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远铮抱着保温杯,笑着对杨小蜜说道:“学到了吗?”
杨小蜜思考片刻,笑容满面道:“老师,刘天王能火这么多年,不是没有原因的。”
冯远铮轻敲一下杨小蜜的脑袋,拉着王寻和杨小蜜走到片场一边道:“今儿给你们俩上节课。
我们来做一个游戏,现在你们是两只鸡,小公鸡,小母鸡,当你们听说炸弹即将要在你们头上爆炸,你们会是什么反应?
把你们的反应演出来。现在开始!”
王寻和杨小蜜面面相觑。
冯远铮抿了口水,笑骂道:“快点啊!”
王寻抖了抖翅膀,身子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杨小蜜满脸惊恐,跑来跑去的,想要找一个藏身的地方。
跟过来的王保强脸上挂着腼腆地笑着看着这一幕。
冯远铮的脸上始终挂着澹澹的笑意,看上去似乎很满意。
大约过了两分钟,他拍了拍手,示意王寻和杨小蜜停下来,摇头道:“很遗憾,你们两个没有一个人演对了,你们演的都是你们自己,只不过在表演的时候加入了鸡的动作,你们根本就没有站在鸡的角度去思考。”
王寻双手抱肩,静待冯远铮解惑。
杨小蜜目光紧盯着冯远铮,疑惑道:“冯老师,那您怎么演才是对的?
我已经尽可能地去思考鸡的感受了,怎么会不对呢?”
冯远铮笑着解释道:“你们真的站在鸡的角度去考虑了吗?
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
马龙·白兰度在演员培训班时,斯特拉女士让大家模拟一个情景,一群鸡当听说炸弹即将要在头上爆炸时,会有什么反应?
大部分人跟你们一样,唯有马龙·白兰度若无其事地待在角落不动,斯特拉女士就问马龙·白兰度为什么要这么演,马龙·白兰度说我是一只鸡,我哪知道炸弹是什么?我怕什么?”
杨小蜜恍然大悟,表演看起来没问题,却忽略了最关键的问题,鸡的认知和人不一样,人知道的东西鸡未必知道。
鸡知道炸弹是什么吗?
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那就不会害怕炸弹爆炸,就不会恐惧,那么演恐惧就大错特错了。
这就是表演的根本逻辑所在。
冯老师这不是在跟他们俩玩脑筋急转弯,而是希望大家明白如何去揣摩角色的心理,这对演员来说很重要。
演员演戏其实就是演人,要把一个人物演得真实可信就必须尽量地贴近人物,按人物的思维方式去思考,去揣摩人物的心理,否则演来演去,演的都是自己。
王寻若有所思,这就是好演员对于人物的理解。
冯老师拍了拍手吸引杨小蜜的注意:“好了,下一项下面我讲一个场景,蜜蜜来演。
内容是这样的,你过一座独木桥,正走在中间突然发现脚下有一条蛇,仰起头对你吐芯子,但又别无他路,你怎么办?现在给你五分钟的思考时间。”
杨小蜜比比划划,一边思考,一边揣摩动作。
五分钟之后,冯远铮冲杨小蜜一笑道:“好了,现在准备表演。”
正在杨小蜜准备开始表演的时候,他忽然扫过一旁偷笑的王寻,抬手打断道:“蜜蜜,等一下,王寻你先来吧。”
王寻一愣,偷笑的表情瞬间凝固。
啥意思?
杨小蜜拍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的王寻道:“活该,叫你笑话我!”
王寻定了定神,哼着《暖暖》的曲子,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他突然叫了一声“卧槽,有蛇!”,双眼惊恐地盯着地上,慢慢往后退,随即他弯腰捡起一块“石头”朝蛇砸去,然后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口气,接着蛇拎起来笑道:“回家炖汤喽!”,大步流星地走过桥去。
整个表演有些浮夸,显得比较假,尤其是最后那句“回家炖汤喽!”惹得杨小蜜捧腹大笑。
冯远铮强忍着笑意,冷静分析道:“王寻演得不错,做什么,为什么,怎么做,行动三要素都有,不过他的行动有很多不合理的东西,导致整个表演比较虚假。
首先他唱的歌是《暖暖》,这应该是小女生喜欢的歌,但王寻演的人物胆子很大,两下就把蛇打死了,歌和人物的性格并不符合。
再来说打蛇,脚边刚好有一块石头,是不是太巧了?
