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央央眼疾手快的冲到路千宁前面,“她还想行凶,快拦住她!”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警察迅速跑过来,把杨雪摁在地上。
杨雪的满头长发紧贴着脸颊,沾了一些尘土显得十分狼狈,“都是你,你——”
话没嚷完,警察强行把她控制起来弄疼了她,她疼的龇牙咧嘴。
“抱歉,周先生,路小姐,让你们受惊了。”
说完警察就把杨雪拉到车上去了。
在盛央央冲过来的时候,路千宁本能的后退,眼睁睁看着杨雪被弄走,她眉头蹙起。
杨雪要真是那种敢在警局大院里行凶的人,在旅馆就不会被她吓得自乱阵脚。
那刚才杨雪冲过来是想干什么?
“你没事吧千宁?”盛央央回头,精致的五官染着劫后余惊的恐惧,仿佛杨雪是个手持枪弹的土匪一样。
路千宁摇头,低头扫了眼盛央央挡着自己的手说道,“谢谢盛小姐。”
“不用谢,时间不早了,这么一折腾大家都吓坏了,赶快回去休息吧。”盛央央把手缩回来,然后看向盛阙行,“我们也回去吧。”
“走。”周北竞长臂勾着路千宁的身子,绕过了还站在原地的盛央央下台阶。
毕竟盛央央是为了自己的事情才来的警局,路千宁想着就算不先送盛央央走,至少也得说个‘再见’再走。
谁知道周北竞让她上了车,折回驾驶位发动引擎就走了,车窗也没开。
盛家姐弟还站在台阶上没下来呢。
尤其盛央央,一直盯着他们的车离开,直到彼此看不见了为止。
路千宁收回目光,但盛央央依旧站在台阶上,晚风吹的她头发有些乱,遮住了半张脸。
“不走?”盛阙行走到车旁,扭头才发现盛央央站在原地没动。
“走。”盛央央应声,拢了拢头发走过来,刚上车扎好安全带,冷不丁就听盛阙行问,“你跟刚才那女的认识?”M..
盛央央系安全带的动作一顿,抬头若无其事的看着他问,“哪女的?那不是你们路老师吗?”
“我说的是被抓起来的那个女的,杨雪。”盛阙行没好气的说。
因为他的语气和脸色都不好,盛央央的眉头紧蹙成一团,“有时间多学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我怎么会认识那个坏人。”
说完她就发动引擎驱车离开,面色平淡的像这只是一个随意的话题那般。
见状,盛阙行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想多了,但刚才从角度看杨雪就是冲着盛央央过来的——
他甩了甩头,将目光投向车窗外,飞流而过的景物在他漆黑的眼睛里划过。
“怎么?你很关心路老师?”盛央央又问。
“她……毕竟是在去给我们补课的路上出的事情,身为学生我关心一下不是应该的吗?”
盛阙行冷嗤一声,不以为意的解释道。
闻言,盛央央扭头问道,“章环宁只是给你北竞哥打个电话问路老师怎么还没去他们家接章莹颖,而后发生的事情章莹颖肯定也会知道,但怎么不见人家跑到警局去探望?你却非要跟我一起过来?”
“你有完没完?”盛阙行不耐烦的回头瞪着她,“我关不关心怎么了?我关心她又碍着你什么了?”
“我的意思是,你对她的关心比对我多,过春节都不知道给我发个新年快乐,但你给她发了。”盛央央据理力争,一脸严厉的盯着盛阙行。
盛阙行迟疑了两秒道,“我——不对,你看我手机了?谁允许你私自翻我手机的!”
深夜的马路上没什么车辆,盛央央的车开的很快,但不影响她和盛阙行沟通。
“我是你的监护人,我有权利看你的手机,你别逃避我的问题。”
“他妈什么问题呀!”盛阙行像一头发怒的小狮子,“这叫侵犯别人隐私你不懂吗?狗屁的监护人,一点儿都不懂得尊重人的监护人我不需要!你说我关心路千宁比关心你多,那是因为人家关心我比你关心我多!”
他反驳的话语在车厢里回荡,盛央央的脸色愈发难堪,“她拿钱办事儿,把你当成祖宗一样供奉着那是为了钱,你真以为她多喜欢你呢?不过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我都是没办法了才管你,跟你没血缘关系的人要不是看在钱的份儿上,理都不会理你!”
