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潮已经打算,如果情况真的属实,他便会如实上报祖皇陛下,一定不能让大宋帝国的继承者是这样的货色。
“晚辈宋思洋见过大供奉。”
宋思洋在被分开之后的第一时间便朝着江意潮恭敬行礼,反观端王,即使是被分开还依旧死盯着宋思洋,心里的战斗欲望没有半分的消解。
对于这样有礼貌会给自己打招呼的晚辈,江意潮很是满意,不愧是故人的徒孙,礼义廉耻这方面就不是端王这小子能比的。
“端王殿下,要不你卖老臣一个面子,让清峰观进你家找找。”
毕竟是祖皇血脉,还是祖皇最器重的血脉之一,作为祖皇的绝对拥护者,他不能打了祖皇的脸。
而在端王还没反应过来时,一道恐怖的剑气从端王府中斩出。
那感觉那气息使端王万分熟悉,那绝对错不了,柔情似水,无边无形,与大自然中的水产生有极大的共鸣,绝对是和他战斗许久的宋思洋的剑气。
怎么回事?为什么宋思洋的剑气会从自己的府中斩了出来。
“宋思洋,你做了什么?为什么你的剑气会从我的府中穿出。”
端王立刻疯狂攻击前方的屏障,他的家人现在还在府里呢!
如果他们出了什么事,在他有生之年绝对不会放过清峰观这一行人。
在他当上祖皇之后,也绝对不会放过这个今日来羞辱他的大供奉,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那是我放在小师妹身上得剑符,如今被激发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我小师妹遭遇了危险。”宋思洋冷冷的说道:“如果我小师妹出了什么事,我们清峰观上下绝对不会放过那个人,即使是尊贵如端王的你来说。”
“你胡说!我儿自小被我言传身教,最基本的礼义廉耻他是绝对知晓,怎么可能会去绑架你的师妹!”
端王面色狰狞的看着宋思洋,眼里包含着愤怒的火焰。
但就在这时,端王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封印了,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闭嘴吧你!”江意潮已经没有耐心和端王理论了,像端王这样的人,如果不把证据摆在他的面前,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一手将在场的端王府化神定在了原地,带着清峰观一行人大摇大摆的走进了端王府。
与此同时,赵清仪房内。
本来整齐排列的书架此时已经被剑气切割的四分五裂,赵清仪披头散发,面色阴狠的龟缩在墙角,在他的前面是一架被切割成两半的玄铁黑傀以及来向他寻仇的姜思年一行人。
在离开地下室以后,靠着和端王府小姐无比相似的模样,姜思年很轻易的就从几个下人那诱骗到了赵清仪的住处,并在赵清仪毫无防备的时候以金丹期修为将他制服。
但端王府的二公子确实也不是省油的灯,富可敌国的端王自然给他的子女一人配备了一架相当于元婴期战力的玄铁黑傀用以保命。
而玄铁黑傀有着一般元婴期所没有的恐怖防御力,姜思年不得已使用了二师兄给她保命的剑符。
而剑符使用时声势浩大,所以才有了刚才那恐怖的能量波动。
眼看败局已定,但是赵清仪还想做最后的挣扎,刚刚那道恐怖的剑气声势浩大到如此境地,父亲不可能没有察觉,只要等到父亲找到这里,这局势就能逆转。
“赵清仪,自从我师父被你父亲杀死后,你可曾想到,你会有今日的下场!”吴姐拿着匕首,一步一步的向赵清仪靠近。
这把匕首是赵清仪给她的,本以为自己一生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却怎么也不会想到报应不会迟到,该来的还是会来。
“吴清竹,求求你放过我。”
只要能拖到端王找到这里,他什么也愿意做,只见他猛地跪地求饶,妄图用这种方式来拖延时间。
很多作恶多端的人,最后恶食其果时,往往会跪地痛哭求饶,但是这绝对不是他们的真心悔过,假使被他们逃过这次处罚,他们下一次大概率再犯,这也是为什么监狱里会有大量的再犯存在。
像赵清仪这样的人,爱自己胜过爱其他人,他是自私的,狐假虎威的,虚伪的,如果他不是端王的儿子,手里的权力小一点,他或许不会像今天这样放肆,但他是端王的儿子,手里有着连化神都害怕的恐怖势力,也就造就了他这样目无法度的情况。
“放过你,你父亲可曾想过放过我的师傅。”吴清竹笑了,笑的很悲惨。
很多时候人是不需要理性的,理性会让人产生犹豫,让人做出错误的选择,但是这对于丧师无家,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失去的吴清竹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只要能杀掉这个畜生,事后被端王杀死又算得了什么?
该下手就下手,吴清竹找准赵清仪心脏位置,一刀刺去。
金丹以下,修士的身体依旧需要器官的维持,所以即使是筑基期的修士,在被刺穿心脏后依旧会有生命危险。
“住手!”
吴清竹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暂停了动作。
也就在这时,江意潮推开了房门。
“皇室子弟身份尊贵,即便是犯下大案也不可在这时处以私刑。”江意潮说道。
他虽然同情这些女孩的遭遇,但皇室就是皇室,即便是做了什么错事都轮不到他们私刑,只有宗亲府才有权力处置。
吴清竹眼帘低垂,手无力的扔下了匕首,嘴唇抿的紧紧的,沉默了一会,眼睫毛微微颤抖,终究还是无助的流下了眼泪。
为什么?为什么连让她报仇的权力也要剥夺。
“小九,没事吧!”虎大终于将他的小九找了回来,以后不管什么原因都不能把小九再次弄丢。
“师父,为什么?”姜思年眼神凝重的问道。
为什么?这是在问什么?
虎大满脸焦急的将姜思年全身检查了一遍,除了少了道禁制,什么也没少。
“怎么了?”虎大轻声询问道。
“为什么因为他是皇室就能逃避法律的制裁?”姜思年指着跪着的赵清仪,流露出一股极其厌恶的表情。
而她的话被一旁的江意潮听到了。
“小丫头,我没说他能逃脱律法的制裁,皇室成员只有皇室的宗亲府才有资格判罪,私自对皇室成员处以极刑的人,即便是有多大的冤屈,都逃不脱被安上“叛国罪”处死,我这是在救她。”
“可为什么明明赵清仪强掳了这么多女孩,即便是元婴期也能查到端王府,那皇都卫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并且在死了为元婴期以后赵清仪能心安理得的继续他的暴行!为什么?”姜思年将积蓄在心中的问题问了出来,虽然她早就知道答案,但是她还是想听听这件事在大人物的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
江意潮轻轻叹了口气,摸了摸姜思年的头无奈的说道:“你以后就知道了,这一切并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