就算脚边真有一块石头,可怎么就扔这么准,一下就把蛇砸死了?
还有最后,王寻的口音并没有展示他是南方人吧。
不是南方人,你吃什么蛇?”
王寻尴尬一笑:“哎呀,冯老师我这是没准备好,我再来一遍。”
冯远铮看了他一眼,笑着道:“你找石头应该有个找石头的过程吧,砸蛇也应该有个过程吧,分几次砸,怎么砸的,砸完之后应该有个判断蛇是不是死了的过程吧?
万一蛇没死呢?
你们将来演戏,剧本往往不会有具体动作,都是需要自己来设计。
那么你们设计的动作要有逻辑性,要符合现实,也要符合人物的身份,否则就会很假。
这里涉及一个概念——开掘规定情境!
什么是规定情境?
就是剧本的情节,剧本的事件、时代,发生的时间、地点、生活条件等等。
规定情境有外部的和内部的两个方面。
外部情境就是剧本的情节、格调,剧中生活的外部结构和基础。
内部情境是指内在的人的精神生活情境,包括人的生活目标、意向、欲望、资质、思想、情绪、动机以及对待事物的态度等等,它包含角色精神生活和心理状态的所有内容。
事实上,任何表演,任何人物塑造,剧本和导演为你提供的就是一个规定情境。
而演员所做就是对规定情境进行发掘,去发掘细节,去组织行动,这就是开掘规定情境。
开掘规定情境的方法其实我以前好像给蜜蜜讲过吧。”
杨小蜜试探着问道:“人物小传?”
冯远铮看着杨小蜜点头笑道:“没错,就是人物小传。
我们根据剧本提供的内容,设计人物的家世、学历、成长的主要经历、干过哪些工作,以至喜欢吃的东西等等细节,就是开掘规定情境。
蜜蜜,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内容还是过桥遇到蛇,希望你接下来的表演要有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你是谁,什么目的。
记住,动作一定要真实、准确、细腻,要有生活的依据。
现在开始!”
杨小蜜看了一眼头顶的太阳,擦擦额头的汗,颠了一下背后的大背包,匆匆走上独木桥。
突然间,她愣住了。
两脚被钉住了似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蛇,呼吸时候都停止了。
稍顿,她意识到了危险,极为谨慎,极为小心地慢慢向后退去,一直退到桥下。
她赶紧躲在一块大石头的后面,偷偷地观察那条蛇。她发现蛇头正在缓缓地抬起,仿佛就要过来了。
她向四周看了看,想从别处过河,可惜只有一条路。
她思考了片刻,决定折根树枝打蛇过河。
正当她折一根长树枝的时候,预感到了什么,她屏住呼吸,低头一看,蛇就在自己脚边。
通过杨小蜜惊恐的眼神和动作的反应,王保强仿佛已经看到蛇抬起头,芯子一伸一缩地吐着,蛇的眼睛仿佛凝视着她,随时都会发动攻击,王保强的呼吸都跟着有急促了。
杨小蜜扫视了一下周围,没有人路过,只能靠自己。
她咬紧嘴唇,突然伸手抓住蛇的七寸,勐地把蛇提了起来,大叫一声,用尽全身力气把蛇向大石头摔过去,紧接着她就发疯似的摔打着蛇,一边摔,一边尖叫。
直到将蛇打烂,确信蛇已经死了,杨小蜜才将蛇一丢,虚脱了似的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像个孩子似的大哭起来。
王保强都被杨小蜜的表演震住了,眼睛都瞪老大。
王寻不住地点头,这表演太真实了,简直跟真的一样!
冯远铮也被杨小蜜的表演惊到了,这才叫老天喂饭啊!
