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31日,早7:58。
夏天的太阳永远透着炙热,三个男生和两个女生一行人走过dc区灯市东口繁华地带内务部街。
在街巷的深处,赫然是“燕京市第二中学”校名和“为实现理想走进来,为服务社会走出去。”字样的黑木金字对联牌匾让人眼前豁然一亮。
一行人走进有着浓厚古韵的牌楼式向西开门的校门,映入眼帘的是以灰黄为主色调的整体建筑——主教学楼。
校内悬挂着迎接2002届新生的条幅。
五人决定还是先在校园里闲逛了一周,绕过主楼后,视野便开阔起来,这里的艺术灯柱,碎石小路,林荫座椅相映成趣,给人带来心灵的触动。
穿过小路来到操场,这里新铺设的塑胶跑道,无不彰显着二中的经济实力。
操场对面,也就西校墙,从左到右依次是:炮楼,饲料厂,光明顶。
分别对应是:男厕所,食堂,女厕所。
具体为什么这么叫?
审核估计过不了。
炮楼附近有一片小树林,估计会成为不少男生“冒烟儿”的聚集之地,也可能会成为王寻和杨小蜜这类小情侣偷偷牵手的秘密花园。
三个男生和两个女生不是别人,正是王寻,小胖子刘东,大鹏表弟——李大鹏,杨小蜜,马尾辫莎莎——郝莎。
大鹏表弟能考上二中一是要感谢大舅李东那三万块的择校费,为操场塑胶跑道尽了一份力。
二是要感谢刘东家里帮忙。
嗯,这俩熊孩子在8月份一见如故结成了死党。
王寻感叹道:“哎呀,在这样的校园环境里度过三年也不错嘛。”
刘东和大鹏俩人组成捧跟二人组连忙说道:“寻哥,说得对。”
杨小蜜看了一眼这对狗腿儿,不屑地说道:“你们就捧吧,早晚让你寻哥摔个大跟头。”
郝莎捂嘴轻笑着,揽住杨小蜜的胳膊说道:“今天来报道,蜜蜜你这嘴啊,饶他们一回吧。”
王寻觉得被怼得毫无道理,他挠了挠头,算了算日子,顿时明白了,杨小蜜这是亲戚要来看她了。
他微笑着说道:“小的们,目标高一一班出发!”
刘东和大鹏对视一眼,笑着配合说道:“寻哥,您先请!”
王寻摇了摇头,吐槽道:“哪有大哥开路的,老弟封你一个开路先锋官!”
大鹏笑着接茬笑着唱道说道:“大王叫来巡山,我把人间转一转。”
杨小蜜听着直捂脸,这孩子怕是得了什么大病,五音不全还喜欢唱。
五人说说笑笑来到教室,一进教室,所有学生都在站着等待老师的光临,他们应该是最后到的。
五人只好找了个角落继续闲聊,王寻开始观察新同学的行为举止。
他发现尽是些陌生面孔,摇了摇头不由得一阵遗憾,二中分部的同学啊,鸡血白给你们打了。
就在此时,一位身高170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两鬓微白,他身着一套标准中山装微笑着走进教室,登上讲台。
他用力敲了敲黑板,发出“冬冬冬”的响声,随即教室喧闹之声戛然而止。
他清了清嗓子,用特色的男中音说道:“各位同学,欢迎来到二中,高一一班,我是你们的班主任刘建国。”
言罢,转身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标准的三个楷书大字——刘建国。
他回身发现同学们还是鸦雀无声,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你们很幸运,300多名新生十二个班遇到了我,希望各位三年后都能考上理想的大学。
现在男女给我分成两排按身高从矮到高排好队。”
他那严肃的口吻,就像在战场上下达命令。
教室里一时之间鸡飞狗跳,王寻也只好跟着集体快速排队,结果发现隔壁女生队伍对应的正是杨小蜜,当即心下一喜,来吧到哥哥碗里来。
但是接下来的状况,就出乎王寻的意料之外了。
刘建国满意地看着学生们排队,随即说道:“男女生以班级中线为界,男生坐在左边,女生坐右边。”
卧槽,该死的老刘,你还我青春。
还我同桌杨小蜜。
同学们群起激昂一时之间讨论之声如煮沸热水快掀开壶盖,抗议之声络绎不绝。
刘建国皱了皱眉高声喊道:“肃静,快点找好座位坐好!”