姐弟两人的话如出一辙的扎心,全都不甘示弱的捡着难听的说。
汽车又往前行驶了一段路,便从公路边上停下,盛阙行下车把车门关的很响,转身朝漫漫的夜色中走去,身影很快与黑夜融为一体,步伐坚定。
盛央央的车也像离弦箭一样,头也不回的开走了。
——
经此一事,给周北竞带来了后遗症,他一晚上没怎么睡好。
反而是路千宁在他怀里睡的很踏实。
早上醒来的时候,抬眸便撞入他带着红血丝的眸子,她怔了几秒迅调整了一下姿势,往上挪了挪跟他平视。
“你怎么了?”
他温热的大掌放在她腰间,掌心的温度透过真丝睡衣传到她皮肤上,暖暖的。
他把头往她颈窝里钻了钻,闷声道,“没事。”
声音沙哑低沉,透着一股疲倦。
灼热的呼吸密密麻麻的洒在她锁骨上,很快袭遍全身似的让她浑身都酥酥麻麻的。
她抱着他没动,手指摆弄他有些乱的几根短发,陪他躺了一上午。
用手机处理了一些工作,能感觉到他睡的迷迷糊糊,时不时会睁开眼看她两眼,吻吻她的脸颊或者唇角。
然后闭上眼睛继续睡。
直到中午,她实在是饿极了,肚子咕噜噜的叫。
本就不带一丝赘肉的肚子更平了,侧躺着腰窝很深。
他双手扶在她腰上,都能掐得过来,忍不住蹙了蹙眉,抬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什么也不说,起床洗漱后下楼给她做吃的。
但周北竞的手机没拿,他刚走了没两分钟,张文博就打电话过来了。
她帮忙接起,还没等说话,张文博焦急的声音传来,“周总,人没截住,赵经理太狡猾了,订了飞国外的机票,去临市的火车票,还有汽车票高铁票,我在这几个都蹲了人,结果他哪儿都没去,开车走高速奔着东边去了,我已经命人追了,但不知道能不能追上。”
路千宁想起来昨天周北竞临时有事儿离开,她都忘了问是什么事情。
“他带走了什么?”
一听是路千宁的声音,张文博迟疑了几秒才说,“带走了项目核心的文件,一旦提前曝光,我们的项目就功亏一篑了。”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路千宁又问。
张文博说,“为了钱,他的账户里多出来一百万,而他……是周总从江城带过来的,那笔钱究竟是谁给的不得而知。”
有可能是周启山,也有可能……是花御封。
谈话间,路千宁已经起身下楼,把手机交给在厨房里忙碌的周北竞。
男人看清楚手机已经接通两三分钟,长眸微眯,扫了眼路千宁后接起,低沉的嗓音交代了两句。
“按照方案二实行,一边找姓赵的一边做挽救工作。”
没一会儿,电话被挂断,路千宁走到他身后,细长的胳膊环住他的腰肢。
“昨晚你要是没被我的事情分心,或许人现在就抓到了。”
“他计划跑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我再厉害一个晚上的时间挽救不了什么,不过还有后手,不用担心。”
周北竞语气平缓,动了动唇说,“我没打算瞒着你,只是想等你情绪稳定一点儿再说。”
他怕她追后账,教育机构那事儿她瞒着换来他一顿埋怨。
而今他的做法,跟她没什么不一样。
“我情绪哪儿不稳定了?”路千宁松开他,侧身倚在橱柜上,后倾着身体跟他对视,“我昨晚睡的可好,而且现在饿的等下能吃一大碗面,情绪不稳定的是你。”
被戳破心思,周北竞棱角分明的面容十分淡定,往她这边挪了两步,双手撑在她身侧,把她圈起来。
双眸对视持续了好几分钟,旁边的锅里煮着面,不断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饭香味四溢,弥漫在两人鼻翼间,但她捕捉到他身上的一些烟味。
虽然昨晚洗过澡,可在警局抽的太多了,到现在还有味道。
她双手撑在他肩膀上,仰着头在他下巴落下一吻。
“别闹。”他别过头,将她的胳膊拿下来,他身体永远禁不住她的诱惑。
但这会儿没什么心情,况且她还没吃饭。
“以后任何事情不许瞒着我,不管走到哪里都要跟我汇报,就算犯了错也得第一时间告诉我,不用怕,我又打不死你。”
他将火关了,拿出两个碗来盛面。
路千宁泛着光泽的唇抿了下,隐瞒结婚的事情算不算犯错?
应该也罪不至死吧。
但她真正怕的不是他‘打死’她,而是他生气,他生气气来比动手还可怕。
她思忖着这事儿有什么回转的余地,能让周北竞不生气的几率有多大。
但想来想去,没有。
反而因为考虑的太入神,吸引了周北竞的注意力,他把面都放在餐桌上了,扭头见她还靠在橱柜上。
长眉紧蹙,阔步走过去沉声问,“你不会真的有事情瞒着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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