头还道:
“有如此强人在此,我等怕是无用武之地了。”
一路上从未开过口的呆面人萧木河接话道:
“很强,比你还强。”
便在这时,已经来到金兑城的兵七看着徐家、任家、萧家的五人。忍不住有些感动和意外,感动的是孙贤之还是派人来驻扎金兑城了,意外来的人都是各家的顶尖高手,这不经让兵七更加心喜和感激。
来到众人跟前的兵七忍不住抱拳低头道:
“兵家,兵七见过诸位。”
这时的良清水看着兵七眯起了眼睛开口道:
“兵七,你这修为涨的蛮快的啊。没事姐姐再配你练练,入神游之境便如探囊取物。”
“谢过义兄,兵七便恭敬不如从命。”
剩下众修都再未开口,便随兵七下去一起入了金兑城,入了金兑城的一众人都对刚才那刀起了兴趣。立于城墙之下并未离开,这时的兵七已经明白了众修的意思便与众修一起登上城墙。
随着上了城墙,一股肃杀的气息不断冲来,对众修而言没有半点儿影响。众人走在城墙之上,走着走着便见一满头精短白发的虬髯汉子盘坐在城墙中心边上。
看见那满头精短白发的健壮汉子,兵七忍不住眼中带泪开口道:
“大兄。”
“小七,你回来了。”
“大兄。”
终是将千言万语都化入二字之中,口中再难说出一句话来。良清水盯着此时满头精短白发的兵七咬牙开口道:
“我要杀了他。”
却道,良清水之前曾在金兑城停驻了很长时间。和兵家兄弟都关系莫逆,看着此时的兵胜满头白发心中怒火起直烧上眉梢,话中透漏出了一股狠劲儿,吓的一旁的徐东升忍不住直耸肩。
“小良,你也来了。修为已经入了八境二品了,难能可贵啊。”
“你为何会耗费如此多心力变成这般样子。”
兵胜并未回答,依然是目光平淡无奇的盯着夜叉王城的方向。只见一直沉稳如山一步一坑的呆面男萧木河抽出身后铁棍,瞬间便来到兵胜身旁,举起手中重棍便向下砸去。瞬间迅疾棍被兵胜单手坐着接住,一股强风才从城墙之上吹出,将城墙之上堆攒了有些时日的积雪一扫而空。
兵胜依然未曾转头看向众修,这时的萧木河抽出兵胜接住的迅疾棍重新挂回背上开口道:
“多有冒犯请见谅。”
却言,武夫之间好战者见面便出一手已是常有之事,只是萧木河与兵胜差距过大才会开口道歉。
看见此时越发强大的兵胜,良清水吐出了一口浊气,便再未开口缓缓的摇了头。而众修见过兵胜之后,见兵胜并未有下城墙的打算。一行人又向回走去,下了城墙。
这时的休贤和随庆二人便已经伫立在城墙旁,显然已是等候众人很久了。
这时休贤开口对众人说到:
“金兑城经此一役之后,不少百姓都逃离了此处,城内原本的客栈酒店关门了不少。不如众位先随老朽于休家暂住,让老朽为各位接风洗尘以敬地主之谊。”
良清水率先开口道:
“我们都是武人,接风洗尘啥的便是不用有个地方落脚便已是极好。”
徐东升看见良清水发话不好再多说什么便随她的意好了,而萧木白却开口对随庆道:
“小子,我二人便先接住你家吧。”
随庆连忙道:
“早已安排妥当,恭候久矣。”
一旁的任风不喜这般,只道自己随便寻一处便好,休老和随庆也不好勉强便未再开口。
兵七则是前往了兵家遗址之处,此时的兵府已经成了一片废墟,残垣不断断壁丛生。心中打定主意的兵七直接动手,开始重建兵家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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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经过去数月的玉石城内,三兄弟还在青月楼内喝着花酒,看着起舞的妖族妖花,听着弦曲。却道是早已将夜场王城的事给抛到了脑后,而被象颜红带歪的象伯水此时也在玉石城内与老相好对饮大笑不止,至于自己儿子象颜景的事,喝酒喝的好像把这叉都给忘了……
终于三兄弟终于还是想起了命令,这时喝酒喝的微微上头的象颜红开口道:
“兄弟都忘了,这次出来还带了任务得去那夜叉王城助拳。”
“嗯~,夜叉王城我们也是去那处。”
“是啊,整日花天酒地的生活过多了也乏味的很。”
“那便再过几日便同去夜叉王城?”
