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梨差点被自己这口酒给呛死,耳朵也差点没聋。
这丫头语出惊人,属实有点唬。
白君婳揉了揉被她哭声震得一痛的耳朵,下意识往她胸口看了眼,思量的眯起了眼,“你这……至少也是34D,也不算小了,那女的比你还大?”
“去,你关注点是不是有点问题?”许梨瞪了眼她,然后抽了张纸巾递给裴听榆,“我说,小公主,您别哭啊,这传出去,不知道的,以为我们欺负你呢!”
“你们说,他是不是过分,我哪里比不上人家啦!”裴听榆接过纸巾擦了擦,但眼泪还是止不住。
她只要一想到中午那个郎才女貌的画面,就觉得特别窒息,心口揪心般的疼。
她其实也想过,商彧拒绝了她,但终究也是会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
心里想得再明白,可到了实践那天,她还是接受不了。
白君婳不太清楚前因后果,当初也只从许梨口中听说过裴家要和商家联姻,现在看来,是裴家这位小公主钟情于商彧,所以才会想要联姻。
而没有成功的原因是商彧把这小姑娘拒绝了。
“他有女朋友了吗?”许梨一脸疑惑,“没听商衍说过啊。”
“那……那女的是怎么回事?总不能是我看错了吧。”裴听榆委屈的吸了吸鼻子,继续抹泪。
“我明天帮你问问我婆婆,她肯定知道。”许梨轻叹一声,又想起来道,“你上次不是说会顺其自然,以事业为主吗?”
“对啊,但我也没说放弃啊!而且,这次又不是我主动去找的他,是凑巧碰到的。”
“那大哥看到你了吗?”
“看到了。”
白君婳插一嘴,“他什么反应?”
裴听榆仔细回想他中午的反应,好像他也挺意外的,面上没有平日里温和的笑,反倒皱着眉,看着挺严肃的,好像不是很愿意见到她。
她当时差点没忍住哭出来,为了不丢面子,连话都没和他说,转身就跑了,后面的,她就不知道了。
也是,被她这么穷追不舍,还死皮白赖的亲了,他就算之前不讨厌自己,现在也该讨厌了。
她忽然回想起自己嫂子说过的一句话。
‘一个女孩子如果都不会爱自己,那你怎么能让别人去爱你呢?’
很有道理,但她就是控制不住。
又想起她二哥骂她恋爱脑,她小嘴一瘪,又忍不住哭了出来。
白君婳揉了揉眉心,看了眼许梨,也是挺佩服她是怎么认识这位小祖宗的。
“好了,别哭了,为了一个男人而已,不值得,天下男人多的是。”她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劝说道,“裴……叫你裴小姐太生疏了,我叫你听榆吧,可以吗?”
裴听榆一边哭,一边点头,连话都说不上来。
“你喜欢商彧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喜欢,而且……很喜欢,一看到他……我就很……高兴。”她打了个哭嗝,“一看到他别的女人在一起,我就……难受,想哭,心口就像被什么东西揪住了般,很疼。”
“但我对他知之甚少,后来知道他出了车祸,我还特意来过京都,但……我对这边人生地不熟,也见不到他,他销声匿迹后,我其实没有放弃过寻找他,时刻关注着商家的新闻,可一直杳无音信,我有段时间,一度以为,他都不在了。”
“后来我们家和商家有了合作,我从我爸口中得知,他还在,只是坐了轮椅,具体怎么样无人知晓,商家的事,他也不好直接去打探。”
“直到,我见到商衍那刻,我爸有意要撮合我和你老公,然后我才想到联姻这事。”
喜欢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喜欢了就是喜欢了。
有些深刻的感情,就连时间都冲不散。
许梨没有经历过这么刻骨铭心的感情,说实话很难和她感同身受,但看她那么难过,为了这段感情那么豁得出去,也的确很心疼她。
有些感情本身就缺乏勇气,但也并非是有勇气就可以的。
越说越难过,裴听榆觉得只有在酒精下,她才能麻痹自己不去想商彧。
便抱着酒瓶喝了起来,还拉着许梨和白君婳和她一块喝。
白君婳看她这样,心里也不是滋味,她倒是谈过两段恋爱,但也不知道这么深刻,让她难以忘怀。
想了片刻,还是安慰道,“哭出来就好,哭出来就舒服了,别憋在心里。”
她把酒倒上,“等过了今天,我们又是一条好汉,你说,我们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要家世有家世,商彧他看不上你,是他的损失,是他眼睛瞎。”
“没错,大哥以后肯定会后悔的。”许梨也端起酒杯附和道。
“男人有什么好啊,你看姐姐我单着,过得多滋润啊,我们有钱有颜的,为什么要找个男人给自己添堵呢?你要说那个男人是个知冷知热的就算了,你这万一碰到的是个直男木头呢?一窍不通,你和他谈情趣,他和你讲道理,你和他过日子,他还和你讲道理,你说气不气人?”
“你说吃饭,我们一个人不能吃吗?逛街,我们没有闺蜜朋友吗?买包,买珠宝,我们是没有钱,买不起吗?都不是,那这男人我们要来干嘛?生气的吗?”
许梨喝酒的动作一顿,抬起她那双迷离的眼望着白君婳,缓冲了数十秒左右,她莫名其妙的就把直男木头带入到了商衍身上。
很难不认同这个观点啊!
她重重放下杯子,“没错,男人只会让我们生气啊,听榆,你现在就站在岸边,为什么非得把自己按在水里呢?”
白君婳有些无语,瞪着她,求生欲爆棚的开口,“这话我是说给她的,你个已婚人士就不要听了,你等会晚上和商总大吵一架,我还得背锅,可别连累我,其他男人都不值得,但你家商总很值得,把你和商总锁死,别作妖。”
许梨:“……”
“你这样很双标耶。”
“啊,对对对,双标,双标,所以,你左耳进右耳出就行了。”白君婳敷衍的点头,顿时觉得头痛不已。
她发现她就不该来。
按了葫芦起了瓢。
难啊!
“许梨,你有商彧的电话吗?”裴听榆猛地给自己灌了口酒,迷迷瞪瞪的啜泣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