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可以逃之夭夭的宋连城却看见倒在地上的江逸尘满脸难掩的痛苦之色。
那腿上的伤口,还有断成两截的蛇身。
她做不到熟视无睹,紧要关头还是折返了回来。
“你……”
江逸尘很是意外,明明她可以逃掉的,为何也要目来,难道是想杀他?
手中的剑都止不住捏紧了些。
“我才不会像你这样无情无义呢!帮你逃出来了还绑我,哼!”
边说着,连城边将他的鞋袜脱去,撩起了裤腿,两个小小的蛇咬的小洞在皮肤上,还隐隐渗透着些血,鲜血有些发黑,说明这蛇有毒。
顾不了这么多了,毕竟人命关天,连城俯下头对准了伤口,就开始吸。
一口一口的发黑的鲜血被吸出来。
她竟然在救自己,江逸尘只觉得不可思议,同时,腿上温热的触感也在告诉他,这一切是真的。
别样的情愫在心中滋生,此时的江逸尘已经明白了自己喜欢上了连城这姑娘。
他是个果断的人,既然喜欢,那就抢过来就是。
随着毒血被吸出,江逸尘的神志逐渐清醒,手上的力气也恢复了过来。
“呸、好了,毒血已经清干净了,但是还是要去看看大夫,我要走了”
走?怎么可能,话都没让她说完,江逸尘一个手刀就给她劈晕了过去。
等到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一间房子内了,床边坐着的人是那个她救了的人,江逸尘。
翻身起来就想要逃离这里,被身后的人快一步扯过了双手。
“江逸尘,你放开我,放开我,我要离开这里,我要离开!”
“富察恒泰有什么好,你就跟了我,和我在一起吧!”
“不可能,你疯了,我死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我心里只有恒泰!”
这一句话成功激怒了江逸尘。
“富察恒泰,富察恒泰,他有什么好的,他们富察家都是伪君子,都是小人,今天,我非得办了你不可!”
说着就要扑向连城,后者极度抗拒,两人一时间滚在了地上,江逸尘以胜利者的姿态压在连城身上。
见反抗无果,江逸尘的吻就要落下,连城索性不反抗了,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你就算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我的心永远都是恒泰的,大爷如果想,那就尽管上好了。”
这一刻她冷漠的神情深深刺痛了江逸尘,瞬间什么心思也没有了。
起身离开了此地,带着他的不甘心。
另一边,姜暮云也收到了来自皇宫的赏赐,皇帝为了奖赏她救驾有功,封她了个郡主,还赐了良田黄金,赏赐颇为丰厚。
另外还有公主赏赐的一些珠玉宝器,为了感谢她出主意救出自家母亲的。
经此一事后,醒黛竟然和姜暮云成了朋友,好多事都会主动询问她的主意。
更是三天两头出宫来找她。
这不,今日又来了。
“你啊,可让我好找。”
姜暮云还在巡视新的铺子的时候,醒黛就找了过来。
“参见”
“诶诶诶,别别别,我偷偷出来的,说好了,咱们是朋友,不用这些虚礼。”
姜暮云还是福了个身,人家说了是一回事,自己做不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在这规矩森严的朝代可不能像电视剧里一样,稍不注意被人拿住了把柄可就不好了。
“今天公主怎么有空出来了?咦,怎么不见李嬷嬷呢?”
“唉,你别说,我都快被她们烦死了。”
“怎么了?出何事了?”又见她难以启齿的模样,姜暮云挥了挥手。
“碧竹,你们都下去吧。”
“是。”几个下人统统都退了出去,屋内只留下她们二人。
“现在可以说了吧。”
醒黛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你说皇阿玛是不是非要把我嫁给富察恒泰啊!明明他都是那样一个男人了,他也都调查清楚了,可你知道他怎么和我说的吗?”
“皇上是不是说,男子三妻四妾本就寻常,他不过是犯了所有男人都会犯的一个事罢了,一个小妾发卖了也就是了,算不得什么大问题,是吗?”
姜暮云猜测的八九不离十,让醒黛都惊了,“毓秀,你也太厉害了吧,你怎么知道我皇阿玛是这么说的啊?”
不是她厉害,而是这个时代就是这样。
富察恒泰无论是出身家世学问官职都是上等的,人无完人,有一个不算什么毛病的小毛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他依旧是那个最为配得上公主的人选。
“我也是随便猜测的,毕竟男人是最了解男人的。”
“可是,我不想嫁,我对他没有一丝好感,他心里想必也是没有我的,这样的日子想想也难过,李嬷嬷还一直让我想开些想开些。”
醒黛有些丧气,她虽贵为公主,是皇帝最宠爱的女儿,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婚姻大事,父母之言,她何尝能有自己的话语权呢!
“今日皇阿玛召他入宫了,想必是要让他舍弃那个女人吧,怎么办啊,毓秀,我真的不想嫁。”
“今天?现在吗?”
“是啊,怎么了吗?”
“不用叹气,他啊,估计去不了了。”
一把小刀插着张信件直接钉在了富察府门口的柱子上,阻挠了要出门的恒泰。
[欲救连城,横断峰见,记住,一个人来!]
不好!连城有危险了!
翻身上了一旁的骏马,一鞭子抽下,马儿飞快的奔了出去。
而走的那方向分明就是出城的。
他顾不得皇帝的召见,也顾不得身后急急追着他的父亲,他什么都顾不得了!
“老爷,这是怎么了?”福晋纳兰映月在身边嬷嬷的搀扶下走得着急,“皇上不是召见恒泰吗?他去哪儿?”
王爷富察翁哈岱也急得不行,“我怎么知道!这下可如何是好,如何跟皇上交代哟!”
这可是抗旨不遵啊!稍有不慎,那就是掉脑袋的啊!
福晋瞧了眼身边的嬷嬷,嬷嬷立即心领神会。
“王爷,奴婢有一办法。”
“什么法子,快说!”
“王府的马儿今个儿不知怎么回事,竟然发起了疯来,将大爷摔了下来,恰好磕着了脑袋,现在人还昏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