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路千宁身体一僵,眼眸微垂,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挺拔的鼻梁快要碰到她的下巴。
深谙不可见底的眸子里,她能看到自己的脸颊慢慢红了,她吞了吞口水。
他已经抬手捏住她下巴,迫使她头更低一下,薄唇轻轻蹭着她红唇,话语从唇缝里冒出来。
“到底结束了没!”他有些迫不及待的粗喘。
刻意压制着什么。
“快了。”路千宁小声回了句,尾音被他吞入腹中,细软的腰被他强而有力的小臂勾住,直接坐到他腿上。
手顺势搭在他肩膀,心跳飞快,仿佛随时都会跳出来。
他温热的大掌隔着薄薄的衬衫,抵在她细腰处。
她彻底沉沦在他的进攻之下,余光瞥见垃圾桶里未烧完的一截牛皮纸袋,她理智回来了几分。
“这里是公司。”她避开他的吻,头抵在他肩膀看向别处。
周北竞身子后靠,头抵在沙发靠背上,她回过头来看到的是他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
她指腹从他肩膀一路侧滑,落在他凸起的喉结上,他扭了下头看着她在他怀里乖张的模样。
喉咙处传来的别样触感,差点儿就让他忍不住了。
路千宁只是单纯的觉得他喉结好看,听见他呼吸又急了几分,她迅速就收回干坏事儿的手。
从他身上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伤口都处理好了,我先去忙工作了。”
“嗯。”他低声应下,坐着没动,那姿势刚好可以挡住变形的西裤。
路千宁看破不说破,拿了药箱转身就走。
她进周北竞办公室时,花云然还没来岗位上,这会儿出来花云然已经坐在那儿了。
见她又是从周北竞办公室出来了,花云然脸顿时就黑下来了。
“现在是午休时间,你又去他办公室干什么?”
路千宁眉梢一挑,指了指手里的药箱,“周总被周老夫人打破了额头,我去处理了。”
“什么?”花云然面色一紧,“周奶奶为什么打他?你怎么不拦着?自己是干什么吃的不知道吗?”
话真冲,搞得好像周北竞挨打是因为路千宁。
“周总为什么挨打,还用得着我跟你说的更明白一些吗?这种事情我想拦也拦不住,花小姐这么有本事,您倒是自己上呀。”
谈不上故意让花云然难堪,路千宁只是实话实说。
花云然拧眉道,“你这么跟我说话,想过以后吗?我迟早要跟阿竞结婚的,到时候——”
她的狠话被路千宁打断,“这句话我已经听了太多次,不光是你,花少也曾经这么说过,所以麻烦你还是等真的和周总结婚了以后,再来说吧,现在言之过早。”
实话永远逆耳,看到花云然脸色瞬间白了几分,气愤的目光快能杀人了。
路千宁绕开她就走了。
横竖花云然跟周北竞结婚那天,她也落不得好处,现在何必委屈自己受气呢?
毕竟,周北竞不喜欢她就已经让她很难过了,她不想在别人身上再受委屈了。
“就因为周奶奶不喜欢我,就因为她怀孕了,所以她才敢这样跟我说话的?”花云然坐在工位上,低声呢喃着,“让周奶奶喜欢我的事情急不来,先解决掉路千宁肚子里那个更重要!”
她抱着手机就开始跟赵静雅聊天,最后一次聊天还是她跟赵静雅显摆最近这几天路千宁不受宠之类的云云。
赵静雅一顿巴结,然后回去就跟路康康说了不少路千宁要完了这类的话。
【静雅,上次你跟我说路千宁的养母得了绝症,要花很多钱?】
赵静雅的消息很快就回复过来了,【是呀,她所有的钱都拿去给养母治病了,连我和康康都不管。】
【那她养母叫什么,住哪个医院,你知道吗?】
花云然本可以从花御封那里找到一些捷径,但花御封说过任何跟路千宁有关的事情都不要轻举妄动。
所以她不能直接问花御封,省的被花御封阻止。
但这个问题,她问错了人,赵静雅对路千宁的养母一概不知。
想来想去,花云然想到了一个合适的人,林清越,她给林清越打电话旁敲侧击了下张欣兰的事情。
林清越下意识的只说了张欣兰的病情,关于名字和住哪个医院哪个病房都没说。
花云然要搞事情,这是林清越的第一反应,挂断了电话以后他捏着手机犹豫了半天。..
