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松打开酒瓶把所有的酒杯都倒满了,大家举起酒杯正准备干杯,有人走进屋里说:
“哎哟,挺热闹的吗?找得我好苦啊!真不好意思哦,打扰大家的雅兴了。”
李婶急急忙忙招呼说:“过来吃饭呢!大家都刚坐下。”
“饭呢,我道吃了,我是那大山深处出来的,叫张云中,给你们带一点下酒菜,然后把有五六斤的钵打开。”叫李婶拿来四五个盘子,然后把钵里的东西用一双筷子夹到盘子里,等四五个盘子都也装满,然后放到每一张桌上做下酒菜。这时大家也叫云中过去喝一杯酒。云中却说:“酒我也不喝了,你们喝好就行了。我,你们就不要管了,先尝尝我的手艺如何吧?“
大家一同转过来才看见,这一个高高的个儿,上身穿着一件对巾兰色套装,十分宽松,长长的脸型肖微有些皮包骨头,头发也有些凌乱,仓白的脸上约显得有些焦虑和不安。看上去有些苍老,可能是常年饮酒或是很少出门走动的缘故,看上去和他的实际年龄很不相称。这时李忠叔说:
“你是大山里出来的,没听说大山里有人家啊!我也真没见过你啊!看你也有四十来岁了罢。即使大山里的人要去县城或是区镇都要从我这里路过啊!也该有些印象?”
“叔,我只有三十岁不到,我是桥梁村最远的那家,虽属于桥梁村,但从来没人过问过,更没人去过,离桥梁村周边都还八十里的山路,所以也算是无人管的地方。也是这大山深处的野人了。很少有人走到我家和知道我家,常年都基本不上街赶集的,何况县城。这次出山是受我父亲的委托叫我找一个叫何荷花的姑娘会,他说有要事相说,还带了一封信给她。”
张云中说着从衣袋子里掏出一封信来递给李忠叔,李忠叔接过信,然后递给荷花说:
“他是来找你的。”李忠叔接着介绍,“她就是何荷花。”
荷花打开一看,一下子握住张云中的手久久不肯松手说:
“原来是恩人。张叔还好吗?我们都大了,当年的放牛娃如今也成人了,我也不是当年拿着小锄头去找猫皮的小姑娘啊!如果信上不提这件事,我们就是面碰面也不知道啊!至从那次进山后,我就没进过山,因为事也太多,我有几次都很想进山过问一下你们的情况,又遇这样那样事,终究没进山,今天你来得太好了,王忠于你过来”荷花说,“当年我为了给我们筹学费和平时的一些开资,就不断的上山扒猫皮,在一次扒猫皮中,我看一个地方猫皮特别多又好,就爬上去弄,然而我刚扒了一条,一条三米多长的眼镜蛇一下子飞出来把我的左手膀咬一口,我一惊,然后倒下滚到一个很高的悬崖边上,眼看就要滚下悬崖,一但滚下涯,即使不死,也可能终身废了,正在这生命万分危急之时,一条套索一下子套住了我,一会儿走过来一个瘦高的小男孩,然后用手把我扶起扶到一块平地,慢慢的又把我放平,他一看,啊的一声说你被眼镜蛇咬了,这是巨毒啊!然后他撕了一条布带把我的上膀扎紧,用厚厚的嘴唇把蛇毒吸出来,最后又不知道他从哪弄一点草箹,把草箹弄粹敷到给我的伤口上邦扎好,然后又把我背到他家,把我放到他正屋的木板床上平躺着,这时走进来一个中年男子问到:
“中儿,你背回的是什么人?她怎么了?
