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忙的过来吗?江城一摊子,这儿又多了个汪远!
哪个地方出了事儿都跑过来联系他,他都快把自己劈成八半了。
“我都三十二了,我还没娶媳妇了,我时间都被占用了。”张文博强调着。
周北竞把西装外套搭在臂弯,听他这么说身体靠在书桌上,拍了拍他肩膀,“好几个公司合起来几十万的员工,光女人就占了一半,你却连个老婆都没找到,那你应该适当的降低标准。”
“我哪里有时间找啊!?”张文博忙的有人送文件他都顾不上对方是公还是母!
“当初我在北周,不比你忙?”周北竞振振有词,“虽然耗时多了一些,但还不是把路千宁拿下了?”
张文博嘴角抽搐,心里吐槽你那是被路总拿下了,哪里是把!
“像你这种事业型的男人,抢手,但时间确实不多,所以你得学会了吃窝边草,公司没有明令禁止员工和上司不许谈恋爱,那不就是我给你留的后路么?”周北竞将袖扣挽下来,系上扣子,语重心长的教育张文博。
“周总,我真做不了阵,您这一走连电话都随时打不通,而且偶尔抽个风半夜就把我拎起来让我帮你处理汪家的事情,我——”
抽个风这三字有些烫嘴,说完了张文博才意识到说错话,心里‘咯噔’一声。
但周北竞根本不在乎,薄唇微掀,“你家路总说过,沾了光就不要揪着人家的错误不放,你帮我管公司,允许你口误。”
张文博到底还是没拦住,眼睁睁看着他穿上衣服走了。
他默默在心里祈祷——希望周总的车半路抛锚。
事实证明,他的祈祷老天爷是可以听到的。
周北竞的车在距离汪宅还有一个小时路程时,抛锚了。
给路千宁打了几次电话,都没有人接,想也知道那狗女人静音了。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一望无际的平原连辆车都看不到,所以他给张文博打电话,让张文博派个救援车过去。
等了两个小时,救援车才精准的找到周北竞的位置,他坐在车顶上吸烟,天色已经微微暗下来。
那一明一灭的烟火分外明显,也就在此时一辆车在远处急速驶来。
车厢里的人看到坐在车顶的周北竞,微微眯起狭长的眸,“周北竞?”.
他坐直了身体,往车里打量一番,“路千宁不在呢,不过无所谓,很快就能见到了。”
周北竞下车后让救援人员把他车弄走,站在路边就看到刻意放慢车速的私家车缓缓驶过。
车厢里一双透着精光的视线毫不避讳的打量着他,那目光有些熟悉。
救援队的人又把周北竞送到了汪宅,然后才拉了他的车回去修。
夜色漫漫,汪宅已经一片漆黑,路千宁和跑跑都睡的正熟,忽然脚腕一紧,吓得她惊呼出声。
下一秒周北竞俯身而来,手捂住了她的唇瓣,“你有本事逃,就逃的远一些,别让我抓到。”
“我哪里逃了?”路千宁的心怦怦直跳,别开头避开他的手,“三更半夜的你怎么来了?”
“来要工资。”周北竞振振有词,“一百万不给我,人也没影了,你当我这么好骗?!”
被抓包,路千宁尬住了,悻悻的吸吸鼻子,“轻点——唔!”
——
秦明成和汪玉嫣被赶出汪宅后,连市里那套秦明成名下的房子都被收回了。
毕竟那是花汪家的钱买的。
只不过,汪老夫人没把汪嘉艺那一套收走,念及汪嘉艺始终不曾参与这件事情。
可汪嘉艺的善良和汪玉嫣跟秦明成的可耻度,远远超过了汪老夫人的想象。
汪玉嫣和秦明成直接住到了汪嘉艺那里,就连嘉嘉那套房被收回去以后也住了过来。
如此一来,汪嘉艺干脆就搬走了,搬到了一个还算高档的小区租房住,也接受程暖父亲的安排进入程氏从底层做起。
底层要吃不少苦,工资也不高,甚至连那高档小区的房租都付不起,可汪玉嫣根本不在乎这些。
她满脑子在盘算,“你说有个神秘人联系你?说能帮你,究竟是什么人?”
“不清楚,年纪轻轻的我估计说话没什么准头。”秦明成见了那个人一次,对方给了他一百万,让他说了一些路千宁和周北竞的事情。
尤其慎重的打听了路千宁的身世。
“我就只告诉了对方路千宁的生父是蒋驰书,他就给了我一百万,对我没损失,他只说了句日后再联系,然后就让我回来了。”
汪玉嫣闷坏了,“难道,是路千宁得罪了什么人?”
秦明成摇头,“我不想知道这些,我就想拿着这一百万想想怎么东山再起,我手里有资源,想一下子翻身虽然不容易,但只要给我时间就一定——”
“你脑子里有坑?”汪玉嫣却指责道,“放着汪远这么一个现成的不要,你想拿这一百万干什么?能让我和嘉嘉吃饱饭就不错了!你还想都拿去做生意,那我们娘俩怎么办?”
玩儿手机的嘉嘉甩出来一句,“我听我爸的,你自己虚荣少拉上我。”
闻言,汪玉嫣一噎,“你——”
“玉嫣,如果这一百万拿来吃喝用度,我们就是坐吃空山,汪远很难再落回我们手里来了,有周北竞和路千宁在,我们没死透都是他们手下留情了,你别想着还能拿回汪远了!”秦明成总有不甘,但也比失去所有强的多。
汪玉嫣起了心思,想来想去说,“你把那个神秘人的联系方式给我,我来看看还能不能弄到更多的钱。”
随随便便一个消息就给了一百万,对方出手阔绰,他们跟捡钱一样。
“行。”秦明成把一串电话给了她,她当即就起身去打电话了。
电话很快被接通,汪玉嫣亮明身份,“实不相瞒,我们现在是缺钱,可是太过于违背道德的事情我们也不会干的,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周。”那端,男人的声音听起来低哑的很,但能听出很年轻。
姓周?汪玉嫣猜是周北竞家的人,“我明白了,最讨厌他们这种正式接受家产的规矩了,所以我们也算一条绳上的蚂蚱,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想做什么吗?我看看还有哪里可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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