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霍家人不是吃素的。
所以路千宁想在霍氏站稳脚跟,需要一个拿得出手的项目,而陈家的项目,最合适!
养精蓄锐……这个词儿确实很合适她的现状。
她真的开始养精蓄锐了,除了偶尔处理分公司的一些小事儿,就是研究陈家的项目。
盛央央那边也紧锣密鼓的折腾陈家的项目,在花御封的调和下,她又跟陈建国单独见了两次面。
但每次都被陈建国动手动脚,吃亏了不说,项目还没拿到。
为此,她不得不再找了一次周北竞,赶着下班的点守在周北竞的门外堵着。
“北竞,就算北周的工作都交给我了,你也不能这么撒手不管吧?”她伸开双臂,挡住了周北竞的去路。
“陈家那老色狼,我很难在他手上拿下这个项目,但我相信只要你出面,一定行的!”
周北竞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我凭什么帮你?”
盛央央动了动唇,“北周也是你的,你这怎么能叫帮我呢?”
“既然是我的,我管不管跟你有关系?”周北竞绕过她走到电梯口,摁下开关。
盛央央急的挡着电梯门,“我真的撑不住了,陈家的项目最多再有两个月,就要开始为启动做准备了,我……我最多拖两个月,两个月之后你出面我们一起拿下这个项目,好不好?”
两个月以后别人都要冲着这个项目来,只怕她不让陈建国睡,是拿不到这个项目的!
周北竞不以为意,“撑不住就别撑,两个月以后我没时间。”
“你……”盛央央惊讶道,“你要去做什么,怎么会没时间呢?”
他分明一天天待在公司无事可做啊!
男人薄唇微抿,顿了片刻挑了下眉道,“出国。”
趁着盛央央愣神,张文博将她拉开电梯口,她眼睁睁看着周北竞进了电梯。
张文博也进了电梯,待电梯门合上,盛央央再去摁按钮已经来不及了。
“你出国干什么?”
电梯门隔开了盛央央的声音。
而这个问题,张文博也想问,“周总,陈家这个项目关乎着北周的生死存亡,两个月后也是北周能否翻盘的关键时候,您怎么能出国呢?”
“是出国,又不是出轨,你这么人神共愤干什么?”
周北竞身体靠在电梯壁上,懒散低迷,话语也透着几分自生自灭的气息。
“我……”张文博郁结,“您想出轨也得有机会啊!”
老光棍一个,出轨都是奢望!
冷不丁触及到周北竞刀子般的目光,他迅速又添了句,“周总,您给我放句实话,北周还有起来的可能吗?我要是跳槽……您不会秋后算账吧?”
他跳了,结果几个月以后,北周又起来了,那他没法做人了。
“北周起不来了。”周北竞异常坚定的吐出几个字,末了又说一句,“但我不会亏了你。”
张文博听不懂这话都是什么意思,但他能确定跟着周北竞还有饭吃。
“从明天起我不来北周了,你来盯岗,等我处理完别的事情就出国,很快就回来。”
他,就是想去看看她。
末了,他又添了句,“行踪也不用特定保密,反正在他们眼里,我被情所伤,做点儿什么冲动的事情很正常。”
“懂了。”张文博连连点头,“您是想旧情复燃,藕断丝连,千里相会——”
“我说了不算。”周北竞打断他,“这种浑话不要往外说。”
万一某些人真信了,认为他和路千宁还有旧情复燃的机会,她会有麻烦。
——
眨眼孕期八个多月,距离预产期只有十天。
所有待产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只等着孩子降临。
姜母又想到了一个很关键的点。
“咱们坐月子,还是不要自己伺候。”她拿出几个月子中心发的宣传单,“小兰,这几天你跟我一起去给她看看月子中心吧,人家专业的照顾起来更好啊!”
张欣兰从未想过月子中心这种东西,她看向路千宁,路千宁也没考虑过这种事情。
“这个,要不算了?”张欣兰试探性的说,“医生说了,千宁随时都有生产的可能,身边不能离人。”
“第一胎没有那么快的。”姜母打量着吃水果的路千宁说,“你瞧瞧,这不是挺好的?今天不可能生的,你跟我去先转两家最贵的,不行吗?”
客厅里,三个人面面相觑,张欣兰迟迟下不了决定。
半晌,她问路千宁,“千宁,你怎么看?妈虽然带过孩子,但可能没专业的好。”
姜母,“什么可能,是肯定没专业的好。”
“专不专业的,只要能养活就行吧。”路千宁真这么认为,她一直也是奔着这个方向努力的。
平安生下来,健康养活了。
“我给你掏钱。”姜母信誓旦旦的说,“不用愁,我有的是钱。咱挑最贵的最好的,小兰,你该不能是舍不得给闺女花钱吧?”
