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这姑娘又开始说了:
“荷花,你说你这个人吗?怎么说你好?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好话还是坏话?人的一生要遇见许许多多的困难,在这些困难中,有的困难是可以凭个人的努力可以解决的,有的困难要集聚群体才能来解决的,也有的困难一时半会是解决不了。我们不管解决怎样的困难,其首先的先绝条件就是要保存自己,自己都没有了,何谈解决困难之事,所有的困难都要以自我存在为前提。还有,有了困难得找几个人商议商议,不能个人存受,个人的力量始终有限的,古言不是说得好‘三个臭皮匠,合成一个诸葛亮。‘’你说是吗?“
江松一点也没想到这姑娘还有这番言语,可真能安慰到心坎里去,刚才冰凉的心忽然又热了起来。和刚才进来的那姑娘一下子拌作两人。刚进的那个姑娘完全就是一个母夜叉,母老虎。这时又像一位温柔的母亲;又有胸怀宽广,心思缜密,又不拖泥带水的母亲的爱。这姑娘使江松作摸不透,一会儿狂风暴雨,潮水般冲坏房屋,淹没庄稼,一会儿风平浪静,微波轻拂。这姑娘的来历江松实在是猜不到,难怪啊!江松因为从小就在县城读书,加之黄丽娟离开家乡时,江松还小,时间久了,家乡的人们又很少提起,江松又很少回去,也因此没听说过有这么姑娘,他那里知道这姑娘的个性受其父亲的影响,真有点军人的风度,何况这姑娘也从军几年,而且在部队表现也不错的,样样优秀,不是特殊情况,部队是不让她退伍的,但她必定还是女性,既然是女性,她就有温柔的一面,也就不会缺母亲的温柔,这种温柔是骨子里的,装也装不出来,就跟小孩做错事一样,母亲虽有点恨,但骨子里也是爱。
这时荷花把江松叫了过去说:”看来今天日子特别好,我本想等我把事情处理完了,抽时间让你们认识认识,现在既然大家都见面了,也就不妨大家先认识,老家是龙家沟的,很早就随父亲到部队上去,这是黄丽娟,刚随父亲从部队转业回来,其它就不用说了,慢慢的你们都会了解的,反正老家都是不远的,也算是乡邻吗?“荷花指着黄丽娟说。
“姐,我知道了,难怪,难怪没有人提起过。”江松说。
“黄丽娟,你得给我好好的培养支持江松,他有很多我们都想不到的想法和独特的见解。不妨有时间听他说说,大家一起讨论讨论。”荷花指着江松说。
“哪里,你就这么夸我。我哪有什么见解,都是些瞎胡扯。”江松说。
“不,不是夸你,这是事实,也是实话,说实际的你也到了该展现自己的时候了。有人说过,过份的谦虚等于骄傲。都不是外人,不要那种虚伪的语言。”荷花说。
“什么,什么是实话”这时病房走进来两个人,原来是祝总工和杨师父他们同时说,有“什么好事,就没有我们的份咯?””没什么事,大家在开开玩笑。“荷花说,“你们不忙啊!老是往这里跑不行哦!””你还说呢?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我们,你究竟准备隐瞒到什么时候?我们不是说好的,万一差钱通知我们一声,大家来想想办法。你却去卖血,那么多钱,你有多少血卖啊!即使把你的血卖完,可能也无计于事,,你不觉得你真傻吧!”祝总工说。
荷花说:“谁卖血了。你们说谁卖血了?”
江松说:“姐,你就不要再隐瞒了,现在也许整个大山村,整个县都知道了,一传十,十传百。你每次卖血人家郑海东都知道,并且人家也学你偶尔也卖血,你好好想想吧!你能隐瞒吗?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没有不透风的墙。现在这时候大家都知道了。”
“你说谁啊?他怎么认识我的,我也不认识这人啊!“荷花说。
“你认识不认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家认识你啊!你还不知道吧?就是东边郑家院子的,他父母都早年去世了,是他奶奶把他带大的那个,两婆孙整天也捡破烂找些零花钱用,你说,医院是他们常去的地方,难道看不到你?况且现在你身上还有流着小郑的血液。你先说了,大家心里有个底。人的造血功能是有限的,姐,你也无数次晕倒,这已经给你发出了信号,特别是这次就不用说了,你注意防治,看看有没有好的补救措施。何况王忠于三兄妹都不在家,家里就是一个老人,你说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家里连个拿主意的人都没有怎么办?”江松说。
“我早就怀疑,但怎么也没想到她是卖血,这真是比要我的命还要狠,是啊!你说,你用你那么年轻的生命来换我这条老命,你说值得吗?你这样做比挖我的心还要疼啊!你知不知道,孩子。大家说得对,既然事情已经出了,就看看有没有补救措施,问题大不大,严不严重?”大家回过头来向病房门外看去,只见一个姑娘扶着王忠于的父亲走进病房说。
“爸,你怎么来了,你不在病房,来这里干嘛?我不是还好好的吗?忠梅,你也怎么来了,学校放假了?”荷花说,“你前面不是说在学校附近找点事做,要等到快过春节那几天才回来吗?怎么了,没找到事?”