“不知道,但绝不是附近的,爸,是一个小姑娘,可能比我小五六岁,她被眼镜蛇咬伤了,爸,你快过来看看吗?”云中说。
“好,我看看,你去弄点热水来。”云中的父亲说。
“然后,这中年男子从正屋晾晒的草药里抓一些放在一起揉烂重新包扎。又抓一些放进药罐里,舀了一瓢水倒进药罐,然后再把药罐放在火上熬,大约半个小时左右,中年男子倒了一汤碗给我喂服。我一直在他家呆了三天才回家”
大家这才知道荷花还有这样的一次经历,王忠于也过来握着张云中的手说:“谢谢”!然后大家都过来了,都和张云中一一握手说:“谢谢!”荷花这才问:
“那叔呢,现在怎么样了,信中也没说,只是告诉我叫我想想办法把你弄出大山,千万不要你们家断了香火,说有事想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我就不知道了,只是这段时间老人家的身体比上以前。”云中说。
这李忠叔忽又问道:“你家里有些啥人啊!你母亲呢?””叔,至从我打小起,我就没有见过我母亲,我每次问,父亲说让你知道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从此我也再没问过。”云中说,”我今天带来的东西听父亲说是一种家传的什么菜,哦,你尝尝吧!味道不错吗?””是的,味道当真不错。”大家异口同声地说。
好的,明天就是除夕,等春节一过,初二我就来好吧!”荷花说。”好,我希望妹妹早一点,太太晚恐怕老人家不行哦。“云中说。
“好,我们就这样说定咯,但不过你要来乱坟山接我,恐怕我也找不到路了。“荷花说。
“好。”云中说。
大家非要张云中坐下吃点饭,喝点酒,。张云中也再不好意思推了,也只好坐下了也和大家一道吃喝起来。大约一个小时左右都吃喝好了。眼看天色也不早了,张云中说:
“我得赶回去了,我也出来两天了才打听到荷花来这里,我才赶过来的。”
“这样行不,你明天走好不。今天你恐怕走不多远天就黑了,山里的路又不好走,再说长蛇又多。如果被咬伤了,晚上怎么办呢?”旁边的李婶也说。
最后张云中在大家的劝说下答应明天赶回去了,黄丽娟这时也走到荷花旁边说:
“我们现再不是缺人吧!我看张云中也可以啊!在说人家不是说委托你想办法把他搬出来了吧!再说人家带的这东西也挺不错的。也是不错的见面礼哦!“
“大家看看如何?“荷花说。”可以的,目前反正还要招人吗?管理人员也还有那么多缺口,先试用,然后看哪一个位置适合再调动不就行吗?“大家都这样说。
“那好,我希望我们又多了一名干将。”荷花说。
然后大家看看时间真不早了,向宋组长,李忠叔和李婶说了谢谢坐上黄丽娟和祝总工们的车子返回王忠于家,到王忠于家门前的公路上,王忠于两兄弟荷花江松还有张云中下车后,向黄丽娟们说声再见,荷花她们等看不见她们的车子后,然后步行到王忠于家。王忠梅一见有客人来,立马搬了张椅子给张云中,叫他坐下,王忠刚过来给妹妹说:
“这可是荷花姐姐的救命恩人哦!”
“是吗?我从来没听荷花说过这事?”王忠梅重新打量张云中说,“谢谢!”
“这事不但你们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今天不是张云中哥哥找上门来,谁也不知道?这是十多年的事了,那时大家都还是个小孩。”王忠于说。
王忠刚过来把王忠梅拉了一把然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王忠梅说:“你就让她们叙叙旧吗?“
王忠梅这才想起问大家吃饭没有,大家都说吃了,王忠梅说:
“那就喝碗油茶吧,也是我们这里的待客之道。”
然后,王忠梅离开走进厨房弄油茶去了,留下王忠于和荷花张云中三人,荷花问云中:
“张叔不是懂得一些中草药吗?究竟怎么回事呢?我刚才听你的口气有点不对啊!只是刚才人多我没问。”
“我也不知道,最近他老人家老是喜欢自言自语,常常说些我听不懂又没听过的话,是呼好像还牵扯一个人。反正我没听出个明堂来,也许你去了一切都会明白了。父亲那里懂得什草箹,只是常年在大山里生活,大山里的毒蛇多得很,不懂得这方面是不行的。其余的啥也不懂。”张云中说。
“哦,原来是这样,那家里的那些草药也只是治毒蛇咬伤用的吗?好的。”荷花说。
“是啊!”云中回答说。
刚说完,王忠梅的油茶也递过来了,张云中接过油茶说:
“这东西是好东西,只听父亲说一般人还享受不了这种待遇,我也只听说,没喝过。”然后喝了一口,连续赞扬,“绝,真绝。”
大家喝好了就已经是晚上,荷花然后都叫大家休息,王忠于家至今还是煤油灯,荷花找一盏自己用墨水瓶做的煤油灯递给了王忠于,叫王忠于按排张云中先睡,因为明天张云中要早点起来赶回去过除夕的,山路不大好走,等张云中睡了,然后大家也陆续睡了。
第二天,荷花未等天亮就早早起了床,找了一斤淀粉,放进一个大钵里,然后把五六斤瘦肉切成小个,放进钵里用水搅拌均匀,最后在锅里倒了四五斤菜油,刚把油倒进锅里,王忠梅就走过来说:
“姐姐,你怎么起来了,你不好好的给我休息,这些事你昨天说一下不就行了,我来做不就行了,我知道你是给张云中哥打包用的,一是路上吃点和带点回家,你身体也没有完全恢复,并且本生就是提前出的院。你休息,我来做,万一你不放心,你在椅子上躺着。看我做得好不好就行了。”
然后一把把荷花拉开了,自己动手干起来了,连围裙也不用围了。王忠梅继续搅拌瘦肉淀粉的,生怕哪一点做得不好,影响荷花的情绪,等待锅里的油温是否到位,王忠梅看油温也差不多了,然后用一双筷子撬了一坨坨瘦肉放进油锅里,只听见锅里啪啪啪声响,一个个酥肉个子浮在油表面,偶尔也用筷子翻翻酥肉,等酥肉熟了,然后用网漏瓢把一个个酥肉捞起来放到另一个钵里。荷花只好站旁边,本想上去帮忙,说真的,昨天整整忙了一天,也真想休息一下,是乎身体真的有些力不从心,不知道是不是真像医生说的有可能落下病根的原因。但自己从来不要求人家替自己做事,自己的事自己完成,张云中两父子必定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这事得自己做。于是荷花说:
“没事的,我还不至于那么娇气!”
