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天基本上摸清了双面脸的脾性,用不着与他们计较,自顾自地给小白兔起了个“面面”的名字,意思如面团一样白软得可爱。
其实,他是依循着芙儿的爱好和习性,为塔灵取的这么一个有趣的名字。
映天想,如果有朝一日,妙芙能与面面相见的话,她一定会喜欢它,也会接受它的名字。
果不其然,小白兔似乎听懂了自己的名字,欢喜得上蹦下跳,咕咕直叫。
最后,映天向双面脸提出武道净明、武意和剑意等几个问题,而且还唆使面面施压的情况下,只收获了白黛说出的“天宫”一词,以及黑粉吐出的一个“融”字。
对于其它的问题,双面脸都酷酷地一言不发。
这半个月里,从飘之即来消遁而去的姜天行之口,从形态恐怖黑白两色的双面脸嘴里,他触及的问题太多了,而且基本上都是毫无头绪和难以理喻的种种疑问。
这些问题无以自解,映天只能豁达地不钻牛角尖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他想着以后定有机会获得众多问题的答案,便不再纠结,反而释然轻松起来。
此花不开彼花开,经过这些天的修炼,映天的武道境界终于稳固下来,还对识海和神念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他虽然不知道武道净明是何物,以何形态存在于哪里。
但是,他可以肯定,武道净明与识海息息相关,是神魂或精神、意识层面的东西。不然的话,怎么会将自己的识海锻造出一片“池塘”?
与此同时,神念也强大起来。现在,映天不仅可以探察方圆近两里地的范围,还能听清距离一里左右人们说话的声音!
他现有了新的认识,认为天地间的万事万物是互为联系的一个整体,并在冥冥之中维持着一种平衡。
神念虽然是神识的外在表现形式,是它们对外作用的一种强大手段,但不是万能的,而是有其缺陷和短处的。
比如在神念探察时,就如眼睛和耳朵一样,所见甚远,听闻却近。
映天通过多次实践,终于知道生命体对神念的阻碍较大,无生命的物体影响却极小。在生命体中,诸如人和动物等有智慧的活体,对神念影响最大。而且,智慧越高的生命体,阻碍越大。
然而,如树木、花草等植物对神念的影响就相对小得多,只有它们群集众聚、重重叠叠时,才能有效地阻止神念探察。
所以,在梁家家族大比时,映天散发出的神念就受到山顶树林枝叶的阻碍,不能探得更远,难以听得清楚。
究其主要原因,竟是觅金山上的大树比较特别,与青神山上的树种大不一样,它们是若干年前由梁天一从国外引进的新奇树种——荼莱树。
这些荼莱大树不仅树干非常粗壮,还异常坚硬。最突出的是,荼莱树枝条繁多,叶片厚实茂密。
那绿荫如盖的荼莱枝叶层层相叠,绵延不断,将觅金山山顶遮掩得严严实实。怪不得映天当时几番测验之后,只得望树兴叹。
纵然神念可以穿透普通衣物,映天也不会丧心病狂地去窥探别人的身体。除非那逗比特质偶尔被点燃,想去捉弄别人一番,他才会有限地利用这种修者的能力。
正因为自己拥有神念,为了迎接将要到来的商战,也为了天鹰殿企业的进一步发展,映天打算用神念帮助玉器公司更上一层楼。
为了这一天,他做了充足的准备,吸收了很多关于玉石、玉器等知识,并到天英玉器公司加工厂学会了原石的切割三法。
西华医大暑期的第一天,映天带着虞凤、玉器公司老总杨玉成,与独孤俊驰、杨乐儿和丰奇逸三位同学一道,登上了一辆崭新的红旗商务车。
目前,天鹰殿为每一位高层人员配备了清一色的红旗轿车,也为各部门购买了多辆红旗商务车。
采购红旗车是映天统一安排的,不仅为了照顾刘家“炎黄”4S店的生意,也为了他内心里那一粒逐渐生根发芽的红色种子。
因为要使用神念探察翡翠原石,映天为了避嫌,没有选择去位于锦城的西南地区最大的两个原石市场,而是直接去了建在绵城的第三大市场。
按照天鹰殿提供的情报,绵城原石市场最大的股东居然是同兴堂!虽然映天和这个江湖组织没有什么恩怨,但他们绑架过虞凤,他就要讨个说法。
天鹰殿以前人手不足,极少顾及绵城的信息。现在,伏萧野负责的西南片区一共有7位成员,按照映天的指示,获取绵城原石市场的情报就容易多了。
此次去绵城,映天还打算去独孤俊驰的家族拜访一下,这也是他早就有了的想法。
既然同学们已放暑假,他便早早地开车到中医学院的大门口等候,将三位要好的绵城同学一并接回。
其实,独孤俊驰和丰奇逸自然有家族的车辆接送,但他们哪能放过与天翔同车返乡的机会。特别是丰公子更是兴奋不已,跟随老大就是莫大的荣幸。
然而,坐在车中后排的杨玉成一直战战兢兢。今天殿主亲自开车,他可从来没敢奢望有此待遇,紧张得额头上的汗珠都流下了一滴。
“凤姐姐,你们还认识天英玉器公司的杨总啊?他怎么坐到最后去了?”杨乐儿那颗八卦的小心思又萌动起来,颇有兴致地悄悄询问虞凤。
经过映天的介绍,大家已彼此熟悉。只不过,杨玉成还很拘束地没能和他们打成一片。而虞凤和杨乐儿却是投机,她们都是那种漂亮干练的女子,不仅个性相近,还惺惺相惜。
坐在副驾驶上的虞凤偷偷地指了一下映天,小声地戏谑道:“杨总很谦虚的,特别是在这位天才面前。”
映天微微地瞪了她一眼,耸耸鼻子,吆喝道:“大家坐稳,我要加速了。”只听“轰”的一声,商务车风掣雷行般疾驰而去。
然而,此时的绵城在经历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风雨后,正归于沉寂。说到这件事情,就要从一个月前的那天清晨谈起。
那天早上,绵城的空气格外清新,公路边笔直的白桦树上,众多的露珠顺着叶面不停地掉落,发出阵阵“嘀嗒”的声响。
从青省玉山上返回的寒冰和杨威龙刚下飞机,深深地吸了一口绵城熟悉的空气。他们走出机场,坐上一辆的士车后,就向杨家武馆疾行。
上了富龙山,刚走到武馆大门外,两人听见馆内传出阵阵的叫骂声。威龙仔细一听,一下子炸毛起来:“是陈大钧!他还敢回来?”
“怎么回事?”寒冰疑惑道,他根本不知道大半年前陈大钧出卖他们的事情。
杨威龙咬了咬牙,愤然道:“陈大钧背叛杨家武馆,在玉山上一路暗留印记,引来南宫势力伏击我们,你当时就坠入了死亡谷。最后,他却悄悄地逃跑了!”
寒冰面无表情,只是阴冷地说道:“走吧。”接着,两人跨入了武馆的大门。
“陈大钧,你这个该死的叛徒!你……你居然还敢带他们来!”副总教陈广生已经倒在地上,嘴角还流出了鲜血。副馆长杨啸易正扶着他,大声地招呼后面的杨家人拿疗伤药来。
在他们对面十多米远的地方,站着一群穿戴整齐的丰霸武道馆武者和几个实力强大的生面孔。
其中,有寒冰见过面的南宫桀、丰玄凌两位宗师,还有陈历生和唐少良师徒俩,另外几位陌生人都是宗师境界的强者。
特别是衣服的胸口上有“丹”字标识的那位青年人,给他一种很强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