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复交织的案情让人难以捉摸,看着眼前半昏不醒的年轻人,姜思年知道自己再次卷入了一起纷争之中。
睡在郡主府的柴房之中,年轻人虽然看起来是被泡入水中多日,但实际上他恐怕是刚被抛尸不久,做这件事的凶手还没来及检查,就被他借着手上小型的空间转移符箓在一瞬间转移过来。
简单的梳洗过年轻人的身子,吴清竹端来一盆刚刚从冰窖里出来的水泼到了他的身上。
“啊!”
剧烈而又冰冷的寒意蔓延他的全身,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窒息感直接导致他疯狂地喘气直至醒来!
瞪大双眼,年轻人惊恐的看着四周,看见旁边只有两个女子的时候瞬间抽出一把腰间的匕首,抓着姜思年大叫道:“你们是什么人!要对我做什么?”
看的出来,他很害怕,但是他怎么会想到,他偏偏抓着了最不能抓的人。
虽然年轻人作为有钱人家的下人,身上有着点修为傍身,但是还是不是姜思年的对手。
姜思年反手一划,将年轻人手上的刀一把抢了过来。
顺势将他推倒,用绳子捆了起来。
在他惊恐万分的眼神中,差点将刀插在了他的重要部位之上。
“你就是这么报答我这个救命恩人的?那就让我把你的小命收回来。”
什么?
“别杀我!女侠别杀我!”年轻人赶紧求饶,跪在地上五体投地。
见他这么无聊,姜思年一脚把他踹翻在地,一只脚踩在他身上问道:“接下来,我问,你答!明白吗?”
年轻人急忙点点头。
“你的名字,身份!”
“严国公府下人,夏静期。”
姜思年接着问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府邸里?”
“我和公子在回去的路上遭遇了一伙盗贼,未曾想这伙人里竟然有化神期的老祖,队里唯一的元婴护卫没有挡住,我也被他们一刀砍翻在地上。”
“后来可能是他们想要将我抛尸在河里,却不经意触发了家主赏赐给我的换位符。”
说着夏静期一把撕开袖子,露出了纹在手上的符箓。
只是现在来看,这个符箓已经黯淡无光,已经没有了任何作用。
“也就是说你家少爷在回去的时候被一伙化神期势力给打劫了?”
姜思年无语了,什么时候化神期变得这么不值钱了,连一伙盗贼都能出来一个。
正常来说,一般需要恐怖的资源才能支撑一个人修炼到化神期,所以化神期的数量绝对不会太多,每个府郡或许有一个甚至更少。
作为享寿五百年的恐怖存在,能出来当土匪姜思年那是绝对不信的。
你在家里好好享福不好吗?
“看来这一次我恐怕是又卷入了一场漩涡。”姜思年黑了脸,这才消停了一年时间,竟然又出现了这档子事情,可真叫她难受!
云昌郡赫其镇。
一件破落的草房周围,一伙人穿着打扮非常的奇怪。
明明是在大白天,但是却穿着一身黑,还把自己的脸遮住,就好像在到处宣扬自己不是个好人。
事实来说,他们确实不是什么好人,因为就在不久之前他们打劫了严国公府的马车队,将严国公府现任家主的大儿子给绑了起来。
严国公当代家主的大儿子叫作宋天意,天性纯良,不喜欢与人争吵和纷争,被严国公视为绝佳的继承人选。
严国公府世代经商,在大宋还没有建国之前严家的祖上就靠着雄厚的资金为赵家提供了可靠的兵马补给。
在最后大宋建国之后,严国公府主动收敛了手上生意的规模,只从事一些简单的小生意。
靠着祖上留下来的家底,和手上不大不小的权力,严国公府也算是在大宋混的风生水起。
当代严国公算是将祖上留下的谨小慎微发挥到了极致,只是做一些小生意,绝对不会做什么威胁到自身的事情。
可即便是这样,却也靠着强势的商业天赋,在端王还没做起来的时候就资助了他的逍遥楼,成了逍遥楼的第二大股东,就算是顾家二郎和他们
相比却也是少了几分底蕴。
更何况,现在端王和顾家二郎双双都被软禁在家,没有办法出来主持事务。
虽然现在端王的股份被移交给了楚王,顾家二郎的股份也被成国公移交给了云昌郡主,但是他们终究不是逍遥楼的主人,楚王虽然有心将逍遥楼的股份占为己有,可底下人都知道,端王只要一出来,这楚王依旧成不了什么事。
这也就导致了严国公府反而成了这件事情的最大赢家。
这也就间接导致了宋天意被敌对势力盯上。
可这伙人怎么也不会想到,纵使他们做的再细致,却也没想到竟然有漏网之鱼。
“门外的老兄们,能让我在死之前知道是什么人想要我的命吗?”
宋天意被绑成了一条毛毛虫,倚在门边对着站在外面看着自己的黑衣人问道。
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事事做的谨小慎微,从来不轻易得罪别人,现在竟然会有人来绑架自己,果然又是身份惹的祸。
这群人大概率就是冲自己手上的股份来的。
严国公为了培养宋天意做生意的能力,就将手上的逍遥楼股份移交给了宋天意。
“你们倒是说话啊!如果是想要我手上的股份你们直接说就是了,不用把我绑起来这么麻烦。”
“这么说,你愿意将手上的股份交给我们了?”
听到回声,宋天意松了一口气,幸好这伙绑架他的人不是哑巴。
“没办法,你们把我这么绑起来,所做的一切都是非我所愿之事,是不具备法律效力的。”宋天意无奈道。
“那没事,只要萧先生一来,保证你什么都是自愿的。”门外其中一人笑道。
靠!宋天意无语了。
照他们所说,恐怕这个萧先生修炼的是某种控心之法。
被他控制之后,宋天意或许就只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了。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子坐以待毙,作为严国公府的嫡脉子孙,我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