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暮云特意挑选了一条剪裁得体,完美的将她的身材曲线显露无疑的暗红色丝绒旗袍,配上一条苏绣的披肩,齐肩的黑发发尾微微烫卷了些,搭配着精致的妆容,珠宝钻石装点,摇身一变就是一位高贵的上流富太太。
特别是她手中拿着的还是邀请许氏的邀请帖,这可是获得了专属VVIP的待遇,杜老爷亲自接待,生怕怠慢了她。
许氏如今可是如日中天,转眼就成了大家争相想要攀附的大树。
同样是做航运的杜氏自然也是想要和许氏合作,他们也不满足于只在国内,国际生意,他们也想参一脚的。
“杜总,您好,我是许氏的经理,许总目前在忙一个案子,分不开身,所以特意派我前来。”
杜世友听到许文谦没有来,是有一些些失望的,但是这位也是不得了的人物,听说她一去许氏可是硬生生的凭自己一己之力增长了许氏的一半多的业务啊!
他自然也是不敢怠慢的。
“哪里哪里,自然是生意重要,姜小姐光临也是令这场画展蓬荜生辉啊!”
说着他就领着姜暮云往梅若鸿杜芊芊那边去了,殊不知接下来的事让他目瞪口呆了。
“芊芊,若鸿,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介绍,这位是许氏集团的”
“翠屏?”“翠屏?”
杜世友的话都没有说完,梅若鸿和杜芊芊看到来人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
也是,他们都已经把翠屏这个人忘到天边了,自从在报纸上发布了离婚启示之后,翠屏也没有来找过,他们都以为她离开了。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她。
尤其是梅若鸿,他根本没有想到,那个乡下的村妇竟然摇身一变,成了穿金戴银的阔太太了!
姜暮云很是满意他们夸张得不敢置信的眼神,嘴边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看得懵逼的杜世友心中玄乎乎的。
“原来,杜总的女婿就是他啊!”
“你去给人做姨太太了?”思来想去,梅若鸿看到如今焕然一新的翠屏只能想到这个,她是有姿色的,一个乡下妇人能够成这样,除了这个他再想不到别的了。
男人的心有些时候真是难以琢磨,明明是他说的离婚,是他要分开的,如今见姜暮云过得更好了,反而心中不爽了。
“你简直是不要脸,你这是自甘堕落,你懂不懂,还有画儿,你做这些事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画儿,她还在这么小,就要寄人篱下!”
姜暮云挑了挑眉,她是真的不知道这梅渣渣是站在什么角度对她大呼小叫指指点点的。
“哟,这么说来,你找杜小姐就不是自甘堕落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话希望你能熟读并背诵。”
“我才不是!”梅若鸿一激动,那音量就无法控制的拔高,引得周围看画的人都纷纷将目光转移了过来,“我和芊芊是真心相爱的,我们才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姜经理,你们认识?”
“姜经理?”
这下子杜世友口中的称呼总算是让他们二人听清楚了。
姜暮云不慌不忙的指了指梅若鸿这才对着杜老爷娓娓道来,“我们认识,他是我前夫,不过我也是在报纸上看到才知道被离婚了。”
这一句话如同深水炸弹,炸得一圈人都懵了。
尤其是杜世友。
心中是又急又气,急的是这梅若鸿怎么会是这许氏二把手经理的前夫呢!
气的是杜芊芊什么样的男儿找不到,偏偏要去找个有家室的,去做了那让人不齿的小三!
这一下子整个苏杭都知道他杜世友的女儿做了什么事了,这下子杜家真的才要被世人的唾沫星子给淹死了!
“还不快给姜经理道歉!你说的什么混账话!”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梅若鸿怎么可能道歉,在他看来翠屏是个目不识丁的乡野村妇,她怎么可能成为一个大公司的经理呢!
这背后指不定发生了什么呢!
“翠屏,你怎么可能是经理呢!怎么能做经理呢!我劝你还是早些悬崖勒马吧!做人还是要脚踏实地,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不要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姜暮云非但没气,反而是被他给逗笑了!
“巧了,这番话,我也送给你,你这种废物竟然能在苏杭最好的画廊开画展,你真是何德何能啊!”
“你住口!”被侮辱的人没有跳出来,杜芊芊反而先跳出来了,活像是姜暮云杀了她爹一样。
“若鸿才不是你口里说的那样,他有才气,有天分,他的画是不一样的,你根本就不了解他,根本就不懂他的画!”
说的好有道理哦,让姜暮云听了都止不住点头,“是吗?”
随手指了指旁边墙上的画,“多好的一面墙啊,偏偏挂上了副不知所云的画,一坨屎就是放到了金銮殿那也改不了它是一坨屎的本质,懂么!”
“你要是再胡言乱语,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杜世友根本都还没来得及阻止,杜芊芊就将送客的话说了出来,当即杜世友就一巴掌给人打偏了过去,一掌打进了梅若鸿的怀里。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闭嘴!回去我再好好收拾你!”将自己的女儿吼了一通,他才挂着赔罪的笑对着姜暮云点头,“抱歉,姜经理,让您看笑话了,您随意参观,随意。”
只可惜啊,梅若鸿的垃圾画不止姜暮云一个人这样说,所有来看的人,不管是从真心还是想要讨好姜暮云,都一并觉得,这些画简直就是垃圾得不能再垃圾了。
接受不了众人的批判,更接受不了翠屏嘲笑的神色,梅若鸿像个懦夫一样只想逃跑,可惜,姜暮云才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往前走了两步就将他拦住了。
“去哪儿?‘著名’大画家怎么一幅画也卖不出啊?啧啧啧,还是说我们全部人都不懂你的画呢?也对,你的画可不就只有杜小姐能懂嘛!”
“你!”
忽的,一个一身西装的头戴高帽的男人走了进来,似乎对所有的画都非常感兴趣一般。
“我要买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