“我懒得理你,你这种人就喜欢我们都不回来才好,你好做自己的事是吗?我回来看看爸不行吗?你反正喜欢拿自己开玩笑,那你就开吗?把命都开没了,我看你再拿什么开?反正命也是你的,也不跟人家商量一下,喜欢独来独网往。这回该好了吗?反正命也是你自己的,你自己看作办吧!把自己弄成这样,可我们还不知道,刚才我去查一下了,也过问了一下医生,你一次就抽一千五百CC,已经面临生命危险,也会落下病根的。你如果再这样下去,父亲的病也不医了。”忠梅说。
“行了行了,我听大家的好吗!”荷花说。
“好了好了,大家都不要说了。先让荷花好好休息一下吗?你们看谁留下来看她,其余的都回老人的病房,我正有事找大家,听听你们的看法和想法,好吗?”黄丽娟说。
“你是丽娟姐吧!多亏有你,我们怎么感谢你呢?既然你们有事,那我留下吧!”忠梅说。
黄丽娟接过来话题说:“不用谢,你若真要谢,那你就好好给我读书,答应我一件事,那就是一定要考上清华北大,还要把家乡的人均收入翻两翻。这才是对我对荷花,对大家的最好报答,你要记住哦!让我们大山村都出个清华大学生,也展示我们大山村也不差。”
“行,我一定会努力的!”忠梅回答说。
大家一起回到王忠于父亲的病房,找位置坐了下来。大家也不说话,黄丽娟把王忠于的父亲扶上床躺下,然后给老人倒了一杯水递给老人说:“你老人家作参考顾问吗?”
黄丽娟用手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慢慢的说:“我们都是荷花的朋友,有幸认识大家,虽说大家都是初次见面,但感觉是好的,我本人大家虽不很了解,但也听说过,我一直跟随父亲工作在外,对地方上的一切都不是很了解,在退伍之前部队是要留下我的,我考虑到,一是父母只有我一个女儿,二是父亲退伍回家乡工作,虽说他老人家在这里是土生土长,但多年不在家,对家乡的事也不很了解,需要一个帮手,三是你们都知道现在改革开放,形势一片片大好,我们也要顺应历史的朝流,领会当地政府的精神,号召我们年轻一班人努力找到适合于我们发展家乡的新路子,上面有资金和贷款扶持,你们就谈一谈我们当地那些东西可以推向国际国内市场,谁先说。”
大家一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突然都蒙在那里,还是黄丽娟老练沉作,真不愧是见过世面的人,她看看大家都不说,然后挥挥手说:
“既然你们都不愿主动出来说,我干脆点名,江松年轻,年轻人就有新观点,新思维,有超前的思识,勇气和决心!你就先说,你有什么想法,做法,方法都可以说,然后大家来看看,各抒己见,都说点自己发自内心的看法,补充完善就好了?”
江松一开始吞吞吐吐的最后用抑扬顿挫的声音说:
“我认为我们这里有很多东西可以走出市场,比如豆腐干,豆腐乳,方竹笋,辣椒粉,花椒粉,辣椒酱,牛肉干,卤牛肉,等等,其具体情况我认为我们在资金不够的情况,就先选一两项用散户集中加工包装的办法,先搞起来,所谓散户,就我们把那些前工序让给人家家户叫他们给我们生产,多大多厚怎么做按我们的要求作,我们按收购的价位实在比市场上的价位偏高一点的加工费,提高他们对产品的加工信心,一天下来有点收入,他们肯定会高兴也会乐意的。然后把这些收购来的半成品统一加工包装成各种味道进入市场,比如云贵川西南都以麻辣香为主,我们就加工成五香的,麻辣的,一些地方喜欢甜的,我们加工成甜的,然后统一包装发出去,我也只能说到这里了,还是让大家说说看。“”说得真好,我认为可以,我还准备把他弄到我的工地上当个学徒,看来他的才华不在工地,而是在企业上,你如果需要什么帮助啊,支一声就行了。“祝总工说。
“我说的跟祝总工一样“。杨师父也这样说。
黄丽娟把江松看一下,心里有很多说不出的高兴劲。她外表看起来十分坚强,实际内心十分脆弱的心也有了底,是的,看来荷花和江松都是首要人选。两人都是同道中人,一块压在自己头上的千斤重石终于也落下了,看来我回家得马上理个方案出来,尽快调动人手启动了,得趁热打铁。