“娇贵不娇贵,我不跟你理论,我也不管,我也不想管你,反正我只知道让你休息就行,其它我就不管那么多了,也管不到那么多!”王忠梅说。
这一来二去就把王忠于,王忠刚都吵醒了,两兄弟都来到厨房帮忙了,一会儿,一个个香气扑鼻的酥肉就展示在大家的面前,王忠于挑了些个头大的分两袋包好,余下的就是自家吃的。等把这些东西整理好了,天也亮了,云中也起床了,王忠梅的早餐也做好,一碗油茶面也送到了云中面前。云中在家里是很少吃上这些东西的,因为家里只有父子,男人们对吃的这一块是不十分讲究和会煮的,何况更是像这样的美食,讲究越多越麻烦,越好吃的东西越需要烹调技术的,男人们都不喜欢干这样的事,可吃起来可香了,一下把一大碗面条吃了个精光。然后喝了王忠梅递来的开水,站起来向众人一一道谢,时间不早了,张云中得准备赶回去了,荷花知道这条山路十分的不好走,不单单是羊肠小道的,崎岖难走的问题,而是深沟悬崖峭壁,还有毒蛇猛兽等等。它又有九湾十八拐,九沟九叉,九门九坝之称,进去有点像迷宫一样,没有常年穿越在这山水间是很难的走出来的,而且很容易迷路,即使向张云中这样的人常年穿越在这山林里有时一不小心都失去方向,也要大半天才能到家,当然这只有荷花才知道。这时王忠于和荷花提着两包酥肉,荷花给云中挂在脖子上说:
“我也没什么东西拿的,这是我们家的一点心意,你记住初二的那天来乱坟山接我们哦!这里是两包酥肉,一包是给你路上边走边吃的,一包是带回家里吃的。好,上路吧!我就不送了等下他们送你一程。”荷花说。
“都不用送了,大叔的眼睛也还没康复,况且我也知道荷花妹的身体也不是那么好。也该多休息,多注意身体。”云中说。
“我们送你到那个山梁就回来。”王忠于说。
然后大家一起向远处的山梁走去,边走边谈,天南地北无所不谈,时间都在谈笑中一晃而过,好像在不知不觉中尽走过那道山梁又到另外一个山梁,张云中催了几次,王忠于三兄妹才向云中挥挥手道别,他们站在原地直到张云中的背影消失在大山的树林中,还久久不肯离去,在原地停了很久,特别是王忠于他的内心勇出许许多多的感想,荷花为能让自己有书可读,差一点把命都丢了,自己却什么也不知道,不是张云中,他将失去心中的一颗灿烂的明珠,王忠于望着兰兰的天空,无论如何我都要让你离开这深山,他目不转盯着这大山村,久久不肯离去,只到王忠梅催了几次,三兄妹才打道回府。刚一踏进门,黄丽娟和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也进屋了。荷花一见说:
“黄叔,希客,希客,你今天怎么都来了?这么远?让你动步了,真有点不好意思吗!有什么事带个信就行了,何必亲自来跑一趟。”
“你的意思我就不能来咯!没事就不能来是吗?我来看看我的老百姓不行么?我来关心一下我的女儿不行么?我特意专程来看你,你可不卖我这个账吧!我本来就很想看看我们的状元家庭,也很想和我们的荷花才女拉拉家常,可人家不愿意啊!丽娟看来我们还是走吧!人家心爱的人才见面没几天,久别胜新婚,看来我们来得不是时候!”这男子说。
“去,去,一点没正形,我是不是那里得罪你了,拿我开玩笑,你平时的那副威廉在那里去了?行,行。说不过你。一点没有长辈的像子!”荷花叫王忠于的三兄妹都过来,向他们介绍说,“这是黄丽娟的父亲黄叔叔,我们的大领导哦。”然后又向他介绍这是王忠于,这是王忠刚,这是王忠梅。
荷花问道:“你老人家这么老远来有什么事?今天可是除夕,你们把婶一个人丢在家里可不行吧!”
这时黄丽娟向前一步说:“本来我说我来就行了,他非要亲自来,他说他平时都没有时间看看你们,今天是难得的机会,非要来。给你们带了几斤肉,几斤糖,几斤水果,几斤油。另外就是初二我得和你一起去张云中家。有人委托我们给她找个人,说的就在我们大山村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