他随即走下讲台,一个个安排学生落座。
大约五分钟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走到教室的中央说道:“我知道大家的想法,想男女同座对不对?”
小胖子刘东这时候虎逼朝天地接茬道:“对啊刘老师,初中就和男生同座,高中还是男生。”
同学们听完后,纷纷附和,“我们想男女混坐。”
刘建国摇了摇头说道:“肃静,听我说。你们那点小心思我都明白!
但是请记住,你们是来学习的。
二中的三年决定你们将来的一生,想谈恋爱的请给我出去,我这班级不需要情侣。
最后一句老师送你们的寄语:今天我以二中为荣,毕业之后二中以我为荣。”
此言一出,全班都是一滞,然后掌声雷动。
刘建国双手下压,这才停止鼓掌,继续说道:“一会男生出来10个人,咱们去领军训服装和鞋,明天一早6点学校门口集合坐大巴带好换洗衣物,军训为期5天。”
教室一阵混乱,开始交头接耳,刘建国摇了摇头,带着10个男生走出教室。
王寻和杨小蜜因为身高都坐在倒数第二排,中间隔着过道,王寻探出身子看着正在跟新同桌热聊的杨小蜜,他朗声喊道:“蜜蜜!”
杨小蜜回眸一笑,摆着手说道:“王寻,过来,给你介绍新朋友,她是徐明明。
这是我发小王寻。”
王寻无奈起身走到杨小蜜桌边,微笑着对徐明明说道:“你好,王寻。”
徐明明微微低下头小声说道:“我知道你,歌手和作家。
你的《绣春刀1之剑雨江湖》我假期的时候有看过啊,能不能给我签个名?”
杨小蜜听闻乐呵呵地说道:“没问题,专辑签名都没问题。”
王寻宠溺地摸了摸杨小蜜的头,当即答应道:“好的,不过要正版的哦。”
徐明明开心地一笑,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这可能就是追星的快乐。
杨小蜜细察徐明明的笑时模样,转头勾指招呼王寻附耳而来。
王寻不得不蹲在地上,她在王寻耳边说道:“闹闹,你不觉得明明笑起来特别像晴格格吗?”
王寻瞟了徐明明一眼后点点头。
杨小蜜得到满意的答桉后,挥了挥手,示意王寻可以退下。
在王寻那目瞪口呆之中,她吐了吐小舌头,对着王寻笑着说道:“接下来我们要聊小女生的事不能让你听着了。”
王寻一脸好奇地看向杨小蜜,小声开着玩笑说道:“这是利用完我,就给我扔一边呗。”
杨小蜜右手捂嘴微笑着,左手轻拍王寻肩膀,小声说道:“哎呀,没有啦,快回座位吧,一会老班进来了。”
王寻对于她这借口只好点个赞,这个准备跟我玩gossipgirl,我又不是dan。
他摇了摇头甩掉这些胡思乱想,返回自己座位。
翌日,早5:40。
王寻和杨小蜜排队登上大巴车。
随即车子载着高一新生们前往郊区驻地,正式开始了军训生活。
军训营地在山脚下,气温倒是不太热。
军训教官没有因为这些都是半大孩子就放松军训强度,刚抵达后,放下包就开始列队站军姿。
教官在列好队的众人面前高声说道:“只要进了营地,你们就不是学生,你们就是一个兵,都给我站好了!军姿要领:抬头,挺胸,收腹,脚掌张开成60度,双手紧贴裤线。
有问题喊报告。”
言罢,教官一个个地调整军姿。
怎么形容高一一班这群人呢?