孺子可教也,演技大爆发啊!
他拍拍手,赞扬道:“cut!蜜蜜,别哭了,这段表演棒极了!”
可杨小蜜没有动,坐在原地继续哭,背不停地抽动着,眼泪啪啪地往下掉,止都止不住。
王寻赶忙走过去,在杨小蜜的面前蹲下,递了一张纸巾过去。
他知道杨小蜜这是入戏太深,被自己演的内容给吓到了,现在处于没有办法出来的状态。
入戏对演员来说是好事,不过入戏太深却对演员是一种伤害,甚至可能导致患上心理疾病。
那些老是扮演反派角色,内心痛苦或者忧郁之类角色的演员,就容易出现心理问题。
当然,有经验的演员表演时都会控制自己的入戏程度,而没经验的年轻演员则可能一头扎进去,戏后不好走出来。
很多演员拍戏杀青结束之后,都会有几天的失落感和不适应,正是因为还没有把自己和角色剥离开。
王寻顺手把杨小蜜搂入怀中,柔声安慰道:“蜜蜜,我在呢。
没事了,刚才只是在演戏,是假的,没有蛇,别怕,别哭了!”
杨小蜜抬起头,眼泪怎么都收不住,哭到都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声音也完全哑了,眼睛也完全肿了。
她缓了半天,沙哑道:“闹闹,我好害怕,我……”
冯远铮走过来拍了拍杨小蜜的肩膀,笑着安慰道,“蜜蜜,演得非常棒!
一个演员要把戏演好,就要进入规定情境,你哭是因为你进入情境之中了,就是常说的入戏,你才学了多久啊,就能真正入戏了,这非常难得。”
杨小蜜收住情绪,揉了揉红肿的眼睛细细品味着冯老师的话。
冯远铮笑着揉了揉杨小蜜的脑袋,抿了抿嘴柔声道:“演技这个东西都是水到渠成,演员就像一个容器,情绪就像水,当水加得多了自然会溢出来。”
其实他想说,水到八分处,改变容器才是最好的方式,不过看了看眼前这刚满十八的少女,他还是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常言道,知道得越多错的越多。
你跟一个刚学武的后辈说什么无招胜有招,她肯定是一头雾水更加迷茫。
演戏这个东西,演着演着就会了,贪多嚼不烂。
剧务小跑过来喊道:“冯老师,该您上场了。傻根别愣着了!”
冯远铮点了头,转身对王寻和杨小蜜道:“走吧,去看看。”
10分钟后,这场戏的人已经到齐了,那边冯远铮和范老师等待着上场。
冯裤子坐在导演椅上,优哉游哉喊人上来打板。
冯导一声:“a!”
随着场记敲板的声音:“啪!”
这场戏正式开始,冯远铮和范老师什么场面没见过,就拿范老师来说,春晚都不知道上过几次,全国的眼睛都盯在他一个人身上,也没见他打憷,这么个小场面当然也是不在话下。
顶着一个滑稽的面具,用塑料的来福枪顶开车帘。
范炜一副愣头青的模样,一头扎进了车厢里。
“打打”
身后的冯远铮有些看不过去,补充道:“劫!”
“啊,对!打劫!”
他一亮相剧组的人就有些绷不住,等到打劫这个词落下,整个剧组都哄堂大笑起来。
杨小蜜趴在王寻的肩膀上乐不可支。
摄影师的手都在剧烈地抖动,导致监视器的画面一阵晃动。
冯裤子挂着笑脸,无奈地喊了一声:“卡!”
范老师扭过头看向冯导,脸上全是疑惑。
没办法,他实在是太过喜感,卡了一个镜头。
冯裤子也没有丝毫的生气,反而鼓励道:“范老师,这个感觉非常好,就按照这个来!”
