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大帐之中。
几位名门正派的长老正在对着地图商讨。
“这辰月派已经覆灭,可魔教看起来还有很多,接下来应当是五虎门与蛟河帮了吧,还有天玄宗”
一名头上有六个戒疤的光头僧人缓缓说道。
“天玄宗是这些门派里最强的一支,发展多年,信众遍及附近山水,就连当地百姓都被蛊惑,帮助左道,我听说天玄宗其中有几大邪道,实力强大,恐怕我们很难无伤将其剿灭。”
另一名鹤发童颜的道人摸了摸自己的拂尘。
“这些邪门歪道如同雨后春笋般涌现,这之后肯定有人作祟,我们不断剿灭这些小门派只是解决了表面问题,如果不能斩草除根,日后怕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一名背负长剑的剑客说道。
此时,钟言正好走进大帐。
“我来助各位道友斩妖除恶!”
他一句话,令在场所有正道大佬都看了过去。
“来者何人,怎么没有人通报?”
那位僧人急忙看向大帐门口,那几名守卫的弟子此时才恍然回过神来,急忙进入大帐里,手持兵刃,指向钟言。
“某不过是一名路过的道人罢了。”
钟言大笑一声,没有急着暴露自己的身份。
这种时候,就得装一下,不能让对方看清楚自己的底细。
尽管有太虚门的剑客在,这些名门正派应该不至于整出什么幺蛾子,但钟言若是想要在抓捕鹤鸣道人的作战行动中占据主导地位,那就得显示出自己厉害,因此,适当唬一下他们没什么坏处。
“只是某与那祸害这些门派的恶徒有些过节,如今看到他作恶多端,某痛心疾首,见各位都是正道人士,光明正大,因此前来助阵,替天行道,誓要斩杀妖人。”
钟言义正言辞地说道。
在场的不少正道人士其实都没有那么嫉恶如仇,不过是门派的长辈派来历练,做任务,顺便捞点好处罢了,拼命是不可能拼命的。
见到钟言这般嫉恶如仇的模样,他们都有点儿羞愧,自愧弗如。
“你说祸害门派的恶徒?”
那位身负长剑的剑客倒是没有被钟言唬住,他注意到了钟言发言里的关键,急忙询问道。
不愧是上辈子以身为剑,洞穿了我的胸口的太虚门人,果然坚守道义!
钟言内心夸赞了一句自己不知道第几代弟子,又说道。
“是的,此人名为鹤鸣道人,乃是一名穷凶极恶之徒,他以丹药妙法为诱饵,吸引这些微末门派走上歧途,某也险些为其所害,好在及时醒悟,浪子回头,在这段时间里,某不断袭击妖人播种过的门派,试图削弱其实力,如今,某发现他命门所在,特来告知众位道友,我们一起上,彻底铲除妖邪。”
他简单说明了一番鹤鸣道人的所作所为,听得几个正道大佬脸色很是难看。
“鹤鸣道人?我倒是曾经听闻过一些传说,那是极为狠辣的左道妖人,没想到竟然是他!”
那位太虚门的剑客惊讶道。
“你是太虚门的门人吧,知道宋月笙与杜平吗?”
钟言又瞥了那位上辈子给了他一剑的太虚门剑客。
“这、这两位前辈乃是多年前纵横大璃,荡涤妖邪的我辈楷模,道人你提到他们有何讲究?”
那位剑客骇然,询问道。
“神武四十七年,天下大乱,两人护送一件镇守之物前往赈灾,途中路过一间客栈,你是否知晓?”
钟言不动声色地问道,就好像自己曾经亲历,正在对口供一般。
实际上他的确亲历就是了。
“这,晚辈学识浅薄,只知道那两位前辈行走天下,惩奸除恶,斩妖无数,至于具体过程,众说纷纭,未曾学习。”
太虚门的剑客行了个礼,还请钟言赐教的模样。
“两人经过的那间客栈,正是妖邪所化,他们在那客栈救下一位孩童,这孩童偶得一份经卷,正是日后的鹤鸣道人!”
