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看不透她

青岳疑惑的看向温茉言，开口重复道：“赌坊？”

温茉言点点头道：“呃……没错，就是太子殿下开的那个，京城最大的赌坊。”

青岳想了想，回应道：“四海赌坊在玄武大街，它确实是京城最大的没错，可他不是太子殿下的产业，是武家四公子的产业，就是今日你见过的武玄业。三小姐问赌坊做什么？那里鱼龙混杂，三小姐还是不要前往为好。”

温茉言干笑一声：“是是是，你说的对，我就是好奇打听一下，不会去的。慢走不送！”

青岳一头雾水，却也没有继续询问，架着马车离开了。

温茉言站在原地，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口中喃喃说道：“霜非臣你那么聪明，应该一点就透吧……”

“小姐，说什么呢？”桃枝凑上来询问。

温茉言微微摇头道：“没什么，走吧，去罚跪！”

——

秦王府。

青岳回来复命的时候，霜非臣跟霜元星正在下棋。

看到青岳回来，霜非臣开口问道：“蒲团带进去了？”

青岳点头回应：“回王爷话，王爷真是料事如神，三小姐确实被罚跪在院子中。”

原来蒲团是霜非臣给的。

举棋不定的霜元星疑惑的问道：“七哥，你既然知道温茉言回去会被罚，那又何必放她走，把她留下来岂不是更好？”

霜非臣没有抬头，而是平静的看着棋盘，开口回应道：“把她留在身边，永远看不到她真实的模样。”

霜元星眨眨眼，开口询问道：“七哥的意思是，这丫头一直跟咱们演戏呢？”

霜非臣拿起一枚黑子，没有落下，而是抬头看向霜元星，语气坚定的说道：“我看不透她。”

“啊？”霜元星有些惊讶：“还有七哥看不透的人？”

霜非臣将黑子落下，叹口气道：“她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霜元星追问。

霜非臣回应道：“她对本王说话很谄媚，可她的神态举止却十分抗拒。本王问她是否想嫁，她的回答是肯定的，可她的眼神……是拒绝的。”

霜元星撇撇嘴，把手上的白棋扔进棋盒中，开口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欲擒故纵呗！”

霜非臣想了想摇头道：“不是，她不是！”

霜非臣连续说了两个不是，显然是对自己的判断十分肯定。

霜元星也相信霜非臣，他想了想问道：“既然她如此心口不一，那究竟是何原因？难不成，有人逼她爬床？有人强迫她嫁入秦王府？是谁？她爹温长山？还是她二叔温长风？”

霜非臣仔细思考了一下，摇头道：“都不是，若是本王没猜错的话，或许是……太子。”

“太子？”霜元星有些惊讶，然而只惊讶了片刻，便明白了其中厉害关系。

霜元星脸色一沉，开口道：“七哥意思是，温茉言喜欢的人是太子，太子利用她的感情，将她安插在七哥后院？他是太子的棋子？”

霜非臣觉得这个说法最有可能，可他脑海里浮现出温茉言那双略带倔强的狐狸眼时，又觉得她不像是会被太子那种蠢货驱使的人。

霜非臣开口道：“温茉言的事，本王自己调查，武玄业既然说明州城盐务有异样，你不妨走一趟明州。”

霜元星回应道：“再有一个来月就要中秋了，我还是过了中秋再走。刚好可以去收缴第三个季度的税银！”

霜非臣点点头，没有拒绝。

二人说完话，发现青岳还站在房间里。

霜非臣疑惑道：“还有事？”

青岳点点头开口道：“王爷，三小姐刚刚下了马车之后，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她问了什么？”霜非臣追问。

青岳回道：“她问属下，太子殿下的四海赌坊在何处？”

“什么？四海赌坊？”霜元星诧异的插话道：“四海赌坊是玄业开的，跟太子有什么关系？”

青岳点头道：“是的，属下是这样回复三小姐的，三小姐说她就是好奇问问，不会只身前往。”

霜元星疑惑的挠头：“这丫头，真是奇奇怪怪的。她一个姑娘家，打听赌坊，难不成还想去赌两把？”

霜元星看向霜非臣，想听听他的意见，却发现霜非臣脸色变得有些阴沉。

霜元星见状也紧张起来，急忙询问：“七哥，是不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霜非臣没有回答，只是脑海中多了一个猜想。

他看向霜元星，开口道：“梓晗，武玄业跟太子，可有往来？”

霜元星微微一怔，随后皱眉道：“七哥，你怀疑玄业？这不可能！玄业与我自幼一起长大，而且他无心仕途，一心从商，他不可能跟太子有勾结。再说了，武丞相在朝堂上，可是一直不拥护太子的。相反，我们九个兄弟当中，武丞相一直更加青睐于七哥你啊！”

霜非臣攥了攥拳，觉得霜元星说的没错。

那武玄业是霜元星的伴读，跟他们一同长大，感情十分深厚。

小的时候，武玄业还救过霜元星的性命，从未听说他跟太子有过交集啊！

不过……换句话说，倘若武玄业真的是太子的人，那他留在霜元星身边，就太危险了。

他递给霜元星的消息，只怕也是陷阱。

霜元星见霜非臣露出戒备的神色，急忙开口道：“七哥，你不相信玄业，还不相信我么？他绝对不会是太子的人。”

没有证据的揣测，那是诬陷。

霜非臣收敛心神，开口安抚：“好，这件事为兄心里有数，你先回去休息吧。”

霜元星点点头，告辞离去。

霜元星离开后，霜非臣也没有睡意，而是开口吩咐道：“青岚，你去查一下四海赌坊，切记不要打草惊蛇，也不要让湘王知道。青岳，你去平戎将军府，盯着温茉言的一举一动！”

“是，王爷！”

两个侍卫，领命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