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茉言干笑一声,摇头道:「不,不是,我是想用来配药,不过眼下并不着急,还是救人要紧。」
说到这里,温茉言从霜元星手上接过灵芝,看向拓跋玉开口道:「我去煮解药,玉公主你看着三殿下,若是他再次呼吸急促,帮他指压天突穴和膻中穴,我很快回来。」
拓跋玉点点头,语气真诚的开口道:「多谢。」
温茉言苦涩一笑,转身离去。
霜非臣见状想了想,抬步跟了上去。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晴方院的小厨房,周围没有旁人了,霜非臣才开口问道:「言儿,你心事重重的,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还是三殿下的情况不好,你不方便说?」
温茉言一边往药炉里放药,一边解释道:「王爷放心,我已经没事了,我只是担心……」
话说到这里,温茉言又卡住了,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向霜非臣解释。
她总不能说她早就知道宣武帝会看上拓跋玉,然后拓跋玉会看上霜元星,然后宣武帝从此记恨霜元星了吧?
这些事难道也按掐指一算来解释?
温茉言叹口气,停下手上动作,十分无奈的说道:「王爷,我觉得玉公主似乎对湘王殿下有点意思,这件事对湘王来说,是祸不是福,你能不能将湘王支开几日?」
霜非臣震惊的开口道:「拓跋玉喜欢梓晗?这怎么可能,他们今日才第一次见面。」
「那一见钟情的事,也不是没有啊!」温茉言苦着脸继续道。
霜非臣想了想,随后浅笑道:「若当真如此,那成全他们也并无不可,左右玉公主本来就是要联姻的。太子和齐王心术不正,其他几个兄弟要么已经娶妻,要么年纪不合适。梓晗和拓跋玉,也算郎才女貌,很般配啊。」
温茉言忍不住扶额,这不是般配不般配的事,这是要掉脑袋的。
她思来想去,索性开口道:「王爷,我实话跟您说了吧,我给湘王殿下卜了一卦,这玉公主是他的桃花劫,倘若跟拓跋玉牵扯不清,他会有***烦的。」
霜非臣定定的看着温茉言,片刻后,无奈道:「说实话?可你分明就在说谎。言儿,本王不是傻子。」
温茉言低头看着手上的药罐子,恨不能自己也钻进去,省的这般尴尬。
霜非臣见状想了想,忽然开口问道:「言儿,你是不是……有什么预知的能力?」
「啊?!」温茉言震惊且紧张的看向霜非臣,忍不住去想他怎么知道的?
霜非臣见她一脸紧张,连忙又说道:「你是不是异于常人?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你是山精妖怪?」
「蛤?!」温茉言忍不住嘴角抽搐,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假笑。
霜非臣见她这个表情,心知自己猜的可能过于离谱了。
他无奈的摇头道:「罢了,你不说,本王不逼你。先煮药吧!」霜非臣承诺过不强迫温茉言,所以即便是他心中十分好奇,也不想让温茉言为难。….
话音落下,他便转身离去了,殊不知他刚刚第一个猜想,就已经猜中了。
霜非臣误打误撞,猜中了温茉言的能力。
可有些人却绞尽脑汁,也猜不到霜非臣在忙碌些什么。
——
太子府。
太子霜元修日前在龙腾殿受伤未愈,最近都深居简出的养伤。
齐王霜元祺忙着搜查宣武帝的下落,也好几天没来看太子了。
今日倒是急匆匆的赶来。
霜元修看着面前满脸急切的霜元祺,疑惑道:「你这是怎么了?有父皇的线索了?」
霜元祺没有回答,
而是询问道:「蓝先生呢?」
不等霜元修回答,蓝尘便一边走进来,一边开口道:「齐王殿下找在下有何要事?」
霜元祺见蓝尘来了,才继续道:「二哥,蓝先生,我刚刚看到秦王府的青岳,去太医院求灵芝,我怀疑父皇已经在秦王府了。」
霜元修惊讶道:「老七找到父皇了?那为何不送父皇回宫啊?」
霜元祺叹口气道:「二哥,你傻不傻啊,挟天子以令诸侯啊!」
霜元修瞪大眼睛,惊恐的说道:「你……你你你……你是说老七要篡位谋反?」
霜元祺微微摇头道:「眼下还不清楚他到底有何用意,可他明明北上去追竹瑶,却忽然折返回来,这本就可疑。再加上他进入太医院拿灵芝这么珍贵的草药,总不会是自己吃吧?」
霜元修急忙看向蓝尘,开口问道:「师父,老七要造反,我们可如何是好啊?」
蓝尘很淡定,平静的说道:「此事,还需仔细调查,不过依我看,秦王多半不会如此激进。他在京城没有兵权,若真的谋反,未必成事。而且国有太子,就算陛下有个三长两短,那也应该是太子继位。他贸然上位,名不正言不顺,秦王……不像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人。」
听蓝尘这么解释,霜元修微微松口气。
主要是他现在受伤未愈,连站起来都费劲,倘若霜非臣这个时候起兵谋反,还真是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霜元修想了想开口道:「老七和老九到底在捣鼓什么?真是让人不放心。」
蓝尘轻笑一声道:「想知道他在做什么,找个人来问问便知。」
霜元修摇头道:「秦王府跟铁桶一般,里面的人嘴都严的很,根本不可能问出什么话来。」
「那是因为你没找对人,忘了为师的话了?」蓝尘寻了位置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霜元修先是微微一愣,随后与霜元祺齐声说出了一个名字:「温茉言?!」
蓝尘点点头道:「没错,就是温茉言,你一定要记住,她不是你的敌人,她是你贵人,你的福星。想要搬倒霜非臣,就非她不可。」
霜元修皱眉道:「可是她现在躲在秦王府足不出户,想要抓她也很难啊。」
「只要找对了方法,倒也不难!」霜元祺眼中闪过一抹算计.
会云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