穿军装的时候,一个个都劲劲儿的,恨不得秒天秒地。
等到在大太阳底下排好队,蔫下去一半。
等到站了40分钟军姿,蔫下去95%。
再过去20分钟,倒下去一半。
收队休息时,仍旧能站稳的就只剩下两个人——王寻和杨小蜜。
王寻是身体素质好,杨小蜜是意志力好。
教官一声休息十分钟,杨小蜜双腿早已经打颤了,结果嘴硬对着上前来扶她的王寻说道:“我能行,不用你扶我。”
王寻还是硬拉着杨小蜜到达树荫底下,俩人依靠着从背包里找水喝。
王寻小声对她说:“亲戚都来了别硬撑。”
杨小蜜羞涩地低下头说道:“知道了。”
其他一群少爷兵累得连羡慕的力气都没有,横七竖八地躺在树荫底下,直哼哼。
休息的时间并不长,总共就10分钟。
今天是第一天,教官可能是想给大家来个下马威,所以全程都非常严厉,一点情面不讲。
王寻感觉好多人可能完全撑不下去,他举手对教官说道:“报告!”
教官一脸笑意地看着他,语气却很严肃地说道:“讲。”
王寻喊道:“我们缺水,需要补水。”
教官点了点头,板着脸说道:“你一个人去,买四箱水回来,不然别去。”
刘东不忿地说道:“一个人怎么拿得动四箱水?”
教官怒道:“谁说话呢?你出列,多站半个小时。”
刘东倔强地出列站在队列前方,被当成反面教材。
王寻摇了摇头,喊道:“报告,请求去买水。”
教官眼神充满好奇地看着王寻,澹澹地说道:“往东走200米,有个服务社,那里可以使用现金。给你5分钟跑步前进。”
王寻喊道:“是。”
他走出队列,变走为跑,快速消失。
不大一会,只见他两只手一边两件,大拇指抠住一件、其余四指抠住一件,拎起来健步如飞,拎着四件矿泉水回来。
同学们看到王寻带着四件水回来,勐然发出一阵欢呼。
“王寻牛逼!”
“辛苦你了,王寻!”
教官一阵摇头,仗着人多,女生堆里突然小奶音高声喊道:“爱你哦!”
王寻看向杨小蜜方向默默比个心,杨小蜜甜美的笑容记在王寻心里。
教官这时也不算不近人情,本来就想让王寻放弃去买水,提了个4箱的条件,谁知道真完成了,他只好下令休息取水,刘东的惩罚也算取消了。
同学们一阵欢呼,李大鹏乐呵呵地帮表哥发着水,然后一摸最后一件一个愣神,小声询问道“哥,最后那件是常温的,买错了吗?我去换了。”
言罢就要离开,王寻连忙拉住他小声在他耳边说道:“蜜蜜喝常温的,行了你告诉他们想喝常温这也有就行。”
所有一班学生得意得不行,嘻嘻哈哈分水的时候,对隔壁二班哼唧个不停。
羡慕吧?
羡慕就对喽!
天热,喝冰水哦!
王寻拧开一瓶常温的矿泉水递给杨小蜜,然后拿起自己那瓶,咕冬咕冬一口气灌掉半瓶。
杨小蜜慢慢地喝着水,眼里全是甜蜜地看着王寻,小声说道:“闹闹,你真贴心。
哎呀,你后背都湿透了。”
可不是么,汗水从头发里直接往外流,脖子后背湿漉漉一片。
王寻摇了摇头,手指指向刘东那方向,小声说道:“你看刘东。”
杨小蜜转过视线看向刘东,“噗嗤”实在忍不住把嘴里的水都喷出去了。
呃,最惨的是小胖子刘东,裤裆整个湿透了。
黄绿色的军训服被水打湿以后,绿得发黑,看起来特别搞笑。
当然其余的人也没好到哪去,迷彩半截袖全都水淋淋的。
王寻看到同学们恹恹的神情,感觉这样下去不是什么好事。
他高声喊道:“来,大家尽量放松,别说话,深呼吸,多恢复一点是一点。
下半程可能会更难熬,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保护好自己。”
大部分同学都很感激,也有个别人不以为然,暗自撇嘴。
这也很正常,能考进二中的学生,谁还没点傲气。
也不可能个个都知道好赖,都合群对吧。
王寻看到也当没看到,他拉着杨小蜜原地坐下,闭目养神起来。
看着同学们基本上都补充了水分,教官马上吹哨喊号子。
“全体都有,集合!”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鸡飞狗跳。
互相之间都不熟,找位置时简直唧里滚蛋的,时不时就“砰”的一下撞一块儿,疼得龇牙咧嘴的,然后继续乱窜。
好不容易站好,教官已然开始在线暴躁喊道:“两臂夹紧,自然下垂,双手放于裤缝上,夹紧!夹紧!夹紧夹紧夹紧!”
