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他死的早,就尽管去照顾。”周北竞头也不回的怼了句。
她脑子里在想什么?
路千宁给最后一道抓痕上完了药,把棉签丢进垃圾桶里。
沉默了几秒钟又说,“可不管怎么说,我都得去医院看看,盛阙行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想到昨天被几个大汉揍却一声不吭的少年,明明能跑路了却非不走跟她共进退,她就放心不下。
盛阙行让她不知不觉间想起了路康康。
“等会儿我带你过去。”周北竞在摆弄手机,翻查着上面几条短信。
也不知看到什么,剑眉拧成一团。
路千宁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衬衫,又说,“我这儿没衣服。”
“等会儿顾南他们来,你需要什么跟赵小甜说。”周北竞站起来,长眸睨了她一眼。
看着黑色衬衫下那两条腿,又细又长,他喉结不自觉的滑动。
昨晚,就是那两条腿,严重影响了他的发挥。
所以并未尽兴。
但他压了压身体的躁动,进了浴室洗漱,似是想起什么从柜子里拿出一套新的洗漱用品。
“过来洗漱,等会儿他们就到了。”
语气不容置疑。
路千宁犹豫了几秒就进去了,洗手池很大,足以容纳两个人。
周北竞给她留了一半的位置,那上面崭新的洗漱用品偏女性化。
她默不作声的过去把牙刷拆了,挤上牙膏洗漱。
镜子里倒映着两人的一举一动,他长眸扫了眼比自己矮了一头的路千宁,眉梢微挑起。
半个小时后,周北竞从二楼下来,提前操控开了指纹锁,顾南和赵小甜已经进来了。
他慵懒的走过来指了指楼上说,“她在二楼左手边第一个房间。”
“好。”赵小甜会意,拿上给路千宁带的衣服就上去了。
他则是一脸餍足的陷在沙发里摆弄手机,也不知想到什么薄唇轻轻勾了下。
“啧啧啧……”顾南从他旁边坐下,“瞧给你美的,抱得美人归了?你也不想想,你现在在温城寸步难行,又得罪了姚家,以后怎么办?”
周北竞眼皮微抬,不冷不热的道了句,“凉拌。”
“别怪我没提醒你,今早上我就收到我爸电话了,不许我掏钱帮你。”
顾南吸吸鼻子,翘着二郎腿说,“大概是知道我一定会帮,所以他提前冻结了我的资产,我被你连累的买个馒头都得跟我爸汇报。”
闻言,周北竞眉头拧了拧,面色浮上一抹凝重。
“知道怕了?”顾南有些幸灾乐祸的又说了句,“我再给你雪上加霜一些,就目前来看你那项目缺少的资金量,整个温城只有汪家能帮你,好巧不巧汪先生是姚京开他舅。”
所以原本想让汪先生投资的计划,注定失败。
——
房间里,赵小甜一上来,看路千宁的眼神就让路千宁不自在极了。
她接过衣服进了衣帽间换上,再出来时有些羞恼的说,“你买的这是什么衣服!?”
方领口的裙子,一点儿也盖不住她身上那些痕迹!
“呦——”赵小甜咧嘴笑了,“这么激烈呀?都是成年人你怕什么?”
路千宁:“……”
耳根爆红,往上提了提领口,却没什么用。
“哎,你跟我说说,周北竞……活好不好?”赵小甜压低了声音问。
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却问着黄的流油的话题。
路千宁没好气的白她一眼,没回答的打算。
赵小甜又换了个问题,“听说鼻子高挺的男人活儿比较好,这是真的吗?那你这一年的时间身边出现了不少追求者,你都拒绝了,是不是还想着周北竞呢?你想的是跟他上床还是他这个人?”
“你够了!”路千宁随手抓了东西朝赵小甜砸过去,“他根本没你想的那么厉害,充其量就算一般,而且我才没有想着跟他上床!”
她恼怒的盯着赵小甜,“你要真好奇,自己找顾南试试去,别问我!”..
赵小甜咧嘴笑着,冷不丁瞧见门口站着的男人,一下子就笑不出来了,悻悻道,“我这不是想跟你取取经吗?”
