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花小姐。”
这种花云然发自内心想要显摆她和周家关系更近,她身份更尊贵的表现,路千宁习以为常。
她埋头吃着碗里的东西,很规矩的只夹面前的一道菜,并且是最先吃饱,放下筷子耐心等着饭局结束。
花云然边吃边跟周老夫人聊天,大多提起她和周北竞以前的事情,其中包括她多次来周宅吃饭发生的趣事儿。
周老夫人始终表现的很平淡,时不时附和两句。
渐渐的花云然就感受到周老夫人的冷漠,也安静下来了。
打破这份有些尴尬的安静的,是周北竞起身给花云然夹了些菊花鱼,顺势还把自己面前的一道口味清淡的菜挪到花云然面前。
“如果我没记错,这道菜你也喜欢吃,赶快吃吧,一会儿凉了。”
始终垂着眼眸的路千宁心头一沉,抿着唇看了眼男人落座回去,骨节分明的大手抽了张纸巾擦嘴。
举手投足间散发着懒散,温润的目光落在花云然身上。
“好!”花云然高兴极了,眸子里是压不住的喜悦。
周老夫人睨了眼周北竞,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
可周北竞就像看不见的,突然顺着刚才花云然那些话题往下说。
富有磁性的声音在餐厅分外清晰,花云然很快加入话题,两人说说笑笑。
那场景,刺的路千宁眼睛疼。
“我吃饱了。”周老夫人放下筷子,起身走到周北竞身边,拍了拍他肩膀。
“回忆都是分外令人珍惜的,尤其是那种一去不复返的回忆,你们两个要是再不坐一块儿好好聊,八成就得忘的一干二净了。”
说着,周老夫人冲路千宁招招手,“路千宁,别在这里妨碍他们回忆过去,跟我走。”
路千宁心酸又好笑,顾不上看周北竞的脸色就起身去了周老夫人身边。
她随着周老夫人走了,身后一片死寂,静的她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周老夫人带着她进了电梯,直奔顶楼的玻璃花房,雨水冲刷在玻璃上形成一道道水帘。
再加上房内五颜六色的彩灯,映照在朵朵盛开的鲜花上,美的不真实。
“帮我拿浇花壶过来。”周老夫人指了指角落里的长嘴浇花壶。
路千宁快速走过来,拿了浇花壶过来两只手递给周老夫人。
周老夫人一点点往花里浇着水,问,“跟了阿竞几年了?”
“三年多。”路千宁说。
“对他的印象怎么样?”周老夫人走在前面浇花。
后面路千宁小步跟着,这个问题来的突然又莫名,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半晌,她说了句,“周总是个很合格的上司,我很佩服他在商场上的独断和……”
“他当然厉害,我一手栽培起来的人。”周老夫人打断她,“这用不着你说,我是问你私下他这个人,你感觉怎么样?”
路千宁清眸里倒映着周老夫人浇花的画面,愕然的站在原地。
私下里的周北竞是什么样的,她有资格评价吗?
“你觉得他跟花云然般配吗?”
浇完了花,周老夫人把浇花壶放下,转身从藤蔓椅子上坐下,精明的眸子看着她。
豆大的雨点落在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路千宁心头乱糟糟的。
“老夫人,周总的事情我不好评断。”
周老夫人白她一眼,“瞧你那点儿胆量。”
路千宁眼观鼻鼻观心,只是笑了笑没再回应什么。
花房里花香四溢,温差很大导致玻璃起了一层雾气,周老夫人仰头看着垂落下来的雨景,没再说什么。
一个小时后,周老夫人才从藤蔓椅子上起来,“时间不早了,去歇着吧,让阿竞给你找房间。”
“是。”路千宁把周老夫人送回房间,然后给周北竞发消息。
她并不认识周北竞的房间,而且在周宅深更半夜就这样贸然找上门不太合适。
【周总,老夫人让您安排我的住处。】
很快周北竞就回了消息过来。
【车库。】
路千宁一怔,扫了眼空无一人的客厅,转身去了车库。
车库里一片漆黑,依稀能听见外面的雷雨声,透过车窗能看到手机屏幕的亮度折射在男人五官分明的脸上。
她拧了拧眉,走过去把车门打开。
车厢里周北竞双腿叠放,身姿慵懒的坐着,侧目朝她看过来,“上车。”
路千宁弯腰就爬上去,不等落座就被他勾了腰,坐在他腿上。
她的手下意识的撑着他身后的座椅,却诧异的发现座椅温热,显然他已经在这儿好一会儿了。
“周总,你准备让我在车上过夜吗?”