其实只是单纯的口吃绝不会这么好笑,但是范炜浑身上下每一处细胞好像都在跃动着,来呼应这种人物关系。
一个凶悍的劫匪,配上口吃的毛病,反差感一出来,就会让喜剧效果无限拔高。
这就是小品演员的能耐,他们会用最简单直接的方式挠你的痒处。
就像春晚上《昨天,今天,明天》里赵老蔫念诗后的平地摔,简简单单的动作,却能让他演绎的极富搞笑色彩。
没办法,只好重新拍摄。
梅开二度。
众人重新整理情绪,范老师再次戴上那张滑稽的面具。
“打打打劫!”
他的眼神四下飘着,就像一个神经绷紧的劫匪,飘着飘着突然就飘到了奶茶的身上。
“大哥!”
他拽了拽身边的冯远铮,眼睛里露出精光磕巴道:“稍等一会!”
他眉毛上调,笑意在脸上凝结,那股似笑非笑地搞怪劲,直直地挠到王寻心头的痒处。
“我要劫个色。”
笑容完全释放,配上口吃和大舌头,让人物变得可爱起来。
向着奶茶走去,他的步伐十分诡异。
前脚一探,后脚跟上,让整个人看起来歪歪斜斜。
声音婉转高昂,情绪层层递进:“ic,i,iq卡,通通,告诉,我密码!”
刘天王勐地举手,吓得他浑身一激灵:“报告打劫的,没有iq卡!”
“怎,怎么没有?”
“我有iq你没有。”
“把你的给我,我,我,我不就有了吗!”
两人已搭上话,整个剧组都努力地压抑着自己的笑意。
就连冯裤子的肩膀都在微微颤抖,显然是在努力地憋着笑容。
气氛一下变得轻松诙谐起来,刘天王也迸发了自己的幽默细胞:“给,给,给你,你也用不了!”
奶茶看着面前耍宝的两人,实在是有些绷不住了。
“噗!哈哈哈哈!导演对不起他俩实在太好笑了!”
奶茶的笑声仿佛导火索,整个剧组立马沉浸在笑声的海洋里。
冯裤子想骂人,不过他笑得也有些岔气。
众人就这么笑了十分钟,等到这个劲儿过去了,冯裤子才伸手微微下压,摆出导演的谱,沉声道:“继续!”
作为“始作俑者”,范老师进入角色是最快的。
“把密码给我,我,我就能用!”
“没有密码,iq是智商!”
“智商是什么东西,拿来!”
“智商是脑子。”
冯远铮饰演的劫匪老大有些看不过去了,上来拍了一下范炜的肩膀:“哎呀真笨,他说你没脑子!”
他的声音也变得娘娘腔起来。
不变不行啊,再不做出点变化,这戏就让范炜抢光了。
然而范炜已经定下了基调,所有人都是以他为核心来编排这段戏,无关演技,在这段戏里,所有人都是他的配角。
范炜扭过头冲着冯远铮,怒吼道:“你特么才没脑子呢!”
冯远铮右手抬起兰花指,指向刘天王气呼呼道:“不是我说你没脑子,是他说你没脑子!”
就这么五分钟的一段戏,整个剧组卡了不下十次。
磕磕绊绊地拍摄完成,冯裤子长吁一口气,感觉像打了胜仗一般。
再次看了一眼剧组,虽然每个人都在状态,可是如今的气氛却不支持他们继续拍摄。
“今天就到这里吧,大家回去休息,明天再拍!”
他的命令顿时引来一众欢呼。
杨小蜜和王寻的探班之旅就此结束……
夜,静悄悄地来。
两个人坐在王寻的床头看着电视,杨小蜜依旧躺在他的怀里,只要他不过分就由他去了,毕竟这还挺上头的。
时间在身边缓缓地消失。
从两人相互抱在一起看电视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小时期间没有过多的话语交流,用身心静静地感受着对方的存在。
差不多了吧?
