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仇人的老公,他就是帅我也不能承认,你问我做什么?”蒋元艾白了嘉嘉一眼,又忍不住往骑马归来的周北竞那儿看了一眼。
然后转身牵了匹棕色的马,进入马场,跟疾驰归来的周北竞擦肩而过。
她的眼神过于直接赤裸,周北竞察觉到了,睨了她一眼,瞬间收回,翻身下马朝路千宁走过去。
路千宁给跑跑拍了不少的美照了,小奶包坐在小马驹上可高兴,呲着几颗小牙乐的没合上过嘴。
见周北竞来了,她举着小胳膊不断的挥舞,又拍拍马背,似乎是想让他带着她骑一圈。
“爸爸先带妈妈骑。”周北竞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复又说,“然后,爸爸再带着你骑。”
跑跑正高兴,不分先后顺序,“好呀!”
然后就被周北竞抱下小马驹,交给了张文博。
好不容易休息一天的张文博被迫来马场带娃,还得看着人家秀恩爱。
时不时,还得给周北竞回复一些消息,烈阳刺的他眯起眼睛看着周北竞带路千宁离开的背影。
跑跑站在他身边,高兴的直跳,咿咿呀呀的。
张文博顿下来,给她拢了拢外套说,“小跑跑,你高兴什么呢?”
“爸带妈妈骑大马!爸等会儿带跑!”跑跑兴奋的手舞足蹈。
“跑跑这么喜欢骑大马啊?”张文博眼珠子一咕噜,笑着说,“可你爸爸先带妈妈去骑了,看起来他比较喜欢妈妈。”
跑跑笑容顿时一僵。
张文博拍了拍她的小脸蛋,叹了口气又说,“瞧,你妈妈多高兴啊,呦,爸爸还搂着妈妈呢。”
跑跑的小眼睛一眯,像个老太太似的看着被周北竞抱上马背的路千宁。
草原上的风很大,路千宁的长发被吹的乱糟糟,周北竞上了马以后还动手将她的头发盘起来了。
她纤细苗条的身影缩在他宽厚的怀里,他身体前倾抓着缰绳,下巴刚好抵在她肩膀。
鼻翼间的热气喷洒,钻入她耳蜗,她又往他怀里躲了躲。
这一幕在旁人眼里看来,分外亲密。
跑跑看不懂,但扛不住张文博给她解释。
“您瞧瞧,小跑跑,你爸爸眼里只有妈妈了。”
“哎呦,还扎头发了,你爸爸给你扎过头发吗?”M..
“呵——你妈妈看起来好开心啊……”
“唔——哇啊!”跑跑绷不住,瞬间放声大哭。
张文博一激灵,赶紧把人抱起来,“跑跑不哭,叔叔跟你开玩笑呢,你爸爸爱你,可稀罕你了!”
他悔的肠子都青了,关键是路千宁和周北竞已经骑马跑出去很远了,根本听不见跑跑的哭声,做不到回来哄。
他自己惹的祸自己承担,抱着跑跑去了马场的超市,买了几根棒棒糖,总算把奶包子哄好了。
路千宁骑过马,那时候她还是周北竞的助理。
谈一个合作,周北竞在马场和对方老总赛马,以两个点利润作为交易,谁赢了谁让步。
对方老总是出了名的马术好,酷爱赛马,那会儿她刚跟周北竞几个月,从未见过周北竞骑马。
所以在周北竞答应要赛马时,她下意识的就拉住了周北竞,说了句,“周总,您腰缠万贯两个点的利润算什么?别拿生命开玩笑啊!”
然后周北竞在她入职几个月之后,第一次用正眼看她。
他薄唇轻勾,几分桀骜不驯带着慵懒,“放心,好不容易找到这么关心我的下属,我这条命可得留着。”
她拦着他的手当即就缩回去了,耳根赤红。
也就是那天,压了几个月让自己不要因为和他有法律婚姻关系而幻想的念头,渐渐动摇了。
他都不记得她,她这几个月都隐藏的很好。
“你上有老下有小,骑马这么危险的项目还能走神?”周北竞的声音忽然在耳后传来。
是周北竞,他强而有力的小臂横在她腰间,固着她的身体,眼睁睁看着她在他眼皮子底下走神。
路千宁动了动,他手上的力度很大固着她紧贴着他胸口,“我想自己骑。”
“你会吗?”
“不会可以学啊,你先牵着马走两圈让我找找感觉,然后我再试着一个人骑?”路千宁试探性的问。
主要周围都是人,她上了马以后还没反应过来,周北竞就也上来了。
旁边不少骑马的人是一个人,她觉得怪怪的。
周北竞说,“你什么时候见过一个人骑马了?”
路千宁一怔,眼睁睁看着又在身边飞快的跑过去一个人骑马的。
“他们要是有女伴,绝对不可能一个人骑马。”周北竞振振有词,线条紧绷的下巴差点儿就兜不住他的死鸭子嘴硬。
他腰腹忽的一紧,是路千宁的手在他要腰间掐了一把,奈何骑马装刚好在腰腹上有腰带,她使不太上力气。
周北竞又很贴心的说,“晚上回家脱了再掐,这会儿好好骑马。”
路千宁的手‘噌’一下就缩回来了。
一圈下来,也就十来分钟。
马背有些硬,跑起来颠的路千宁胯骨和屁股疼。
她是被周北竞抱下来的,然后一瘸一拐的走过来,没等走到跟前就看到跑跑嘴里吃着一根棒棒糖,但眼睛里夹着泪花。
“怎么了?”她顾不上疼,加快了步伐。
跑跑看到她又委屈的哭起来,但是情绪复杂表达不出来。
趁着周北竞还没跟过来,张文博立马说,“刚才她一看到周总跟你上了一匹马,就开始撇嘴,又看到周总给您梳头发,就开始落泪了。”
一番添油加醋,反正就是周北竞只要和路千宁在一起,跑跑就难过。
“乖,跑跑不哭,爸爸在让马场换匹温顺些的马,带你去玩儿呢。”路千宁哄着跑跑,末了又跟张文博说,“你也选匹马去骑一圈,来都来了。”
张文博跃跃欲试,“那成,刚好我能跟着周总一块儿看着点儿小跑跑。”
说罢,他去选马了。
不得不说,张文博这挑拨离间还是管用的,周北竞换了温顺的马儿回来以后,哄了跑跑好半天,跑跑才破涕为笑,愿意上他的马。
路千宁看着他们父女上了马,跑跑那小小一只被他护的严严实实,不由得唇角上扬。
忽然,她身边多了一抹身影,“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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