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目前经历的一,李长昼都不觉得好或者坏。
这是突破界限后的第一次任,他的目标就跟那个炎热的九月上,莫名其妙和两位少女进入海岛副本一样——在活着的基础,多了解游戏规则。
任务是否完,其实从一开始就不在他的计划之内(就像海岛副本没想过杀多少人)。
基于以上的原,比起什么任,李长昼更想从春皇那里套取情报。
只要有地铁,任务什么时候都,但观想法的情报......他必须考虑这会不会是他很长一段时间内唯一的机会。
话虽如此
「宋城的金融业也是诸侯割据。」杨清岚拿着手里的文件。
「是啊。」李长昼点头。
下方的财务总长、司法总长、教育总长、农林总长、工商总长、交通总长、新警察署总,互相对视一眼。
客厅,上首只有李长,另外一道清雅的女,来自上首之后的屏风。
这就是传说中的垂帘听政?
不过屏风后的到底是?为什么能听李二爷的政?
「银行有数百,你的工人银行要想立,又想稳定经,必须控制宋城银行公会。」清雅女音又说。
「这简,」李长昼看向刘,「你去最大的几家银行抓女干,抓到他们把银行公会董事长的位置让出来。」
这是除‘没收充,之外的另一项政治手段——栽赃陷害。
刘德正要抱拳应诺。
「少胡作非为。」清雅女音略带笑意的教,「你这样的做,能长什么本事?和那些有人确保不会失,或者至少不会丢脸的官二代富二代有什么区别?」
「你有别的办法?」李长昼一点不生,反而笑道。
杨清岚略微沉吟:「你救林氏银行就做得很好。」
书页翻动的声音。
「现在这个时,遭遇挤兑的不止林氏一,需要帮助或者有把柄的企业家更是大有人,比如这个徐继,兴业银行的总经理。」
「我也看过这个人的资,」李长昼,「留学英,专攻经,获得过博士学,靠着一己之,避免了兴业银行被官方入股的风险。」
「,因为远超常人的学历和能,他很在乎外国那套绅土风度和名,至今没有纳,你派人跟踪,假装成记,拍到关键证据,再亲手送给,唯一的要求是——以后你在金融界有任何行,他必须做一件,尽力相助。」
「想法挺,万一抓不到把柄呢?」李长昼好奇。
「穷人私生活要做到严,很容,有钱人就极其困,钱多到没办法处,往往就会坏事——这个徐继,一定不会是圣人。」杨清岚笃定。
「幸好我没钱。」李长昼嘀咕一句。
清雅女音没有搭理,继续说:
「这只是例,那些陷入困难的银,你都可以出手帮忙或者威,但尽量先别用官方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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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
「除了银,实业方面......这上面,有几家面粉,因为老板喜欢赌、或喜欢抽大烟、或好,陷入经营困,你可以着手买下来。」
「嗯。」
「别用自己的,向归顺的银行借,银行能获得稳定的收,你能白拿实,那些老板也能解燃眉之急。」
「观音在世!」
「先买康西路的风华面粉,这件厂子的老板已经在赌场欠了六十万。」
「嗯嗯。」
「买完这些小面粉,可以用你的,去买那些大面粉厂的技术人员和管理人,再用你李二爷的身,把品牌打,挤压小面粉厂的生存空,再趁机
吞并。」
「好主意!」
「到了这个阶,你可以争夺宋城面粉交易所理事长的职,不过这些理事长、银行经理、面粉厂老板的位,你别,让那些懂的人去做。」
「好。」
「你要记,也要叮嘱手下的,你插手金融和实,不是为了捞,也不是为了兴风作浪显示自己的本,是要兴实,让工人有地方干,有钱,有饭,让社会安稳和,让......你有没有在听?」
「在的在,咳!」李长昼连忙从观想中回神。
众所周,李长昼7点的智,一半在勤奋,没了勤奋他就是个庸碌之,所以「上课」时观想《惊雷图》在所难免。