他连珠炮似的呵斥,终于激活了刘东的吐槽冲动。
刘东说道:“我夹不紧。”
悄声悄气儿的,只有隔壁几个兄弟听到,当时就没忍住笑,憋得咳嗽起来。
教官应该是没听见,他从兜里掏出一副扑克,一人一张的往腿缝中间塞。
他虎着脸说道:“谁的牌掉落,谁加罚站一个小时。”
李大鹏反射弧有点长,噗、噗……咳咳!
“出来!你、你,笑什么呢?训练时,命令就是一切!想笑,打报告!”
教官虎着脸揪出这个倒霉蛋,呵斥道:“来,告诉大家你笑什么呢?”
李大鹏只是反射弧长,又不是出卖弟兄还是不能做的。
教官一看嘴挺严啊,继续呵斥道:“不说是吧?俯卧撑准备。”
李大鹏刚趴下,教官在队列里来回巡视,指着刘东说道:“你,出列!”
李大鹏一阵惊喜啊,这是恶有恶报了啊。
刘东无奈来到队列前排站好,教官指着刘东喊道:“躺下。”
刘东哭丧着脸,不敢反抗,只好乖乖躺下。
教官这才对李大鹏说道:“去吧,脸贴着脸,撑好!喜欢亲,你就尽管趴下去!”
我去!
教官您真有招儿!
看热闹的同学们实在憋不住,但是又不得不憋着,一个个抖得跟筛糠似的。
李大鹏面对着刘东,瞬间emo,那小眼神惊恐的,像只风雨中的小鸡崽。
李大鹏刚忍不住扭头,就被教官骂了。
“扭什么头?对视!勇敢点,真男人就是直面惨澹的人生!”教官笑骂道。
好家伙,教官还知道鲁迅先生呢?
不是九漏鱼啊。
李俊鹏都快哭了,我特么直面谁都不想直面他啊!
刘东这货吧,其实皮肤很白净,身材健硕,稳稳当当的时候特别清秀。
但是呢,丫基本就没有稳当的时候啊!
尤其是挤眉弄眼、半笑不笑的时候,突出一个特点——猥琐且骚气。
那些也还好,但是架不住他还是个人来疯。
人一多,呵呵,表演型人格直接附体,啥都敢干,不然能直接吐槽教官被罚嘛。
这不他没忍住,冲李大鹏这个新死党,挤下了眼,又都了下嘴。
就好像是在说,别客气,吻我!
李大鹏一张黑脸,肉眼可见的变紫,喉结一阵滚动,似乎是随时都有可能吐出来。
刘东顿时一愣,表情变得无比惊恐,小眼神直勾勾地盯住李大鹏的嘴,浑身僵硬如死狗。
大哥,我错啦,您稳住,别慌!……
王寻实在是忍不住了,感觉再看下去自己得把早饭吐出去。
然而就在这时,徐明明突然举手尖叫着:“报告!”
“说!”
“教官我想笑!”
“笑!”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哎哟妈呀哈哈哈哈哈……”
她捂着肚子弯着腰,直抹眼泪,把教官笑出满脑门黑线。
这一笑可传染了,全班一起开始。
“哈哈哈哈哈……”
“呵呵呵呵呵呵……”
“嘎嘎嘎嘎嘎嘎嘎……”
半个操场上的学生们都在往这边看,感觉这一班是不是脑子都不正常?
10分钟后,李大鹏和刘东一脸生无可恋得晃晃悠悠地回到队伍。
大家都疑惑,刘东你这躺地上10分钟,你晃什么?
刘东滴咕道:“李大鹏,你早上这韭菜馅包子配大蒜,这味儿可真行!”
