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继续问:“太子妃,你的脸怎么了?”
“回父皇的话,不小心碰了。”
“堂堂太子妃,能不能注意点形象?天天在宫中都忙些什么?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成何体统?东宫那条狗是咋回事?”
房珍珠见皇上动了怒,一时紧张的声音发抖,说:“父皇,儿臣知道了。那只狼狗名字叫阿根廷杜高,是一位阿根廷人送给太子的。”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私自和外国人来往,这可是大事?对了,他又不懂阿根廷语言,怎么牵上线的?”
房珍珠说:“儿臣不知。我只知道,东宫有一位太监懂得那国的语言,特别喜欢这种狗,所以,太子才……”
李世民勃然大怒:“传我的旨意,把这狼狗击毙,给汪小洋陪藏。另外,哪位太监本事这么大,敢让太子讨他欢心?速速将太子传来。”
传旨太监说:“是,奴才马上安排。皇上,还有什么旨意?”
李世民说:“今日设家宴,让太子当着众人面给魏王道歉。”
传旨太监为难地问:“皇上,这合适吗?太子给魏王道歉,会不会失了太子体面?”
“他有什么体面?德不配位成何体统,马上传他来这里里见我。”
传旨太监匆匆离去。
李泰看了一眼房珍珠,心想,她这是要报家暴之分仇吗?能让太子为他不顾一切的一定是称心那个和尚。
没多大一会,李承乾就来了,一脸的恐慌,倒头我便拜:“参见父皇。”
李世民冷冷地问:“太子,你胆子很大啊,竟然敢私通外国?这可是大逆不道之举你知罪吗?”
“父皇,给儿臣十个胆子也不敢干这种事。”
李世民看了一眼房珍珠问:“太子妃脸上伤从何而来?”
“是她不小心撞到墙上去了。”
“她天天没事干就爱撞墙吗?嘴巴也是撞的?你是越来越不象话了,你以为你当了太子就一劳永逸了吗?还有,那个让你为他可以做任何事的太监是谁?”
李世民越说越生气,声音也越来越大。
李承乾吓的两腿发抖,那里还敢分辨。
“魏王,马上派人去东宫将那个太监带来,我倒要看看,他是那方神圣?”
李泰回道:“父皇,以儿臣之见,我们还是去东宫的比较好。”
李世民叹了一声说:“起驾。”
李泰忙上前扶起李承乾,一群人前往东宫。
这一次,看他还有何脸面狡辩?
李泰偷偷看了下李承乾的脸,脸色惨白,一点血色也没有。房珍珠走在他身旁,一声不吭,脸上却透出些许笑意。
最终还是她比较厉害,揭了李承乾的底。
一行人到了东宫,早有房玄龄等一帮大臣在宫门口迎驾。
各位先行了君臣之礼,李世民便拉了房玄龄在一边,说:“房公啊,都怪我教子无方,我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房玄龄那里见过这阵势,说:“皇上不必自责,她嫁与太子,是她前势修来的福分。”
房珍珠满眼泪水,扭头进了宫中。
李泰心中百味杂陈,可怜房玄龄一生为大唐兢兢业业,满以为自己的女儿嫁给了太子将来他就是皇亲国戚,岂不知如今房珍珠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一行人在大厅坐定,一个太监被推上前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抖的象过筛子一样。
“这个奴才,抬起头来。”
李世民一声断喝,那太监抬起头。
好一张眉目清秀的脸,不是称心是哪个?
李世民问道:“这模样看着有几分面熟,太子你解释下。”
李承乾面如死灰答道:“父皇,你在东宫时间不短,你肯定见过的。”
房玄龄走前几步,看了看说:“皇上,前不久听说大雄寺丢了一个和尚,倒是和他有几分相似。”
李泰一听,便知道房珍珠一定是回家和她老爹告过状了不然,他怎么会在这么重要的场合提起这事。
“马上派人将主持找来相认,东宫是为大唐培养人才的地方,又不是寺庙?”
一群人吓的不敢吱声。
长孙无忌上前奏道:“启禀皇上,太子年幼,不知这其中的厉害。”
他这是当好人来了?
李泰站在边上,也不吱声。
在这个时候,谁敢多说一句话后果就会很多严重。他不会那么傻。李世民护子心切,并不想将李承乾怎么样,而房玄龄却不会放过这样绝好的机会替自己的女儿出气。
各怀鬼胎。
不一会儿,大佛寺的主持到了,见了众人赶紧行礼。
“师父,联听闻大佛寺丢失了一位小和尚,可是这位?”
那主持走到称心跟前,看了一眼说:“回皇上,正是。”
李世民骤然变色:“这还了得,这里是东宫太子府,不是寻常百姓家,是什么人都可以随意出入的吗?太子,你说呢?”
李承乾“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痛哭流涕地说:“父皇,你要怪就怪我好了,是儿臣想要学习佛学,所以才……”
“荒谬至极!要修习佛学你可以去向师父请教,这么一个小小的和尚,懂的什么?一片胡言乱语。拉下去,和那只狗一起斩了!”
李承乾撕心裂肺大呼:“父皇,你要责罚就责罚我吧,他是无辜的!”
李世民铁青着脸说:“这样的东西也配住在这里?可惜了这座宫殿了!回宫。”
李承乾瘫坐在地上。
杀鸡给猴看。
姜还是老的辣,以李承乾如此作为,早该废了他的太子之位,李世民只是杀称心,实属护子心切。
众官散去,称心也被拉走,李承乾傻了似的将身子一仰竟然晕了过去,各位宫女一阵慌乱,房珍珠忙唤了太医前来。
李泰心中百味杂陈,一场好戏就这样收场了。
毕竟,李承乾是人家名正言顺的丈夫,无论他怎样对她,她都只能对他好。
这么大的事件,就这样被李世民轻描淡写一笔带过,自己的太子之路只怕是遥遥无期了。
李泰一脸落寞地回到魏王府,周如画将一杯热茶递给他。
“你都没问问东宫发生了什么?”
周如画淡然一笑说:“还能发生什么?一切如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