“既然你问了,那我就告诉你,绕着周北竞这样的人走,人品不行活儿还差,咱们下楼吧——”
路千宁心里存着点儿怨气,又不敢当着周北竞发,只能背地里和赵小甜吐槽。
可她说完一转身才发现,当着人家面吐槽的。
赵小甜站起来,给路千宁留了一个‘你好自为之’的眼神,逃之夭夭了。
周北竞狭长的眸微微眯起,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看样子,我的雇主并不满意我的服务,那我……再接再厉。”
最后四个字从他牙缝里蹦出来,在他意味深长的表情加持下,浓浓的危险迎面扑来。
路千宁下意识的后退两步,秀眉轻蹙了下。
正午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给路千宁镀了一层金芒。
她白皙的皮肤泛着粉红,锁骨处那成片的吻痕让周北竞忍不住皱眉。
沉吟片刻,他进了衣帽间拿出来一件T恤,是他的。
“套上。”他没好气的说。
路千宁顺从的接过来套上,虽然很大,但她把T恤打了个结,配上休闲的裙子倒也不会特别奇怪。
她再跟周北竞下楼时,顾南和赵小甜已经走了。
周北竞简单做了些吃的,然后两人一块儿去了医院。
在VIP病房里,看到了盛阙行和张文博。
两人都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同住一个病房。
盛阙行脸上挂彩,听说脚还扭伤了,正坐在病床上,见她来了下意识的想下来。
但很快又止住了,别扭的别过头去。
张文博浑身上下连根头发丝儿都是完好无损的,看不出哪里受伤需要住院。
似乎是看出路千宁的疑惑,张文博把宽大的袖子撸上去。
指了指被纱布包了一圈又一圈的手腕说,“我手受伤了。”
路千宁:“……”
她把包放在沙发上,然后去了盛阙行病床旁边,张文博则是被周北竞一个眼神叫到了病房外。
“你蠢不蠢?”没了人,盛阙行控制不住脾气,劈头盖脸的批评路千宁。
“我跟你非亲非故的,你跑来救我干什么?你不来我顶多就是受点儿罪,那姚京开还能弄死我?”
路千宁也不说话,安安静静的听着他发泄情绪。
人是‘混’了点儿,可心肠不坏,很有义气。
“下次再遇上这种事情,你就别来了!”盛阙行说完又对着空气‘呸呸呸’了几句。
“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儿了!”
见状路千宁一下子笑了,“你这是跟你奶奶学的吧,说了晦气的话要‘呸呸呸’。”
盛阙行稚嫩的面庞染着浓浓的不悦,“你笑什么?我奶奶说了天上有神明,说错了话就要这样别让神明听了去!”
“对,你奶奶说的有道理。”路千宁从椅子上坐下,又问,“那你奶奶没告诉你好好学习吗?”
“……”盛阙行瞪了几下眼睛,不说话了。
路千宁笑了笑说,“现在这不是都没事儿,两全其美的结局,你生什么气?而且你是小孩子,我们是成年人,有我们的办法解决问题。”
“要是北竞哥不来,你怎么解决?”盛阙行冷笑了声,“从楼上跳下去吗?”
路千宁发现盛阙行很敏感也很聪明,能从她细微的表情中猜出她的心思。
她悻悻的说道,“反正,我没跳,事情已经解决完了。”
盛阙行冷嗤一声,“只是解决了姚京开而已,我刚才听张助理接了不少电话,因为得罪了姚家,北竞哥摊上麻烦了!”
路千宁才想起来赵小甜说过,周北竞遇上麻烦了,现在是雪上加霜。
她抿了下唇扭头看着门外,从门玻璃上依稀可见周北竞的背影。
门开着一条缝,还能听见他和张文博的交谈声,只不过听不清说了什么。
但张文博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
“对了,我要出院。”盛阙行抱怨道,“医生都允许我出院了,你们干什么不让我回家?”
路千宁转过头看着他,“医生同意你出院了?”
“同意了呀,张助理都要给我办出院手续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不办了,而且还把自己给办进来了!”盛阙行那叫一个不理解。
别说他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就是路千宁也猜不透这是要闹哪样?
两人正沉默着,病房门被推开,张文博冲路千宁一笑,在床上拿了他的手机转身就往外走。
冷不丁又觉得不对,赶紧把拿手机的手换成了不包纱布的。
末了还心虚的回头看一眼路千宁,见路千宁正盯着他。
他咧嘴一笑,‘哎呦’了两声,“我这忙习惯,忘了受伤了,就这记性估计得把手搞个二次伤害,我得好好养养。”
边说他边出了房间。
两人又交谈了一会儿,才折回病房,张文博坐回病床上说,“还辛苦周总和路老师来探望,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和盛阙行的。”
“不辛苦。”路千宁不冷不热的说了句,“倒是辛苦张助理照顾盛阙行了。”
不管怎么说,姚京开针对盛阙行都是打她的主意,她心里过意不去。
“都是应该的。”张文博打量了一下周北竞的脸色,又说,“那最近我的工作就麻烦路老师暂为代替了吧!例如工作上的事情,还有周总的私事,反正你以前也做过,肯定手到擒来。”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