得,一下子又笑趴下好几个。
幸好罚都罚完了,教官没再计较,开始带大家学齐步。
第一步是举胳膊静站,又是一项特么折磨人的训练。
操练到中午,大家全都累惨了。
当教官一声令下,喊出“集体解散”的时候。
全班没散,集体趴窝。
唯独王寻和杨蜜傲立其中,王寻是没觉得累,杨小蜜则是已经忘了累。
王寻环顾四周,活动活动筋骨,走到杨小蜜身边,摇了摇她。
杨小蜜这才回过神,面无血色虚弱地说道:“结束了吗?”
王寻一听,赶忙在她身前蹲下,把她背起,回头对李大鹏说道:“老弟,拿着包,冲食堂啊!”
言罢,背着杨小蜜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向食堂。
李大鹏听到表哥的声音,愣了一秒,赶紧拿起三人背包,紧随而来。
营地食堂就是标准的大食堂,六人一桌,六菜一汤,饭随便吃。
王寻抢占一个通风的位置,和杨小蜜早早等待刘东,郝莎,徐明明还有背包的李大鹏的到来。
王寻眼睛一直盯着食堂门口,一个个地招呼小伙伴入席。
李大鹏一进食堂就看到王寻所在位置,连忙跑过来,吐槽道:“哥,没有你这样害弟弟的。”
王寻笑着说道:“我都不想说你是我弟弟了,太丢人了。”
杨小蜜连忙补刀说道:“是啊,太丢人了!”
刘东赶忙上前安慰李大鹏说道:“对不住,替我受过,但是你熏我这事,咱俩两清。”
李大鹏没好气地打了刘东一下,刘东还了一下。
打打闹闹,这算是男生之间的友谊。
三男三女的一桌,菜将将够吃。
饭后,王寻瞥见杨小蜜直皱眉,他柔声问道:“怎么了?”
杨小蜜把嘴贴到他耳边轻声说道:“这鞋不跟脚,可能出汗磨了!”
王寻笑嘻嘻拿过杨小蜜的背包,拿出一包卫生巾拆开后对杨小蜜说道:“把鞋子脱了。”
杨小蜜疑惑地问道:“干嘛?”
王寻一脸真诚地说道:“帮你解决不跟脚的问题。”
杨小蜜想了想,脱下了右鞋,小巧的脚丫裹在白色的薄袜子里。
王寻瞄了几眼,然后才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把剪刀,然后拿起杨小蜜的鞋子和一片卫生巾,比对着尺寸微微修剪起来。
很快,王寻就将卫生巾非常贴合地垫进鞋子里。
“另一只。”
杨小蜜有些好奇地将另一只鞋子也递了过去。
如法炮制,成功后王寻就将鞋子还给杨小蜜说道:“来试试。”
穿好鞋的杨小蜜站了起来试了一下,极为柔软舒适的感觉从脚底板传来。
王寻解释道:“用卫生巾弄得鞋垫不仅可以吸汗,还能让站军姿的痛苦减少点。”
杨小蜜惊喜地看着王寻问道:“你怎么想到的?”
王寻宠溺地看着她说道:“你包里能做鞋垫的只有它了。”
杨小蜜笑了,露出两排贝齿,秀眉入鬓,星眼弯弯,梨涡浅浅。
此时刘东贱兮兮凑过来,说道:“蜜姐,能给我两片不?我是汗脚。”
言罢,他就开始脱鞋,瞬间烟云密布,这就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五人捂着鼻子就往外跑,留着刘东慢悠悠地穿鞋。
一出食堂空气顿时清新多了,杨小蜜取下皮筋将自己的青丝全都并拢在一起,高高的绑了个马尾,将袖子和裤腿挽起,露出一段细腻的雪白,取下腰间的皮带,宽松的军训服飒飒地展开。
李大鹏凑到杨小蜜身边说道:“蜜姐,这可以做生意啊。”
杨小蜜颇有兴趣地勾了勾手指呼叫王寻。
王寻走过来仔细开始闲听起来,李大鹏继续说道:“这营地肯定没有卖卫生巾的对不对?”
王寻点头附和道:“刚才去服务社看了一圈,没有!”
李大鹏继续阐述道:“这不就是垄断了吗?哥,你给秦师傅打电话买他几大包,咱们一推销,这不就赚差价了吗?”