“当然不。”他薄唇轻启,微微仰头鼻尖儿蹭着她下巴,“等会儿送你去客房。”
等什么,路千宁一清二楚。
“可这里是周宅,你就不怕被老夫人发现?”她对视着黑暗中男人锋芒毕露的眸子。
周北竞不知摁了什么,车库的房门就上了暗锁,“不会有人来。”
显然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准备,路千宁好笑不已,但想到一个小时前他还在饭桌上跟花云然回忆过往的甜蜜。
这会儿却在这里跟她——
她心情有些乱糟糟的,可周北竞却已经有所动作,将她外套脱下。
一边在她唇边密密麻麻的落下深吻,一边将衬衫的扣子一颗颗解开。
车里开足了暖气,不觉得冷。
反而随着急速升温的气息,有些热了。
这不是第一次在车里,但是第一次在周宅,陌生的环境带来的刺激影响,路千宁总是心不在焉。
直到周北竞在她胸口咬了下,她才惊呼着回神,低下头看着他欲求不满的面容。
“不许走神。”他惩罚性的开始折腾她,让她情不自禁深陷其中。
没有雨声冲刷,她的声音在车厢里显得十分清晰,似水如歌让周北竞欲罢不能。
事后,她瘫软在座椅上,周北竞将她的衣服一件件穿回去,将她倾泻而下的长发整理好。
指腹轻轻触碰到她白皙的脸颊,面对他体贴温柔的一面,路千宁心头软的不像话。
若不是目光突然触及周北竞突然拿出来的一张黑.卡,她都要怀疑他的温柔是因为爱。
原来,只是绅士风度。
她明眸轻颤,怔了几秒才一笑将卡接过来,“谢谢周总。”
她接卡的动作行云流水,周北竞的眸光深了几分,意味不明的声音从她耳畔响起。
“路千宁,我和钱,哪个对你的诱惑更大一些。”
路千宁喉咙一哽,心是偏向于周北竞这个人。
理智偏袒于他给的钱。
不论怎么回答,他应该都不会满意。
于是她说,“那我的身体和花小姐比起来,哪个更重要?”
一个比一个犀利的问题,换来的都是双方的沉默。
半晌,周北竞唇角勾了勾,弧度略显讽刺,他从兜里掏了烟火。
“狡猾。”随着点烟的动作他的声音很清晰的传来。
点燃的刹那,火光照亮了他的脸颊,眸子淬着一层寒冰。
许是觉得……她拿自己和花云然比,拉低了花云然的档次,。
路千宁坐直了身子,肩膀靠在车厢上,手里紧紧捏着他给的那张卡。
“你母亲的病严重吗?”黑暗中,他问了句。
“癌症,只能续命。”路千宁回答的言简意赅,她心里也清楚只是在拖延时间,痊愈不了。
不知想到什么,周北竞眉头一蹙,扭过头看着她,“从来没听你说过。”
路千宁吸吸鼻子,又说,“我说了能怎么样?顶多就是多一个人知道多一个人同情我。”
她从未亲口告诉过任何人家里有个得过癌症的母亲,严格意义上来说周北竞是第一个。
公司里有一部分人知道,也是赵静雅传出去的。
“卡里是二十万。”
路千宁一怔,二十万属实不少,她越来越‘值钱’了。
而周北竞从这场交易中,成为了越来越有人情味的甲方。
直到周北竞抽完了一根烟,两个人才从车上下来,路千宁把车窗打开了,散散车厢里的荷尔蒙气息。
“你的房间在三楼左边客房第一间。”周北竞开了车门锁,渐渐传来光亮。
路千宁跟在他后面走出车库,没两步冷不丁发现一抹身影站在不远处。
花云然眼眶通红盯着他们,咬牙切齿的样子又可怕又可怜。
“你先回去。”周北竞说完阔步流星朝花云然走过去。
“好。”路千宁低低应了声,往别墅走,却在路过花云然身边时,花云然猛地避开走到她跟前的周北竞,朝路千宁扑过去。
她撕扯着路千宁的衣服,低声吼道,“路千宁!你怎么这么不要脸?这里可是周宅,周奶奶还在楼上,你——”
路千宁的衣服被扯的乱糟糟,放在口袋里的卡从兜里掉出来。
与此同时,花云然被周北竞一把扯开,他稳稳的护住了快要倒下去的路千宁。
“呵呵——”花云然踉跄几步,看到地上的黑.卡忍不住笑了,“贱货,送上门来卖,服务真周到!”
路千宁被她扯的衣不蔽体,身上忽然一暖,是周北竞的外套落在肩膀。
他身上清冽好闻的味道传来,路千宁心头五味具杂,看着周北竞线条紧绷的侧脸。
“你跟我来。”周北竞给路千宁使了一个眼色后,拉着依旧低声谩骂的花云然走了。
路千宁看着地上那张黑.卡,与白色的地板砖颜色反差极大,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鬼使神差的捡了卡,疾步跟在周北竞他们后面。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