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还是给系上了。
对于孤身在外打拼的沈馨来说,顿时这又成为了一件十分特别的礼物。
“自己包的吧?”正好晚饭没吃,这粽子还是热乎的,看着不错,闻着也香,沈馨便用碗装了点糖过来,蘸着当晚餐了。
陈远双手托腮坐在一旁:“嗯,自己包的,怎么样,还可以吧?”
“可以。”
“准确的说,是好吃,别说买的了,就是偶尔自己包的,也没这么好。”
沈馨吃着,小口小口,时不时还拿纸巾擦擦嘴角,看着也十分的赏心悦目。
说完又笑道:“而且包得很好看呢,不同颜色的彩线,大小不同,造型各异,再串成一串,避灾除病,多子多福,瞬间格调就不一样了,感觉吃的都不是粽子,而是文化。”
“嗯,我也这么觉得的,当我知道了这些,突然就觉得,吃了这么多年的假粽子,过了这么多年的假端午。”陈远笑着说道。
沈馨耸耸肩:“可现在的人,便是知道,大多怕是也没这份闲心,耐心,所以,这种事注定还是商家的盛宴。”
“问题是,要是不弄出点动静,商家怕是都没动力啊!
我觉得,你可以考虑一下把这百索粽,九子粽,当成店里的一道特色,想办法宣传宣传。
还有这些,我查过很多资料,古时人们过端午,很多讲究的,门上会悬挂艾草,菖蒲,女人孩子,佩戴这种艾虎。
又有民谚,五月五日午,屈公骑艾虎,手持菖蒲剑,驱魔归地府,你可以考虑支棱一下,对咱们餐厅人气和形象的提升,应该都有好处。”
餐厅主打,很大一部分是传统文化,而这节日民俗,便是传统文化很重要的组成部分。
是以,从长安西市扫货那一刻起,陈远便有这样的想法了。
连带着这漂亮别出心裁,又承载着美好朴素愿望的粽子,也准备搬到店里来。
沈馨忽然又有点不好意思:“那个,我这店长的工作,是不是做得不太到位啊?”
“不会啊,已经很好了,要是没你,我这到底要不要弄还两说呢!
再说了,这年头,等闲也没人关心这些,想不到很正常。”
老板陈远不太会当,但遵从本心当个人,他还是会的。
说完又笑道:“也别有压力,实在不行,就当咱们店庆,过节,你看,我还准备寄点回家呢!”
沈馨便又笑起来:“想多了,这可不是什么压力,你也放心,这些东西,我会利用好的。”
说完,也吃得差不多了,擦了擦嘴,又收拾了一下,然后,就采购,培训,菜谱,等方方面面聊起来。
看得出来,很认真。
陈远其实想说,没必要,你抓好卫生安全,有点赚头就可以了。
他也没打算久留。
他来,主要目的,送艾虎艾人菖蒲,其次,给沈馨拿串粽子,然后顺带着把准备寄回家的粽子冻上,因为酒店套房的冰箱早就塞满了。
结果,硬是被拉着汇报商量了近两个小时,结束的时候,店里都没人了。
一看,反正都耽搁这么久了,也不在乎再多一会,便在关灯锁门出来后,又送了一段。
没办法。
北漂都不易,哪怕收入水平不低,住得也有点远。
再加上这交通状况,所以,只是送到地铁站。
返回路上,看到药店,想想,还是找地方停车,而后走了进去。
“两……”
“算了,十盒吧,顺便,再来十支开塞露。”
店员面色古怪,不过还是给拿了。
陈远拿出手机准备付账,忽然想起来,抬头看向店员小姐姐:“你们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没有没有,我们只负责卖,怎么用是您的自由!”
“是的,不过还是建议,如非必要,尽量不要使用,我指开塞露。”
两小姐姐连连摆手,笑容满面,莫名的,又觉得有点疼。
陈远想想,摇摇头,也没说什么,付账拿东西走人。
不多时,时空变幻,现代灯红酒绿的都市,直接切换成唐时繁星如豆的乡野。
“郎君。”
“郎君。”
时间已经是夜里十点多,房间里,烛火摇曳,特意购买的蒙古包蚊帐中,两名少女,仅着肚兜,肌肤若雪,却是还未睡。
好似莫名轻松了一些,陈远不自觉舒了口气,左右纤腰一揽:“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因为郎君还没回啊!”姜篱微微笑,认真端详着。
郑愔亦点头道:“就是,郎君没回,奴婢睡不着的。”
语落,双双穿衣起身,要去准备热水。
陈远一把又拉了回来,一人手里塞了一个,凑到耳边低语了几句,顿时又浑身发软,乖乖的躺了下来。
此后不久,陈远便沐着星光来到永嘉院子门口。
架子还挺大,小破屋子,大晚上的,还有人站岗。
好在也没久等,很快,他便被引入堂屋,入座奉茶。
而后长公主殿下便出来了,一袭宽松睡袍,打着呵欠,揉着肚子,烟眉微锁。
一看那人还笑,不由又气不打一处来,抡起粉拳瞪眼道:“笑笑笑,再笑信不信我捶你?”
说着,斥退侍女,大袖一摆,很有范儿的在对面坐下。
陈远提壶给倒了杯茶,乐道:“怎么,还不舒服呢?”
永嘉轻叹,可怜巴巴望着:“是呢,作为女人,我,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噗——”
陈远还是没忍住,笑道:“那谁让你那么贪吃的?还吃粽子生儿子,真要吃粽子就能生儿子,还要男人干嘛?”
永嘉便又笑起来,捧着茶抿了一口:“双管齐下嘛,说吧,这么晚了过来干嘛?”
陈远微微一笑,放下两支开塞露。
永嘉:“???”
陈远便拿起一支,开盖,小心翼翼挤了点,抹在外延:“看懂了没?”
“看懂了,有什么用呢?”永嘉还是不明白这什么玩意。
陈远深吸一口气:“就是,万一你肚子很不舒服,然后呢,又出不来,就可以用这个,这样,这样,懂了没?”
永嘉眨眨眼,半响,终究还是明白了,点头:“懂了,来人。”
“你干嘛?”
“你说呢?又想扎我,鸳儿,鸯儿,给我摁住!”
“诶,永嘉,李永嘉,有话好说,别乱来,我这人很记仇的!”
“记呗,最好你记一辈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