最终还是决定提醒一下路千宁。
用他另外一个手机号码,匿名给路千宁发了一条消息。
【花云然在调查你母亲所在的医院和病房。】
下午时,阳光洒进来照在路千宁身上,她有些昏昏沉沉的想睡觉。
冷不丁看到这样一条短信,立刻就清醒了。
顾不上去想这条短信是谁发的,她迅速给刘医生打了个电话。
“刘医生,麻烦您帮忙保密一下我母亲的任何消息,顺便交代一下所有的护士,不要对外透露她的名字。”
那端,刘医生怔了几秒感觉不对,“这事儿不太好办,毕竟你母亲在医院住了很久,几乎所有的护士都认识她,而且连你都知道,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是有些棘手,我不太想任何人去医院打扰她。”路千宁捏了捏眉心道。
“那不可能,你母亲在医院住了这么久,来个普通人随便打听一下都能知道她在哪儿,唯一的方法就是给你母亲办理出院,重新入住到病房,那里的病人身份信息都是保密的。”
刘医生提议道。
那样一来,别人再打听,张欣兰就是已经出院了。
可病房,一个月至少多少五六万,路千宁犹豫了。
刘医生这才想起来一件事儿,“你是在为了钱的事情发愁吧,我忘记告诉你,你母亲的药已经被调回了试用阶段的价格了。”
“什么?”
路千宁怔住,花御封不可能这么轻易松口的,肯定是有人在背后帮忙,“刘医生,能不能请你帮个忙,帮我弄清楚是谁在帮我,顺便……帮我母亲办理出院,安排到病房吧。”
“我尽量帮你问问,办理出院的话需要家人来签字,你得过来一趟。”刘医生说。
“好,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路千宁起身往外走,直奔周北竞的办公室,路过花云然的工位,她无视了花云然直勾勾的目光,直接敲门进去。
“周总,我想请半天假。”走到办公桌前,她低声说道,“去医院。”
“好。”周北竞沉吟片刻就答应了,末了不知想到什么拧了拧眉,“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找他帮忙?路千宁沉默了,他都能把她当成为了钱随便爬床的女人,他们之间好像没什么交情。
“不用,谢谢。”路千宁浅笑着低了低头。
得到周北竞的允许以后,她才离开公司,开车直奔医院,半路上还给张月亮打了一个电话。
转的病房手续不那么复杂,可是想隐瞒张欣兰的行踪就得先出院,再重新办理住院到病房,还要收拾张欣兰的东西,她一个人忙不过来。
本打算让张月亮请假,可到了医院才发现,吴森怀也跟着一起来了。
他们忽然之间都来了,把张欣兰吓了一跳。
“怎么了这是?”她有些心虚的看了眼路千宁,“千宁,你这是……听说了什么还是知道了什么?”
路千宁满脑子想的都是把张欣兰藏起来,没听出张欣兰这话有什么不对,“没事,就是想给您换个病房,这里住着不舒服。”
她示意张月亮收拾东西,“速战速决,别人问就说是出院。”
不放心的叮嘱两遍,她才去找刘医生办手续。
吴森怀留下来帮忙收拾东西,病房和这边不是一栋楼,他负责跑上跑下把收拾起来的东西放车里,拉到那边去。
趁着只有张月亮在,张欣兰拉着她刨根问底,“月亮,这到底怎么了?好端端的住什么病房?你姐是不是又遇上事儿了?”
“我也不知道。”张月亮也是一脸懵,“我就突然接到她给我打电话,让我来帮你收拾东西。”
张欣兰一脸愁容忐忑,呢喃道,“坏了坏了,一定是又出事儿了,你姐得罪了谁,你总得知道一些吧?你知道啥可一定要跟妈说,咱不能让你姐一个人扛着。”
前脚刚把药费调回来,后脚就挪病房,她怎么想怎么觉得是路千宁被人逼的鸡飞狗跳。
张月亮收拾东西的手一顿,七七八八能猜出来又是花家搞的鬼。
她看了眼张欣兰,不知道从何说起。
但她这眼神,张欣兰就看出来她肯定知道些什么,“月亮,你有话一定要跟妈说,不然妈可要生气了!”
眼看着瞒不住了,张月亮粗略的过滤了一下重点说,“我猜可能是跟我姐的上司有关,他上司的女朋友可能误会什么了,但只要误会解除就没事儿了,妈,你别想那么多了,我姐肯定能搞定的。”
她含糊其辞,没说路千宁跟周北竞结婚和成为周北竞床伴的事情。
这两件事儿要是说了,张欣兰估计直接从楼上跳下去。
但她还是太年轻,她的话足以让张欣兰联想到很多。
什么工作能拿得起一年好几十万的医药费?她上司的女朋友怎么会好端端的怀疑她和上司不清不楚呢?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