不等杨清岚说什,他对下面的人开口:「你们听见了吗?按照观音娘娘的话去办。」
「......是。」下面的人还处于各种各样的惊骇中。
「去吧。」李长昼挥手。
「等等。」清雅女音再次开口。
「等等。」传声筒李长昼又喊住这些总长们。
短暂的沉默后。
清雅女音问:「至今为,你们一共贪污了多少钱?」
李长昼露出好玩的表,他看向教育总长:「你先说。」
「,我没......一共贪污八百万,公司股份——」教育总长一下子捂住自己嘴。
「八百,记得很清楚,看来每笔钱都有记账。」说,李长昼看向司法总长。
「,这件事我一定会......」
「不是让你办,我是让你回答观音娘娘的问,你贪污了多少?」
「我怎么会......我不清,大概一千——」司法总长闭上,额头留下冷汗。
「一千块?」李长昼问。
司法总长不敢回答。
「那就至少是一千万。」李长昼目光又看向其他人。
交通总长嘴皮子抖个不停;
财务总长用长衫袖子擦额头的汗;
工商总长面色铁,宛如躺在棺材里的僵尸;
农林总长和警察署总长很,腿不停地,两人用手死死按着都按不住。
「算了。」李长昼,「只要你们接下来好好替我办,以前的过,我都既往不,全当是你们的合法收入,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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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放心!」
「以后您的话就是圣旨!」
总长唰得全站起,农林总长一时间没站,幸好警察署总长托了他一把。
「人心女干,他们这时候怕,回去之后第一个想法就是卷款逃,你让他们现在把所有钱全存工人银行。」
「刘,去把财务叫,再多派几辆,帮各位总长拉钱。」
「是!」
刘德走,李长昼扫视眼前不断保证不会有二心的总长,说:
「各位不用担,信守承诺是我的美德之,我说那些钱合,那些钱就合,只要你们好好替我办,钱一分不会少。」
不等这些人反,他站起身。
「你们今天就待在这,什么时候把钱转完,什么时候才可以走。」
离开客,李长昼和杨清岚走在一,往后院走去。
「这就是传说中的‘杯酒释兵,?」李长昼笑道。
「还是太简单。」杨清岚稍有些不满,「依靠了权势和技能。」
「我们没多少时,有时间也不能浪费在这上,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杨清岚点,又说:「知易行,制定策略简,更难的是执,要好好盯着他们。」
「嗯。」李长昼点
头。
拐了个,回到后,下人从听差小厮变成丫头和老妈子。
走,假,小竹,芍,据说用牛奶养出来的洛阳牡,一重又一重月亮门相连的院子。
「春皇的外表和我一样漂,你有什么想法?」杨清岚忽然问。
「想法?」李长昼一,「不,她怎么会有你漂亮?只有你的一二。」
「我的一二?」
「,,,一二都没有!」李长昼感觉自己的情商一下爆,「在我心,你就是天,其余人全都是凡夫俗子。」
杨清岚轻微地叹了声气。
「怎么了?」李长昼侧过脸看,「我说错了?」
杨清岚轻轻摇,站在一簇花海般的芍药前。
「很多诗人的情人都,他爱的不是,而是他用诗人的,想象出来的我——我叹,是因为我可能没你想象得那么,你喜欢的、觉得好,是你想象中的我。」
「你私下的样,与平时和我在一起时的样,有什么不同吗?喜欢光着脚勾凉鞋晃这件,就不用说,我知道。」
杨清岚笑了一,故意认真思考了一会会儿:「那应该没有了。」
「那不就行了吗?」李长昼笑起,「我觉,只要不是价值观上的严重不,其余的都不算困,我可以都听你的。」
「我不喜欢。」杨清岚说。
「不喜欢什么?」
「你这样说的我很刁,」杨清岚转过身,和他面对,「有时候我也可以听你的。」
