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北竞手中拿着一张甜品店的会员卡,许是在他兜里掏出来的缘故,被塞入她手里时还有些温热。
「这……什么意思?」路千宁把卡捏的紧紧的,跃跃欲试的往自己兜里揣。
「里面有钱,在你预产期之前把里面的钱花光,就不能再冲了。」周北竞管不住她。
也不忍看她每天馋的像猫儿似的,一到晚上就在他耳根旁边叨叨各种好吃的。
或许,她吃不上甜品就像他吃不上‘肉一样,抓耳挠腮的难受。
「你该不会往这里存了两百块钱吧?」路千宁质疑的看着他,距离她生产还有五个月呢,一次甜品就得好几百,二百可不够。
周北竞没好气的白她一眼,「这家甜品店的最低会员门槛是两千。」
路千宁眼睛一亮,「那你存了多少?五千?」
「两千。」周北竞低下头,又把甜品放回去,还不忘添一句,「今天买的这些刷了卡,花了一百五。」
「……」心虽不至于凉了大半,但也冰冰的,又少了一顿甜品可以吃。
她坐下来,跟跑跑一大一小在茶几前吃东西,表情都如出一辙的享受。
「徐成洋有下落了吗?」她边吃边问周北竞。
周北竞脚步顿了顿,沉吟片刻道,「张文博已经把江城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徐成洋的下落。」
路千宁蹙了蹙眉,猜测,「总不能是给碎尸万段,现在成了肉沫子,尸骨无存吧?」
「就算不是——我估计真正的徐成洋也留不到结婚那天了。」周北竞指尖在桌上轻轻敲击两下,「还有一个地方没找,徐家。」
「你的意思是,真正的徐成洋被关在了徐家?」路千宁抽了张纸巾擦嘴,「那找个什么理由,让警方去徐家搜一搜呢?」
在徐玉祥的眼皮子底下,徐夫人能把徐成洋给藏起来,手段真高。
徐家又是民宅,就算是警方出面没正儿八经的理由也不允许到处乱搜的。
「徐玉祥有意利用徐成洋的婚礼,跟周家缓和关系,不然这场婚礼他办着都会很寒酸,所以他邀请了我好几次参加徐成洋的婚礼。」周北竞侧目看向路千宁,「我们可以去参加徐成洋的婚礼,当场揭穿。」
路千宁听的激动澎湃,看周北竞胸有成竹,她禁不住扯了扯唇角,「那我陪你一起去,我保证到时候跟在你身边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周北竞抬手敲在她脑壳上,「我怕的是你添麻烦吗?」
但凡她没有怀孕,他什么时候‘圈养过她?
上天入地,哪儿她都能去。
路千宁双手捂着头,栽倒在他怀里,「跑跑,救命啊~」
已经把甜甜圈上的巧克力啃完了的跑跑顿时一激灵,连手上还有巧克力酱都不顾,直接朝周北竞冲过去。
一家三口在客厅里笑闹成一团。
徐成洋的婚礼没几天了,周北竞会参加这个婚礼的消息一经放出,陆陆续续有人往徐家跑。
也是因为这几天徐家人一直不断,周北竞才断定不论徐成洋死活,都在徐家出不来,人多手杂。
门庭冷若的徐家突然间热闹起来,徐玉祥心情不错,赶在结婚的前一天晚上,想喝几杯。
「地窖里有几瓶珍藏的好酒,派人去拿出来。」
一旁的下人转身就准备去拿。
徐夫人迅速站起来,「等等。」
下人脚步一顿,转过头来看着徐夫人。
徐玉祥也不解的看向她,她扬唇一笑给徐成洋使了个眼色,「成洋,这大喜的日子,你去给你爸拿酒,他
可为了你的婚事操了不少心。」.
「好。」徐成洋起身,不动声色的往地窖走。
徐夫人在徐玉祥身边坐下,拍着徐玉祥的胸口讨好,「现在徐跃那边也算是苦尽甘来了,以后我又不插手工作上的事情了,成洋的老婆我也给他娶回来了,我以后就安安心心的等着给他们带孩子,你不许生气了,今晚也不能喝太多,明天是婚礼呢。」
这几日徐玉祥虽然面上看起来高兴,可那笑容无法直达眼底,她看的清楚。
显然是还不高兴呢。
「有些事情,等成洋的婚事结束之后,我们再谈。」徐玉祥把手缩回来,笑了笑,虽不至于脸色难堪,但那句‘谈了谈让徐夫人的心瞬间沉到底。
她跟徐玉祥对视几秒,迅速站起来,「那个,明天婚礼不是也要用酒吗?我去告诉成洋多拿一瓶上来。」
说完她匆匆出了屋门。
徐家这栋别墅是前些年便一直有的,有点儿古堡风格,灯火通明看起来光鲜亮丽,但有一条通向城堡后面的小路阴森森的。
徐成洋双手插兜穿过那条小路,下了几个台阶。
地窖门口的感应灯亮起,把他的身影拉的老长。
地窖的门上着一把崭新的锁,他捏起锁匙好一会儿,才在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
「儿子。」徐夫人快步走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徐成洋停下来,地窖门已经开了一条缝,里面传来细索的声音,「什么话?」
「明天这个婚礼绝对不能出什么差错,你也是的非要在家里办婚礼做什么?如果去酒店的话,趁着明天家里没人还能把地窖那个给清理了。」徐夫人声音压的很低,「不管怎么说,你今晚先解决了他,明天婚礼结束宾客散了,徐家的热度退了再清理地窖吧。」
「还有别的事儿吗?」徐成洋反问。
徐夫人摇头,「没别的事情,既然这个女人是你选的,你应该也是喜欢的,跟她结婚生子你也不会太反感,结了婚以后尽早怀——」
徐成洋不耐烦的打断她,「这种事情,等过了明天再说吧。」
不等她再说什么,徐成洋弯腰进入地窖,听到后面传来脚步声,他停下来回头说了句,「你别跟进来了,我能解决。」
闻言,徐夫人犹豫几秒离开了。
地窖里光线昏暗,徐成洋的脚步声分外清晰,随着他走动的声音地窖深处都会传来丝丝异响。
他穿过一排排长长的桌架,上面是琳琅满目的酒和昂贵的补品。
地窖深处还有一个铁门,细微的声音都是在那里面传出来的,直到他推开了那扇门——
霎时间,里面静了一下,借着外面微弱的灯光依稀可见角落里有个被铁链困住的男人,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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