钟言强调道。
“竟会如此!!?”
太虚门的剑客一愣,顿时大惊,这岂不是在说鹤鸣道人这大魔头是我太虚门培养出来的?
这要是传出去,简直愧对列祖列宗,愧对祖师爷啊!
“不用如此惊讶,那孩童虽然为太虚门所救,但并非太虚门下弟子,他很快逃窜,以经卷为师,练就邪功,某曾经与宋月笙与杜平并肩,可以为太虚门做保,门派绝无妖邪滋生。”
钟言之所以说这些,倒不是为了在这些人面前装牛逼。
而是要扒光鹤鸣道人的老底!
你小子上辈子害我,我这辈子让你连底裤穿什么都被人看光光,要让你社会性死亡!
“竟然如此!”
太虚门的剑客立刻双膝跪地,长叹一声。
他从入门以来便听闻两位前辈的事迹长大,如今竟然见到与两位前辈携手除妖之人,实在是莫大荣幸。
许多正道人士也感慨良多,一为鹤鸣道人的出身竟然如此卑微,二为这钟言看起来年纪轻轻,可实际上竟然经历如此丰富,三则是想到钟言此前所说,自己与鹤鸣道人有些嫌隙。
能够与鹤鸣道人这样的大魔头有嫌隙还依旧活着,甚至能过来为名门正派提供援助的,得是多强的高人啊!
“可是,道友,据我所知,鹤鸣道人早在太虚门建立之前便有名号流传,如今距离神武四十七年虽然将近百年过去,但与鹤鸣道人的传闻依旧无法对上。”
一旁,那鹤发童颜的老道士忽然说道。
“恐怕鹤鸣道人有什么奇妙方法,可以投胎转世或者夺舍他人。”
钟言故作镇定地回应一句,内心却有一种答案得到了印证的感觉。
果然,此鹤鸣道人非彼鹤鸣道人。
那一天客栈里救下来的狗娃,是现在肆虐大地,坑害钟言,最后意志留存在人皮经卷里的鹤鸣道人。
但留下了人皮经卷上那些文字,制造了那客栈的,却并非这个鹤鸣道人。
“是鹤鸣道人本身就是一个代号,有无数人可以顶替,还是别的”
钟言不太清楚,不过他倒是明白,留下了人皮经卷的那个家伙他管不着,但现在正在那被毁灭的碑文前打滚的才是自己这辈子最大的仇人。
“先干了他再说!”
钟言决定快意恩仇,毕竟这是恩怨局。
他带着正派人士奔袭那座山峰,那些碑文已经被破坏,如今没有了影响,大家完全可以一起上,围攻鹤鸣道人。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钟言还是要表演一下。
他一个人来到林间,看到鹤鸣道人正坐在清泉之间冥思,身体不断扭曲,像是遭到了极强的反噬。
钟言负手而立,徐徐走出来。
“大师兄,别来无恙啊。”
钟言优哉游哉地说道,鹤鸣道人表情扭曲,看向钟言。
“是你。”
“正是我。”
钟言虽然看起来步履轻松,但还是小心翼翼,防止鹤鸣道人不讲武德偷袭自己。
而各大名门正派则藏匿于附近,随时准备不讲武德,偷袭鹤鸣道人。
“当年看来你的确觉察到了异样,方才逃跑。”
鹤鸣道人见到钟言已经来了这里,自然很快想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只是,你以为你可以螳臂当车,在这里将我诛杀?”
他的意思很明确,虽然鹤鸣道人现在处于虚弱期,但对付钟言绰绰有余。
而钟言,也没有和对方废话,他之所以说这些,不过是为了探查鹤鸣道人到底还有几分力量罢了,如今已经查清楚了,那自然就是进行一个手的动。
“不必多言,如今某回来,只为了一件事。”
钟言作揖。
“请大师兄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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