「我……」李长昼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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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右手虚握成,抵在嘴,压制住笑意。
杨清岚也笑,满院子的芍药都比不上她一个笑。
「嗯哼。」李长昼清咳一,「杨小,我现在就有一件事要你听我的。」
「什么,先说来听听。」
「还需要批准啊?」
「你以为呢?」
「......好,是这样的。」李长昼克制住自己咚咚直跳的,「之前不是,要举办芍药舞会吗?」
「嗯。」
「那,现在......」李长昼左右看了,确认周围有没有人。
杨清岚的心跳也缓缓加速,似乎是周围的花太,太拥,天气又进入五,脸上有点发热。
李长昼确认,收回视线。
「我,」声音出人意料的沙,他忍不住停顿了一,「现在,好不好?」
「芍药是有,但没有音乐怎么跳舞?」杨清岚声音也有些沙,拒绝得不是很坚决。
「我可以唱!」李长昼立马,喉结滑,嘴里却干涩得没有半点唾液。
杨清岚看着身边的芍药不说话。
李长昼干着,目光一会儿看,一会儿看芍药。
杨清岚典雅、高贵、美,洁白无瑕如雪莲花。
大红的、水红的、银白,一朵朵盛开的芍药有盘子那么,在绿油油的叶子,十分好看。
李长昼心,要是这时候有一阵,我立马搂她的腰。
可是没有风。
他又,要是现在掉下来一片花,我立马牵她的手。
也没有花瓣掉下来。
他又又,没有,也没有花瓣掉下,我就搂她的,牵她的手!
没有,也没有花瓣掉下来。
李长昼五指缓缓捏了一下,确认手还活着、还听话之,他伸出,轻轻搭在杨清岚纤细的腰上。
雨过天青色的旗,勾勒着优美的身,传来一阵动人心脾的触感。
李长昼脑袋都炸了。
连下一步牵手都忘了。
杨清岚身体微微一,转过,主动伸出手,和他握住。
接着她身体略微上前一,头几乎靠在李长昼的肩,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脸。
两人听见彼此咚咚的心,感受到彼此脸颊传来的热,还有彼此略微颤抖的手和呼吸。
李长昼勉强回忆最近刚学的舞,牵着杨清岚的,搂住杨清岚的,在芍药花丛中轻轻踩着拍子。
杨清岚只看见一片片芍药不停在眼前闪,身体跟着他的拍子走。
「……歌呢?」她稍稍回过神。
「哦,唱、唱什么?」李长昼问。
听他这么紧,杨清岚忍不住笑,这时终于吹来一阵,紧张的情绪一下子没了。
她感受着心底的惬意和舒,笑道:「我怎么知道1928年的歌?」
「我也不会啊。」李长昼哀声道。
「不,没歌我就不跳。」杨清岚轻轻停下步子。
生怕她不情愿的李长,一点不敢强,跟着停下。
「我想想我想,别急别急!」李长昼死命回忆刚来1928年时听到的歌。
以他的记,是能回忆起来,但什么都要看状,这时他,已经被杨清岚的腰、手、冷月般清香击垮。
别说歌,他连自己叫什么都忘了。
没办,关键时刻还得靠本能。
就在杨清岚准备放过,说一百年后的歌也可以,听到他在自己耳,紧张地唱起来。
「浪奔~浪流,万里涛涛江水永不休!」
「哈哈哈。」杨清岚笑得俯倒在他肩,「这是1980年的,50年后的事了!」
「不会吧?差50年?不是这个时候?」耳边全是她悦耳的笑,李长昼心情也慢慢放松下,忍不住笑道。
「不是。」杨清岚忍着笑道。
李长昼松开她的,双手都搂住她的腰。
杨清岚轻轻捶了他一,双手都搭在他肩上。
「清岚。」
「嗯。」
「不管你什么时候问,我的答案都是,只有,永远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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