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身子还没好利索的天茯苓还在躺尸,对她的便宜老爹给她硬塞的男主毫不知情。
此时的她只想着怎么在今天之内对她的老爹好点,怎么讨一个老男人的欢心这对她太有挑战。
当然她现在需要解决一个重要的事情,就是怎么让她能够踏出这个房门,天茯苓看着在门口蹲守的翠莲,脑袋一片空白。
谁能想到这个小反派这么死脑筋,硬是坚守房门一步都不动摇,出恭都要盯着,真是太为难我胖虎了。
天茯苓气呼呼瞪着不远处的小丫鬟,快来个人把她带走吧,她快要在床上发霉了。
想着想着,某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出现在了门口,不知对着翠莲说了什么,翠莲将身子让了开,男人顺利地进到房间里。
天茯苓期待地看着他,心里不停默念。
快带她出去啊,不管是为了什么。
男人看着她期待的眼神身子稍微顿了下,接着又若无其事往前走。
“伯父叫我给你再看看身体恢复情况,你先躺好别动。”
啊,又是治病啊。
天茯苓有些失望,撇撇嘴躺了下去。
“快开始吧,速战速决。”
男人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将手搭在她的手腕上,缓慢的输入自己的灵气,同时不动声色观察着她的表情。
一旦蹙眉就将灵力放缓,松开就加快进度。
治疗结束后,还亲自给她倒了杯茶,虽然还是凉的。
天茯苓看着面前与书中截然不同的男主,心中有些悲愤,她的蝴蝶翅膀扇得太夸张了吧,好好一个励志男主变成圣父。
面对这样一个小boss,他是怎么想开的?
天茯苓沉默接过男主手里的茶水,一饮而尽。
可能是她写出来的人物,性格出现了某些变化吧,总归是她的儿子,大概这就是母子感应了吧。
带着这样的想法,天茯苓望向男主的眼神渐渐带上了慈爱。
男主总觉得这个女人变得更怪了,他该不会下错药了吧。
还没慈爱多久的天茯苓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她好像又要烧起来了。
天茯苓立马想到男主倒的那杯茶,该不会是她判断失误要回到恶毒女配的结局了吧,果然不是女主就无法改变这个结局了。
天茯苓脑袋里昏昏沉沉地,使出吃奶的力气抓住面前人的衣摆。
“救我。”说完便昏迷了过去。
她觉得她还可以抢救一番的。
随之,便听到南子瞻冷淡的声音响起。
“姚茯苓小姐,病逝了。”
紧接着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她还没来得及见她的便宜老爹最后一面就失去了所有意识。
天茯苓不知道的是,在她昏迷的同时她的便宜老爹正在接收圣旨。
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颤抖着手,佝偻着腰,一下子彷佛老去了好几十岁。
“也罢,终是我姚某人做得不够,才让王上对我起了疑心。”
眼中泪光闪烁,姚清风闭了闭眼,狠下心冲出一头撞死在柱上。
家里的仆从一阵哀嚎,也不知是哭这位老爷的死,还是在哭自己的性命即将不保。
株连九族啊,这得多大的罪,就算活下来也逃不过成为贱籍。
王朝派来的徐公公看着撞柱而死的人眼神里不带一丝怜悯,吩咐自己带来的军队。
“将这里的人全部拿下压往王都。”
徐公公巡视一番突然想起这位姚清风膝下还养有一女,眼神一历,踹了身边跪着的小厮一脚。
“你们家小姐呢,抗旨不尊可是大罪,不想在牢里受苦就将你们小姐的下落告诉我。”
小厮立马踉跄起身,“小姐病倒了,正在房里养病,我带您过去。”
徐公公跟着小厮左拐右拐,走了大半个院子都没到所谓小姐闺房,反而经过了两次某个荒凉的小院子。
徐公公立马发了火,“来人,将这个小厮拖下去打死。”
眼角突然瞄到不远处的刑具,“将此处的刑具一一给他用上,死了才能停下。”
那个小厮听着这话瞳孔猛地一缩,哆哆嗦嗦张嘴:“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带您过去。”
徐公公冷眼昵了他一眼,高抬的下巴轻轻往下一点。
披着甲胄的士兵闻言退了下去。
小厮颤颤巍巍将人领到小姐闺房,只是没想到人还带到就已经听到啜泣声。
小厮赶紧出声询问:“这是怎么了?”
翠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抽抽噎噎回道:“小姐病逝了。”
在场的人都不免得一惊,来之前也没听说过这位小姐有什么病症,怎么突然就病逝了。
徐公公眼底一沉,“死了?这么巧在今天死了?莫不是在耍什么花招。”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王上的命令阎王见了都要放人。”
前一天晚上。
南子瞻看着面前男人的几根银丝,一时有些无言,他本不该插手这件事的。
但他心中的某个角落让他无法狠下心拒绝面前的男人。
蹲下身子将男人扶起。
“唉,我只能答应你将人安全带离这个王朝,之后便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姚清风闻言声泪俱下,终于解决了宝贝女儿的去向,自己却再也无法跟随,实在是舍不得啊。
哭了一会,姚清风抬起衣袖抹了把眼泪,恭恭敬敬地给面前的出色后生行了个大礼。
“贤侄此等恩情,我无以为报,姚家家中还有一价值连城的传家宝,就作为定金吧。”
“贤侄跟我来。”
说罢,姚清风也不等南子瞻拒绝径直走出了中堂。
南子瞻身影停滞了一阵,终于下定决心跟了上去,一出中堂就看到姚清风正在拐角处等待,看见他走出来脸上还带着释然的笑意。
姚清风引着南子瞻来到书房前站定,自己进去鼓捣了一番,拿出一古老卷轴,仔细吩咐他。
“这卷轴是几百年前的老祖宗留下的,据说能为姚家留一条出路,现在我将这条出路给了你和苓苓,望你好好利用。”
南子瞻对着姚清风抱了抱拳,接过卷轴便藏在自己身上。
姚清风有些忧虑地开口:“对于这件事,贤侄是否有什么计划?”
南子瞻点了点头,将计划娓娓道出。
“虽说风险很大,但是为了以绝后患,一切按我的意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