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路千宁的心胸再开阔,也会受到影响。
“我不是那种小气的人,我和你过又不是和她过一辈子,忍忍就过去了,而且她现在做什么都不会影响我的决定,别说她把周家的财产都给我,她就是把地球送给我,我该跟你离婚还是回离婚,既然影响不到我的决定,我何必跟她生气呢?”
路千宁的手戳了戳周北竞的胸口,“你啊,反倒是该多分一些心思给跑跑,她最近可抱怨你了,说你只爱妈妈,不爱她。”
这是那天汪老夫人听跑跑说的。
但跑跑不是在跟汪老夫人抱怨,而是在玩儿娃娃过家家,里面有爸爸妈妈和宝宝。
跑跑天天拿着那个爸爸的角色说,“我只喜欢妈妈呦……”
一开始汪老夫人以为她是在玩儿,但这话听多了就多关注了一些。
“我觉得,我们应该去报个胎教班。”周北竞说,“怎么照顾未来的孩子,怎么跟跑跑相处,都是需要学习的。”
他自认为和跑跑相处的不错。
但路千宁肚子里又怀上一个,他明显感觉到‘力不从心’。
他也察觉到跑跑对他好像不太一样了。
“好。”路千宁也捉摸着,该报一个胎教班。
她也不想亏欠跑跑。
当天下午,走之前周老夫人就又让路千宁签了几份文件的字,然后让她把剩下的都带回去慢慢签,笑的嘴角都合不拢了。
翌日一早,路千宁和周北竞就去找了胎教中心,选择的二胎家庭的课程类目。
一部分是可以带回家听课学习的,还有一部分是需要到学校上课实践的。
路千宁只能在房间里看看那些书,试着用老师教的方法跟跑跑相处,跑跑果然开心了许多,像以前一样爬好高的台阶来她卧室找她笑笑闹闹。
她上来,路千宁就陪她玩儿,她走了路千宁就会专心看书学习。
直到,她找不到经常看的那本书了,仔细回想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跑跑好像上来了,还有翻动书籍的声音——
她飞快下楼,在距离地面三四层台阶的时候,就看到沙发上的张欣兰手里捧着那本书。
听见脚步声,张欣兰侧目看过来,迟疑了几秒皱眉,“你这么着急忙慌的干什么?这个东西又不是不能给我看。”
张欣兰起身朝她走过来,把书还给她,“来找这个?”
“嗯。”路千宁把书接过去,“妈……”
“怀孕多久了?”张欣兰又问。
路千宁算了算日子,“已经两个多月了,之前没说是因为胎位不稳,一直在吃药保胎了,怕说了空欢喜。”
张欣兰笑起来,拉着她下台阶去沙发上坐下,给她倒了杯纯牛奶,“以后每天午睡醒了都喝一杯牛奶吧,对肚子里的孩子有好处,以后不能再到处乱跑了,这临近年关,外面天气不好过两天还有大雪,可得小心一些,上次跑跑的月子我就觉得你做的不太好,这次咱好好养养,你不是有腰疼的毛病……”
她喋喋不休的交代着,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捕捉到她眼底深处一丝丝异样的情绪,路千宁敛回目光,在心底轻叹一声。
“这是高兴的事情,你不该瞒着的,月亮一直没有怀孕是她目前命中无子,总不能让她影响到别人高兴的事情,所以……千宁你不要总是想太多,以后不许再瞒着类似的事情了!”
张欣兰一下子就戳破了她的谎言。
谈什么需要保胎,万一日后胎保不住空欢喜,都是说辞。BiquPai.
“妈确实心疼月亮,也替她觉得惋惜,但该高兴还是得高兴,那是她的命,我们只能祈祷她以后心想事成。”
路千宁见她除了有一丢丢的异样之外,是真的高兴,提着的心落下不少,“我知道了。”
不是故意瞒着,只是不想看他们失落,也不想让张欣兰又难过又高兴的。
那之后,张欣兰每天都会给路千宁变着法的做一些补汤,但她也没有跟张月亮提这事儿。
至于原因,路千宁心里清楚。
周北竞工作忙起来时,就是张欣兰陪着她一起去胎教中心上课。
路千宁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容暖暖。
她穿着灰色的工装,手里拿着拖布,正在擦走廊里的玻璃。
看到她,容暖暖把拖布丢进水桶里,“怎么走到哪儿都会遇到你?真是扫兴。”
“难道,不是你故意出现在这里,制造偶遇的吗?”路千宁戳破道,“依照你的资历,就算徐家把你丢了也不至于沦落到做保洁员的份儿上,还是这么巧合的在胎教中心做保洁。”
她从来不信什么冤家路窄。
但凡老天爷长长眼,她和容暖暖现在都属于两个世界的人,根本没机会见面!
容暖暖看了眼她的肚子,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心底疑惑怎么那药物……都这么久了还没有发作呢?
若不是想准确的知道路千宁的孩子到底哪天才能掉,她才不会来这破地方。
“反正,我就是在这里做保洁,你爱信不信吧,我先去忙。”
容暖暖使劲摆推了两下拖布,脏水嘭溅到地上,又激起小雾花落在了路千宁脚上。
路千宁站在原地没动,任由她收拾东西之后走了。
张欣兰十分担心,“怎么咱们走到哪里都能遇见她,她想做什么?”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见容暖暖了。
而且每次都出现在某些重要的场合中。
“不用管她。”路千宁的眸中,容暖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尽头,她这才继续收拾手上的东西,“我们先回去,这事儿先不要跟周北竞提。”
周北竞最近忙的没时间来陪她做抬脚,公司年会就在近期举行,她不能再让周北竞操心。
但她回去以后,就以年关将至的借口,不去胎教中心了。
这会儿,她二胎刚好整三个月,胎彻底稳下来,第三次全面检查全部过关。
然后她就憋不住要去年会上解解闷,最近除了医院就是去胎教中心,无聊至极。
而且跑跑也闷不住了,她打算带着跑跑一起去,摸鱼带娃还安胎,一举三得。
可周北竞似乎不太同意,“医生说过,你最需要的是静养。”
“人家的静养是指别干活,你又不会让我干活,我就带着跑跑在宴会上吃喝玩乐,还不行么?”路千宁挽着周北竞胳膊晃两下,抬起头使劲在他脸上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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