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九谈事的时候,群里就已经开始热闹了起来。
原来刘国镜也收到了四哥传来的电子表。
只是在宴会上喝了点酒便开始装逼,没嘚瑟两句,电子表就被李白给强行讹走了。
声称今天是他的生辰。
而这件腕饰便是他今年收到最好的生辰礼物。
刘国镜气不过,回来就开始翻查他诗集里的个人简介。
没想到离这家伙过生日还他妈有俩个多月呢。
古穿-国镜:“口嗨!骗子!四哥……”
武侠-高小胖:“呵呵呵,让你嘚瑟啊。”
文娱-娜娜:“哈哈,你先问问他看得懂时间嘛。”
古穿-国镜:“可恶,这家伙答应给我找的衣服还没找到,先从我这弄走块表。”
重生-蒋四哥:“没事,明天我再给你传一块,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便宜货。”
古穿-国镜:“呜呜呜,四哥最好了。”
架空-李承九:“四哥,手表收到啦,贼帅气,非常奈斯。”
古穿-国镜:“小九过分啦!”
武侠-高小胖:“哈哈哈哈哈。”
群里一顿调侃。
尤其是小胖,终于逮到报仇的机会了。
李承九默默的同情了一番。
然后便摸了摸靓丽的表盘,心里美滋滋。
与此同时。
黎守仁的私邸仍旧点着烛火。
四个老头面面相窥。
张宝贵低着头一言不发,而黎会长却负手而立,在地上不停的踱步。
“不调查清楚了就敢贸然行事,李承九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你自己不清楚吗?别人躲还来不及呢,你可倒好,就为了你那点私仇拉着我们一起跳火坑。”
回来之后,他的嘴就一直没停过。
张宝贵也被唠叨烦了,狠狠的啐了一口怒道:
“妈的,等老子回去,非打断那不孝子的两条腿不可!”
见此,三个老头也纷纷埋怨起来。
“你把你儿子腿打断有什么用?先想想这事该怎么办吧!”
“是啊,李承九可是个臭无赖,我们就不该招他。”
“那家伙睚眦必报,谁知道今后我们会不会因此再招惹上什么麻烦。”
张宝贵听到这些话,猛的一拍案几。
“怎么?一个个把自己择得到挺干净,给你们份额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这话?现在开始埋怨起我来了?”
“这……”
被噎了个哑口。
而张宝贵却是不依不饶道:“还有你黎守仁,我只是说了他强买强卖,什么时候说他无照经营,哄抬物价了?你这不是没事找事么!”
“嘿!”
此话不说还好,一说黎守仁两条花白的浓眉瞬间就立了起来。
怒道:
“就你那破理由也能拿出来与李承九叫嚣?怕不是患了脑疾了吧?”
“然后呢?你那两条就起作用了?还不是差点落了个砍头的罪过!”
“张宝贵!你说话最好注意点分寸!”
“分寸?细盐的份额可还没给你呢!既然话已至此,我看不如就此散伙,从今往后各玩各的,谁也别想好过!”
“你!”
黎守仁气的胡茬直颤,原本整齐的发鬓也抖出了几缕发丝。
另外两个老头见状哪还坐得住。
忙起身当起了和事佬。
“好啦好啦,你们俩就别吵了,李承九既然没揪着我们不放,那就是不幸中的万幸。”
“对啊宝贵,你还是把自己那点私仇放放吧,你斗不过王爷的。”
“就是,他愿意做买卖你就让他去做,一个破烧烤能赚几个银子?”
“今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只要不主动招惹,那便可相安无事的。”
两个老头你一句我一句,说的张宝贵也开始反思起来。
当年被李承九当街臭骂确实成了他心里的阴影。
为此他也是忍气吞声,尽量不再去招惹这个混世魔王。
可谁知这家伙竟然当街做起了买卖。
一想到自己在商圈混了这么多年,要治一个小商贩还不是易如反掌?
突然有了可以出一口气的机会,他才一时兴起有了想要找一找李承九麻烦的念头。
但此时沉下心好好一琢磨。
自己还是太冲动了。
名不与官斗,绝非戏言。
真不知道自己当时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
最终只得摇了摇头,长长的叹了口气道:
“哎!罢了,算我张宝贵倒霉!”
说罢便站起身,对着黎守仁深深的行了一礼。
“黎老哥,今日老弟口不择言,冲动之下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是老弟不对,得罪之处还望老哥见谅。”
黎守仁见张宝贵终于理智了一些。
毕竟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有的,只有利益。
况且,细盐的份额可还没到手呢。
既然对方给了台阶那自己必然也得接着。
“无妨,今日老哥也冲动了些,既然话已至此,那今天之事最好到此为止,以后李承九的事我们就不要再提了。”
矛盾化解,屋里的气氛也终于有了些许缓和。
压了压手,让几个人坐下说话。
片刻后,黎守仁见所有人都已沉住了气,这才抿了口茶说道:
“宫里来消息了。”
“什么?”
原本缓和的气氛再次紧张。
此话一出,几个老头的心都被提了起来。
黎守仁摆了摆手,“先都别急,听我把话说完。”
原来,大云朝重新颁布了新的细盐专政。
往年对于细盐的管控,是通过当地府衙来管理盐商,再由盐商去进行市场调配。
但几年下来,效果不尽人意。
大量贪官为了一己私利与盐商相互勾结,导致细盐的价格水涨船高,但盐税却是少得可怜。
一边国库无银,发不起军饷。
而另一边老百姓吃不起细盐,哀声哉道。
为此,户部尚书不得不起草文书,建议修改盐政。
可谁知这条利益线早已蔓延到朝堂之上,两拨人据以立正,互不相让。
好在皇上是个明白人。
不再听这些老臣在耳边吹风,强行颁布了新政。
从打击贪官开始,废除盐商一职,由各地府衙对细盐进行了全面管控。
然而。
此政一出,整个朝堂都开始变得蠢蠢欲动起来。
那些得利的老家伙为了不东窗事发,想尽了各种方法来阻碍新政的推进。
从北陵到西昭,从东书再到文元。
推进的速度一再受到了牵制。
就因为南疆位置偏远,这才让当地盐商有了一息喘息的机会。
但,细盐新政早晚会落到这片土地。
想要脱身就不得不提前做好准备。
黎守仁将整件事情说完,再次抿了口茶,这才垂眼看向几位。
几个老头屏着气,各有所思。
见此,黎守仁轻咳了一声说道:
“现在各个地区都在执行新政,所有盐商都要交出售盐许可,由当地官府统一管制,不知几位对此有何看法?
此话一出,几个老头哪还坐得住,纷纷说道:
“看法?没了这细盐的买卖,光靠我开的那几家酒楼一年才能赚几个钱?”
“你确定消息属实?”
“哼,就凭裘秀儒那酸书生?他能管得好细盐?”
黎守仁早已料到几人的反应。
轻声一笑,这才伸出一根手指说道:
“呵,所以老哥不才,有一计,不知道几位老兄弟愿不愿意配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