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员让他快去快回,他就一直在这里守着,左良跟田东升简单说了一下事情,让他们不用担心,便拿着小包返回来了。
“草儿,喝点水再休息。”
梁草将灵力全部输给了孕妇,实在是挺累的,喝了几口水,就闭目睡了过去,左良坐一边守着。
一直睡了两个时辰,梁草悠悠转醒,左良赶忙将人扶起,“好些了吗?”
“嗯,好多啦,辛苦你啦。”
“我没关系的。”
梁草起来又给孕妇把了一下脉,对旁边的姑娘说道:“你们在哪里下车啊?”
“我们在杭城下车,大概还有七个小时。”
“那就好,如果你姐醒了,一定不能让她起来,在你们下车前,我再给她施一次针,然后再开药,你下车后最好找人将她抬回去,尽量少走路。”
“嗯,谢谢同学,我会打电话让我姐夫在下车的地方等着的。”
“我在13号车厢,就先回去了,到时候我再过来。”
列车员适时出声道:“你可以一直呆在这里的,我已经找列车长汇报请示过了。”
梁草便没有再拒绝,有的躺自然比坐着舒服,不过,梁草还是觉得修炼才能让她更快地恢复过来。
梁草和左良一起盘腿坐在下铺修炼了起来,旁人便没有打扰,一直又过了两个钟头,几道急促地脚步声传来。
列车员恭敬地行了一个礼,“列车长!”
“嗯,刚才出手救治的小神医可还在?”
“报告列车长,还在休息。”
“快带我过去。”
梁草见来人是找自己的,便睁开了眼,看到一个中年帅大叔焦急地四处张望,待到看向梁草,眼里透着惊喜,“同学,3号车厢有位老者突然全身痉挛,麻烦你再出手。”
不是征求意见,虽然语气让梁草听着不舒服,但看他这神情,定是病人十分危急,梁草点了点头。
列车长连忙在前面带路,梁草跟左良在后面跟着,几名列车员也跟着,列车长的步伐迈得很快,梁草自是能跟上。
3号车厢是软卧,而且这里很静,除了火车轮子的摩擦声,便能听到轻微的呻.吟声,旁边站着两名年轻的军人。
梁草便对里面的人身份有了猜测,看到列车长带来了两个半大的孩子,正想说什么,突然惊呼道:“左良,你怎么在这儿?”
左良也讶异道:“季大哥!”
“左良,旁边这位是?”
“她叫梁草,是学中医的,医术不错,不妨让她试试?”
列车长也补充道:“之前那名孕妇就是她救的,她的针灸之术不错,我便带来给秦老看看。”
“那就让她试试吧,里面请。”
梁草被人恭敬地请了进去,掀起帘子,看到一名花甲老者痛得在床铺上打滚,硬是没有大声叫出来。
“主人,这个人一定得救,他一身功德之光,说不定能凝聚出一滴灵液出来。”
“那真是奇怪,我救左良时,怎么不见有灵液凝聚出来呢?”
“主人,你不要觉得亏了,你可是救了左良之后,寿命之针才发生变化的,他的功劳还是蛮大的,刚才救的那名孕妇,也让光圈增亮一些。”
“嗯,先救人再说。”
梁草拿出小花帮忙消好毒的银针,在秦老的后颈扎了一针,秦老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便昏了过去。
病人一直挣扎,可不利于她下针,秦老可谓是一身的暗伤,真不明白他都这么老了,又不带个医生,还到处走,真是不怕出意外啊。
其实秦老一直有在疗养院养着,身体还算健朗,突闻战友逝世,他就背着家人,带上两名亲卫独自赶往海城。
哪成想,身体受不住长途的折腾,一些暗伤就跑出来作怪了,痛得他死去活来,列车长以前就是他的下属,看到秦老这么痛苦,自是想方设法帮他找医生,可是那些医生刚才都叫过了,没有工具啊。
这时,他才想起来,“梁草那丫头的银针是如何带上火车的?”
现在,自是不好再追问,梁草在里面给秦老一直施针半个小时,梁草才弱弱地叫人进去。
列车长疑惑地问道:“她这是怎么啦?小脸怎么如此苍白?”
左良连忙解释道:“病人的情况太严重,她就得施出家传的针法,消耗很大。”
“原来如此,我去拿点补品和糖水过来。”
梁草让左良拿出纸笔,她口述了药方,季超军一脸欣喜地接过,梁草嘱咐道:“秦老这是暗伤造成的,一次施针只能缓解,配上药物,他的身体会好上很多,我会在海城呆一个星期,如果他方便,我可以再给他施几次针,如果没什么意外,过段时间我会去京都呆几天,到时候再帮他施几次针,就会有显剧的效果。”
因为此次活动的决赛地点,便是京都的少年宫,还可以去参观博物馆和故宫,如果能继续拿下第一名,自会去京都一趟。
季超军给梁草行了一个军礼,“谢谢梁同志救了首长,这是我的电话,听左良说,你参加了少年宫举办的复赛,我知道地方,到时候联系你。”
“没问题,我们还有差不多十个小时的车程,下车前我再帮他扎一次针。”
“真是太感谢你啦。”
列车长端来一碗红糖水煮鸡蛋,还有奶粉,歉意道:“将就着用些,火车上没什么营养品。”
梁草也没客气,两次施针,消耗巨大,几口就扒拉完了,借故要休息,在一旁修炼了起来。
“主人,真的溢出一滴灵液了哦。”
“这老人家不容易,等到了海城之后,条件允许时,给他服用吧。”
“主人就是心善。”
“我也希望好人有好报罢了。”
秦老一睁开眼,慢慢想起来昏迷之前的事情,突然看到一名小姑娘进来,正想说话呢,就被对方一针扎昏了。
季超军看到秦老醒来,赶紧倾身上前将人扶起,小声问道:“首长,您觉得好些没有?”
秦老指了指对面床铺睡着的梁草,“她是怎么回事?”
季超军赶忙解释道:“她叫梁草,从小学中医的,之前救了一名孕妇,列车长看到你的旧伤复发,所以就将她请了过来,就是她将您的伤控制住了。”
“这丫头年纪小小,医术竟然如此高超,京都的杏林老怪都没有看好我,不知她师承何人?”
秦老这些年被旧伤折磨,都把家里人吓坏了,她这么小就这么厉害,如果找她师傅出手,岂不是效果更好?
季超军摇了摇头:“她一来就帮您施针了,好像消耗挺大的,之后就休息了,对了,左老爷子的孙子跟她一起的。”
秦老哈哈笑了起来,“那老家伙怎么舍得将他家宝贝的天才孙子放出来了?”
“听说小左被未婚妻推下楼伤得不轻,小左就直接退婚了,估计是让他出来散心的吧?”
“这事你怎么知道?”
“哎,刚好前段时间我去叶家参加喜宴,他表姐那边说的,虽然乔家捂得死死的,不过,退亲这么大的事情,该知道的人自然全知道了,只是没有捅破罢了。”
“乔家那丫头的性子的确是娇纵了些,我看这丫头就挺好。”
“还是首长眼光好,看左良那小子稀罕得紧,这丫头在这里睡觉,他一步也不离开,一直在外面守着呢。”
好大的暴料啊,梁草闭着眼睛偷听,原来左良还有未婚妻啊?真看不出这么冷冷的性子如何招女孩子喜欢了?
“没想到一下子吃瓜又吃到我自己头上来了,这老首长什么眼光啊?不会是报我刚才扎昏之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