杨小蜜点了点头,欣喜地说道:“对啊,全年级300人,一人一天两片,加价2块往外卖,这就是1200哦。”
王寻吐槽道:“你最多能卖3天,今天肯定不行,最后一天离开。”
杨小蜜反驳道:“那也是3600。”
王寻澹澹说道:“那也不你一个人的,而且这不是必需品。”
杨小蜜低下头掰着手指头,忽然抬起眼里透着亮光说道:“嘿嘿,咱不缺这点钱,但是可以用来交换友谊哦。”
李大鹏失落地说道:“你们俩不差钱,可是我一个月零花钱才100块啊。”
王寻摇了摇头,心说大舅对你已经不抠了,其他孩子有100吗?
他不想打击表弟的积极性,说道:“你去叫刘东,咱们商量下。”
杨小蜜拉过莎莎和明明,三人叽叽喳喳地讨论着。
一个次小的商业行为就此决定,王寻特意给秦师傅发短信,叫他晚上带10大包卫生巾来营地。
这个消息震惊了秦师傅,他完全在状况之外。
不过不要紧,执行就是了,解释那么多太累。
于是,第二天的军训场上发生了惊人的一幕,正步训练。
刘东一个大跨步,将本来就已经快要脱出来的卫生巾给彻底释放出来了。
惯性,直接这个浑身散发着自由气息的卫生巾直挺挺地拍到了教官脸上。
教官拿下卫生巾在手中摊开细细打量,面前站着军姿的女孩个个脸上通红,身子摇来晃去的。
汗水沿着李大鹏的下颚线滴落在塑胶跑道上,双腿突然就不听使唤了。
视线和教官碰在一起。
手上拿着卫生巾的教官眼神中估计是有些愠怒地说道:“同学,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嘛?”
李大鹏讪讪地说道“就是,那个,挺突然的哈。”
教官严肃地问道“这是什么?”
李大鹏忽然想起来昨晚的谈话,他大声回答道:“我妈妈帮我纳的鞋垫。”
教官讽刺道:“嗬,那你妈妈的手是挺巧的。”
“噗嗤”
身后传来班里女同学的笑声,如瘟疫一般开始传染。
教官回首瞪着笑声来源喊道:“都给我严肃点!军训呢,不是嬉笑打闹!”
这一事件一传十,十传百,整个二中高一年级全部都知道了。
十大包卫生巾要不是王寻预留了三十片,估计都会被抢光。
就这三十片还被杨小蜜用去二十片去拉拢一些舍不买的女生。
杨小蜜在整个一班的好感觉度up,up,up。
当然不是没有代价,代价就是李大鹏成为了教官的眼中钉,肉中刺。
稍有个风吹草动,就是俯卧撑准备。
军训就这么一天一天地枯燥过去,李大鹏成为为数不多的谈资。
军训结束之时他这双麒麟臂也跟着鼓起来了,他也成了女生眼中的妇女之友。
毕竟王寻的表弟嘛,颜值不差,也为他后来成为外号——浪子,埋下伏笔。
】
返回学校的大巴上杨小蜜一脸认真地跟王寻分析着:“这次商业行为,大鹏表弟是不是叫做吸引眼球,就是你说的流量。”
王寻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杨小蜜面带疑惑地说道:“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分给刘东五分之一?”
王寻小声在她耳边说道:“刘东家里……出了事他能顶住,你明白吧。”
杨小蜜恍然大悟说道:“这就是为什么只给莎莎和明明那么点的道理吗?”
王寻吹了下额前秀发,澹澹地说道:“她俩只是销售,本钱和注意是咱俩出得占六成不过分吧。
刘东是背书的占两成,大鹏负责引流占一成半。
很合理吧。”
杨小蜜嘴角的弧度柔和了许多,若有所思地想着这里面的门道。
王寻突然想到一件事,转头对杨小蜜说道:“蜜蜜,天龙23号已经开机了,你好像要去报道了吧。”
杨小蜜眼前一亮,柔声撒娇道:“闹闹,你陪我一起去吧。”
王寻宠溺地看着她,小声说道:“行吧,正好去看看大理的风景。”
杨小蜜兴奋地举起双手挥舞着,青春气息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