黄丽娟回到开发局办公室,在办公椅上坐了一会,然后走到窗前,推开办公室的窗户,望着楼下人来人往的人们穿越在的灯光的大街小巷,思绪万千,百感交集,她从小生活在这片穷乡僻壤的小县城里她,怎么不会知道家乡的人们急需要的是什么?“在天无三日晴,地无三里坪”的穷山沟里穿越打拼,要真想杀出一条血路来,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虽有了头绪,那只是个头绪,并不起实质性的作用,但在这交通,消息十分被塞的地方,人们要接受新的东西,还需要时间啊!现在土地承包到户,新型的农村生产格局虽起到推动作用,也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但新型的经济发展格局又是一个新的认识,看来想一下子轰轰烈烈的大干一场是不切实际的,还是按江松说的干吗?成功的比例可能相对要大得多,好!就这样干吗?只要人们的思维智慧的大门被打开,就会像潮水一样汹涌而来的。“时代论英雄,”他回到办公桌,铺开纸笔,整理头绪,理定方案。
一,统计成员名单,确定主要负责人。
二,落实任务,确定人员责任,分工负责,集中考核。
三,先确定加工产品,就拿豆腐干开刀吧,因为这个产品无论从原材料,前工序的加工都比较成熟,前工序的技术那就不用讲了。家家都会,只是人们愿不愿意干的。
四,作手后序集中加工条件准备。
五,联系外贸,尽最力量达成基本协议!
六,挂牌上市。
初步方案先就这样吧,在边运行中边推行,边生产,边完善,边学习,逐步形成自身的生产体系莲。然后放下纸笔,轻轻的松了一口气,看了看时间,也不早了,该休息了,明天还得去看看荷花,和荷花商量一下,谈谈初步方案。然后躺下休息了。第二天清晨,鸟儿还在树上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好像在催黄丽娟该起床了,时间不早了,还有很多事在等你完成哦。黄丽娟洗了把脸,漱了漱口,随便吃了一点早点,然后匆匆忙忙的开车向医院驶去了,等黄丽娟到荷花的病房,王忠梅和荷花也一同在用早餐了,黄丽娟一进病房就说:
“约约,吃早餐都没有我的份了,就这么不够意思了。”
“约约,你还说,你没吃早餐怎么不通知我一下啊!害得我现在才吃,你得赔偿我吧!”荷花说。
“约约,早餐没得吃,反而倒打一耙,哪有你这样的人?”黄丽娟说,“好了好了,你们慢慢吃吧!边吃边谈。”
“哎呀,我们的大忙人今天怎么就如此温柔了,又如此有时间坐一坐了,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荷花说。
在旁的王忠梅觉得又气又好笑,这哪里是朋友,简直就是一对冤家,见面时都没有好话给对方。她们之间的谈话既幽默又风趣,一阵打机骂肖过后灰复了暂时的平静。荷花和王忠梅刚吃完早餐,餐碗都还没有来得及收拾,祝总工和杨师父就进病房了,他们一进病房立马说:
“我们有事得先回去了,至于昨天谈的事,也算我们一份就是,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反正不能没有我们的份…“
“好好,有你们这些大老板支持,我就信心十足了。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会把家乡搞得红红火火。”黄丽娟说。
“那行,事情就这样说定咯,事情的进展给我们看看就行,千万别吃独食就行。好的了,我们走了,下次见。”祝总工说。
“行,你们忙就忙你们的吗?有事再联系吗?”荷花说。
黄丽娟把祝总工杨,师父俩送走后回到病房,王忠梅也回到她父亲的病房。黄丽娟随便拖了一把椅子坐在荷花的床边说:
“好点了吗?,你真的得给我好好的早点站起来,很多事情得我们去做,昨天怕影响你休息,没在这里谈事,去你公公的病房谈的,就相当于一个碰头会吧!我也按你的一些想法听了江松的想法和思路,也觉得这个想法可行,确实这个江松有独到的想法和见解,而且考虑也很成熟,比我想想中的还要完美,你推荐的这个人真不错!比如江松说道先利用家乡自身条件成熟的工艺,把散户的加工集中起来,这样我们可以相当于收购的形势高于市场价格收购他们的产品,他们一定会乐意的,这样他们也有不大不小的固定的收入,而我们这样可以少投入大量的资金和设备的投入。也节约人力物力,降低成本,然后集中加工包装投放市场,我理了一个简单的方案,你看行不行?如果行,我们就按这个方案先简单把人员名单列出来在开个会,再谈谈目的和想法。好了,我不打扰你了,你先看看在说吧!我也得去看看老人家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