“嗯,过几日再去。那黑幕白和象夜平不是那么容易死的。不碍事,不碍事。”
“有道理,那二妖修为比咱哥三也差不上不少,不打紧,不打紧。”
“哈哈哈哈,还是不能辜负了怀中美人。”
“还是老夜实在。”
“老红,你不得多学学。”
还在喝着花酒的众妖,根本不知黑幕白在感受到夜叉王城大阵震动的时候便又发出了传剑符。
收到了剑符的三妖此时也笑不出来了,剑符中兵胜已经一刀砍来的夜叉王城。三妖不敢再做耽搁,便出了玉石城向着夜叉王城飞去。象伯水收到了传剑符也收敛了心神暗道:
“花酒误事。”
不过数日黑幕夜,黑幕水,象颜红便来到了夜叉王城之外看着眼前没有任何破损的启夜象魔大阵三妖忍不住一阵嘀咕:
黑幕夜开口道:
“奇怪啊,这风平浪静的大阵也未破去那黑幕白却总是紧紧催促。”
“来都来了,便先入城吧。”
象颜红如是答到,后三妖入城之后便各自分开,黑幕夜和黑幕水一起前往夜叉王府。而象颜红则是前往了象府上,去寻象夜平。
黑幕夜二兄弟入了夜叉王府,看着此时的黑幕白跟个没事儿妖一样,便见黑幕夜开口道:
“黑幕白,你焉无事为何一遍遍的催促到,我兄弟二人马不停蹄的一路赶来。”
“见过族兄,幕白不日前被那一刀吓到唯恐那恶厮打上门来。便又发了一传剑符,不想那厮却做了缩头乌龟。”
“嗨~又无事发甚传剑符,我兄弟二个还当你遭了大劫,便早早赶来。”
黑幕水当起了和事佬,就算揭过了此事。三妖忍不住又互相寒暄了一阵,便见那二妖又出了夜叉王城去寻那花酒街。
黑幕白更是一阵无语,为何族中派了这二妖前来,怕是攻城不足守成有于。更是不足成事亦无败事,颇是无奈心中忍不住便又开始了新的打算。
出了夜王府的二妖看着人妖共处的夜叉王城也是忍不住一阵阵新鲜感,早早的便用神念查探哪有花酒弄巷,一转眼之间便已入了巷尾。
另一边,入了城的象颜红和暗中的象伯水也赶到了象府中,入了象府之内不见象夜平出来迎接便又踏入大厅之内。入了大厅的象颜红才看见象夜平此时却躺在大厅之内,动弹不得更是无法开口。
象颜红忍不住心中一阵嘀咕,这是在演什么戏呢?便伸手去探象夜平,不想随伯的那一身剑气,随那日象夜平自爆之后一直都无法压制,如今体内早已乱成一锅粥,一时剑气纵横连连不断,一时妖力徐徐不停抗衡不休。
一碰象夜平,象颜红便知此身伤势定是做不得假了,那八境的剑修真气颇为凶猛,这象夜平居然还能活着退出战场却也不错。
只见象颜红直接一爪将象夜平提起,才看见象夜平此时还断了一条左臂,因为剑气更是无法重生。提起象夜平的象颜红,直接将体内妖气一掌拍向象夜平妖腹妖炉中,更是指尖连动将其体内一身剑气向那断臂处逼去。
得到助力的象夜平此时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象颜红便欲开口,被象颜红打断:
“莫开口,口开气散,我先助你逼出一身剑气。”
随着指尖连动,一身剑气则是被逼出了体外,只见飞出体外的剑气便群魔乱舞在象府之中四处乱窜,奔流不息,欲拆掉了整座象府大厅,此时正用力逼迫象夜平体内的剑气的象颜红自是无法再出手化解奔流四窜的剑气,便一心先顾象夜平。
跟随在暗中的象伯水,暗中出手化去了四周流窜的剑气现身出来。
随着一身的剑气渐渐逼出,象夜平的断臂随着象颜红的妖气不断灌入正在缓缓的重新长出。
看着象颜红身后的象伯水,象夜平面带苦色心中惊喜,计成。
一番折腾之后,重新长出新臂的象夜平直愣愣的跪下便抱住了象颜红的大腿然后哭喊道:
“族兄,是夜平无用没能在战场上保护好族弟,看着族弟一一惨死。”
“好了,别哭了像什么样子。你先养好伤,此时待你伤好之后再说。”
只见开口的则是现身出来的象伯水,被这么一提象伯水才想起了自己的小儿子象颜景来。
抱着象颜红大腿不放的象夜平绝不会放过如此机会又抱向象伯水大腿不断开口道:
“族伯啊,侄儿无用啊。那恶徒日前还跑来夜叉王城又砍出了一刀便又遁去,侄儿身负重伤却是无法为死去族弟报仇雪恨。”
“莫急,待你伤好之后便寻上门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