她开始用激将法了,张欣兰心思很浅,直接就上当了,“当然不是,能为千宁和孩子好的事情,我都答应!钱也不用你拿,我们这儿有。”
她起身就拿了路千宁给她的卡,从未用过,里面是路千宁的全部身家。
看样子是打定主意要去了,路千宁没说什么,由着她们了。
她随意看了眼,那几个月子中心都是国际的,不用担心语言沟通和地域差异。
但都比较偏远,一东一西来来回回,估计今天一整天也就看两家。
但距离预产期还有十来天,肯定能看完。
这样的想法刚落地,她就去午睡了。
然而睡了没多久,迷迷糊糊时冷不丁被一股热流弄醒。
她瞬间就清醒了,坐起来时,那股热流更多了!
是透明色的液体,她先怀疑是不是孕晚期失禁。
但随着越来越多的液体流出,一个念头涌入脑海。
羊水破了。
她着急忙慌的掏出手机给张欣兰打电话,客厅的茶几上传来手机铃声。
张欣兰走的太急没带手机,她没有存姜母的电话,再三思忖后给姜丞岸拨了过去。
那端,正在去机场的路上,接到她的电话立马让司机原地停车。
“你去机场接竞哥,我要去医院,我干娃要出生了!”
他吼了司机一嗓子,立马打车回来,不出二十分钟就到了路千宁这儿。
一块儿来的还有救护车,合力将路千宁送到医院,直接做检查。
护士交给了姜丞岸一个单子,“你是准爸爸吧?填一下产妇资料,等会儿我再来跟你说产妇检查结果。”
单子上清晰的标注:产妇姓名,年龄,怀孕周期——
姜丞岸直接写:姜丞岸,三十五岁,怀孕周期三十八周加二。
他对怀孕周期记的可清楚了,那是对孩子的一种在意。
但他第一次干这事儿,激动又紧张,脑子混乱,根本没注意产妇资料填的都是他的。
护士把资料拿过去看了两眼,又交给他一张单子,“产妇羊水流失过多,需要紧急剖腹产手术,你在这儿签个字吧。”
“我——我可能签不了。”姜丞岸这会儿清醒了,“我跟她没有法律关系,我只是孩子的干爹。”
闻言,护士又把单子拿回来了,“那我就让产妇自己签了。”
是路千宁自己签的字,然后被推入手术室紧急剖腹产,这边姜丞岸蒙头转向,都忘了打电话联系姜母。
他紧张的一直想找个人说话,但人家护士忙的团团转,没空搭理他。
冷不丁看到走廊尽头吸烟的男人,他眼睛一亮,阔步走过去,“竞哥,你怎么直接到医院来了?”
“司机送我来的。”周北竞心情郁结。
怎么也没想到,他随口一句姜丞岸在哪儿,送他去哪儿,就来医院见证姜丞岸当干爹了。
“你把烟掐了。”姜丞岸一脸认真,从口袋里翻出除烟剂。
他也吸烟,但对胎儿发育不好,所以他经常带着这个,方便见路千宁时喷一喷。
确定周北竞身上没味儿了,他才拉着周北竞在产房外坐下。
“竞哥,你说是个女儿还是儿子?”
他的喜悦,周北竞体验不到,他低头盯着手机上的一串号码,犹豫着。
“哪位是姜丞岸的家属?”护士走过来嚷了一声。
姜丞岸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把路千宁的资料填成了自己的。
硬着头皮站起来说,“我是。”
“麻烦家属去交一下费用,快去快去,剖腹产手术最多十分钟就能结束,到时候你要在产房外等着接孩子。”
护士指了个方向,“往那边左拐,出电梯上三楼……”
指完了路,姜丞岸彻底懵了。
只记住了一个上三楼,闷头往三楼跑。
跑来跑去,乱套了,过去十分钟了他还没回来。
而产房的门已经被打开了,护士抱着一个被小被包裹起来的小肉.团子走出来。
“姜丞岸的家属呢?”
周北竞别开目光,没吭声。
直到刚才的小护士出来说,“他跟姜丞岸家属一起的,应该是亲戚。”
说着,小护士对周北竞说,“你先抱一下孩子吧,我们还要回去给姜丞岸缝合剖腹伤口,等会儿缴费完你们就知道住哪个病房了,先带孩子回去等着,姜丞岸要在手术室观察两个小时。”
周北竞下意识的伸出手,臂弯里多了一点儿重量。
小小的婴儿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小脸,粉粉嫩嫩的。
护士又折回来说了声,“对了,是个女孩,很健康,六斤八两,身高五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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