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儿赵三第一个摇奖便中了99两纹银的最大奖项。
台下众人全部投来羡慕的目光。
“这……这么幸运吗?眨眼便可得到99两银子。”
“一下就99两,还有一两便能将银子拿到手,这也太幸运了吧?”
“就是,规则可写着有三次帮砍机会,那一两还不是手到擒来。”
“这赵三是谁?我一定要和他成为兄弟。”
“……”
议论之声纷纷不觉,而赵三却是大笑着在台上转起了圈。
他满脑子都是99两银子,周围任何声音就仿佛被屏蔽了一般,一句话都听不见。
李顺翘了翘嘴角,随即再次堆起微笑上前说道:
“赵三兄弟,你现在还差一两银子便可将这一百两全部拿回家,告诉我,你想不想要?”
赵三满脸兴奋,“我想!”
“大声点,想不想?”
“我想!我想!我想要这一百两银子!”
“好,根据游戏规则,你只要再找一个同样拥有会员卡的朋友来帮你砍上一刀,那便可再次拥有一次抽取福袋的机会。”
赵三见此忙说道:“我……娘子!我娘子就在台下,她行不行?”
李顺点头,“当然可以,快叫她上来吧。”
说罢,赵三大步跨到台边,一把就抓住了一个正在手舞足蹈的女人喊道:“还跳什么跳,赶紧上来帮我砍一刀。”
女人闻听忙揪起裙摆,也没走木梯,被赵三拽着就直接爬上了台面。
李顺走上前,这次并没有打趣而是直接说道:
“赵三家的,可否拿出会员卡让我们登记一下?”
女人疯狂点头,手忙脚乱的从怀中掏出张卡片递了出去。
李顺接过,交由身旁的府上家丁前去登记。
随即,他便举着喇叭再次说道:“恭喜赵三兄弟找人砍了第一刀,那我们就拭目以待,看看他能不能将这一百两抱回家,上福袋。”
大手一挥,很快,便有一人端着个大托盘走上了讲台。
托盘之上一共五个福袋,五个福袋鼓鼓囊囊,没有一个是空的。
赵三喘着粗气,看了看,最终决定让自家娘子来选。
女人有些犹豫,来回看了自家男人好几眼,最终还是双眼一闭,伸手从托盘中选了个最鼓囊的袋子。
两人都有些紧张,谁也没敢将其打开。
而台下众人却是有些急了,纷纷跳脚是连连起哄。
见此之下,福袋还是由女人打开的,里面装有一块木片,而木片之上却赫然刻着四个字:
【纹银8钱】
“哇!赵郎,我抽到了8钱银子!是8钱啊,只差两钱便可拿到一百两了!”
两钱银子相当于200文钱。
也就是说,两人只要再抽到200文钱便可直接拥有一百两银子。
这一下,赵三也是兴奋的将女人抱起,在台上一连转了好几个圈。
李顺上前打气,连连鼓励道:“赵三兄弟,你还有两次被帮砍的机会,还不快快去找人帮你来砍上一刀?”
赵三闻听哪还敢犹豫,连连点头。
想到台下并没有自己认识的人了,让娘子在此候着,自己一个箭步蹿下讲台,一溜烟就钻出了人群,直奔最近的一个朋友家。
台下众人见此更加紧张起来。
谁知道王爷要发多少银子,万一都被前面的人给领光了,那自己还领个屁?
这白捡银子的事可不能让别人抢了便宜。
所以,自赵三走后,人群中又相继离开了数十人。
他们可都是去找人的,最好能一口气砍上三刀,这样也就不用把心吊在嗓子眼里了。
李承九透窗观望,嘴角上扬。
应该过不了多久,煤炉的宣传力度便会达到顶点。
拼夕夕只是个手段而已,当所有人脑中都被埋下这颗种子,那姜离城内的市场就算是彻底打开了。
当然,宣传归宣传,产品还是需要质量保证的。
前期靠广告,后期便要靠口碑了。
现在手里只有60个煤炉,那口碑怎么来?
简单,只要将煤炉投放到那些公共聚集场所,比如食肆,布坊,勾栏,钱庄等。
这样,有这一次的信息植入,剩下的便要靠他们自己去体验了。
以目前这种火热程度他就不信黎守仁这帮土豪还不红眼。
只要有了资金注入,煤炉产量必然会得到提升,直到家家户户都对煤炭产生了依赖,那煤炭可就不是煤炭了,那就是金子。
都不用进入工业发展就已然可以让他赚到盆满钵满。
兜里厚了,研究成本就有了。
那工业时代还会远吗?
啊!
李承九看着还是蔚蓝的天空有些不忍,轻笑着摇了摇头,最终找了把椅子,靠着墙一仰,渐渐眯起了眼睛。
楼下。
拼夕夕的活动如火如荼。
即便有很多人连续砍了三刀都未能拿到一百两银子,但仍旧无人察觉其中的猫腻。
李承九准备了三套福袋抽奖。
每一套都对应着一份金额上限,所以是不可能有人集齐一百两的。
当然,这套路他只准备用一次。
可不能让别人学了去,良心说,太坑人。
已经砍完三刀的百姓有些沮丧,好在有半价煤炉购买卷作以安慰,虽然卷上表明时限只有一年,但至少明年冬天也能用上这神奇的物件了。
其中黎守仁等一众土豪与张慕雪三姐妹也同样钻了套子。
不得不说,王爷这手段着实了得。
有聪明的已然从拼夕夕中察觉到了什么,只是其中的奥秘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
跟着结束摇奖的百姓来到棚子下听工作人员进行煤炉讲解,也纷纷进入到店铺单独安置煤炉的房间感受了一番。
良心说,这屋里是真他娘暖和,果然比炭盆要好上太多了。
黎守仁全程都在心中盘算,他可是生意场上的老油子,要再看不出这其中的利益,那就白当这商会会长了。
“果然如王爷所说,煤炭的确是个好东西,既然如此,那水泥……”
想到那日王爷在香满楼对众人的滔滔不绝,看来他并非在信口雌黄。
如若真如王爷所说,煤炭,水泥与玻璃这条生产线按部就班的一步一步发展下来,哪怕自己只占其中利益的一成,那也是天价收益啊。
忽得眼前一亮。
不行,这生意必不能让别人抢了先机。
想到此,黎守仁忙转头对着一旁的工作人员问道:
“请问,王爷身在何处?”
此话一出,只感觉其中还夹杂着另一道声音。
这声音几乎与他异口同声而出。
心中一紧忙顺声而望。
只见张宝贵正呆呆的看着他,脸上却充满了戒备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