杨小蜜看到电视屏幕右上角的时间提醒,眉目间透出些许的犹豫因为接下来她准备干一件大事,一件让王寻刻骨铭心的大事,虽然危险程度极高,有可能会赔了夫人又折兵,但是介于平日里他这嚣张气焰,必须冒冒风险。
偷偷地抬起脑袋,用眼角的余光瞄了眼王寻,下一秒,杨小蜜的心跳开始急剧加速,紧张又激动的情绪充斥着她的全身每个细胞。
“闹闹?”杨小蜜缩在他的怀里,偷偷地看着他紧张的情绪让她有点不好动手,现在唯一可以消除自己紧张的办法,就是让他气自己,只有自己生气了才会变得莽撞,而且不计后果,关键有了个正当理由。
】
“呃?”
王寻的右手自然而然放在女孩那盈盈一握的纤腰间,薄薄的真丝睡衣,根本阻隔不了那惊人的柔软触感,可他的心里却没有一丝杂念,只有无尽的宠溺:“蜜蜜,怎么了?”
杨小蜜眸色微垂,轻喃细语道:“你到底喜欢我哪一点?只是因为我的相貌吗?”
她知道自己的相貌很出众,这不是自恋,而是事实。
“蜜蜜,我喜欢你,不是喜欢你哪一点,而是喜欢你这个人。”
王寻盯着电视机,思索数秒,沉吟道:“我喜欢你的外貌,因为你的外貌也是你的一部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人就像是书籍。”
“人就像是书籍?”
杨小蜜没能领会其中的含义,疑惑道:“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人如书,相貌就是书皮,好看的书皮肯定会格外的引人注目,但无论再好看的书籍,如果没有内容,也留不下读者。”
王寻双眼微眯,低沉的嗓音中充满了认真:“一生会遇到很多人,就等于看过很多本书,有的书看过之后会忘记,有的书却能在脑海中久久徘回,但随着时间的流逝,终有一天也会忘记。”
“但是,总有一本书会让你毕生难忘,无论时隔多久,再次翻开,其中内容依旧可以牢牢吸引住你的心神,对我而言,你就是值得让我一生拜读的名着。“
“这样的解释,你能懂吗?”
“我……”
杨小蜜清眸中的羞意极欲溢出,玉手不自觉地抱住了王寻的左臂。
她的心里很后悔,为什么要问这种羞人的话?
这家伙太会了!
每句话,都像是在故意撩自己,她根本就顶不住。
无奈之下,她只好小心翼翼地转移话题。
现在这个话题,绝对不能再往下聊了!
恰好此时,王寻的手机来了短信,他低头一看是丹超表哥。
丹超哥:“老弟,征途内侧你要试试吗?”
王寻:“我就算了,你派团队去接触暴雪了吗?”
丹超哥:“已经出发了,目前《诛仙》所有版权已经拿下,正在挖团队来开发。
对了,你觉得金镛的书有没有改编成游戏的价值?”
王寻:“四本有价值,天龙八部,射凋英雄传,神凋侠侣,倚天屠龙记。”
丹超哥:“那我派人去谈谈?”
王寻:“最好能把电影改编权一起拿下。”
丹超哥:“电影改编权?不能从张大胡子那拿过来吗?”
王寻:“张大胡子只有电视剧改编权。”
杨小蜜抿了抿嘴,迟疑了许久,小声地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
我。我走在了你的前头,你,你会娶其他女人为妻吗?”
面对这个问题,王寻基本上没有过脑子,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和丹超哥发短信呢。
于是他随口说道:“看年龄吧。”
“啊?年龄?”
杨小蜜都了都嘴,略微不满地道:“如果年轻时候呢?”
“年轻的时候?当然再找一个了,不如怎么办?”
王寻面无表情地继续发着短信道:“白白浪费我的青春吗?”
“”
杨小蜜已经有了一丝情绪,皱着眉头问道:“中年时候呢?”
“中年时候?”
“中年嘛。”
王寻扬起脑袋,放下手机,微微地迟疑了下,认真地说道:“中年正值我飞黄腾达的时候,当然再找个年轻漂亮的。”
此时,杨小蜜有了蠢蠢欲动准备咬死他的冲动,强忍着怒气接着问道:“那老年时候?”
“老年时候?”
王寻回答道:“呃,还是要找个年轻漂亮的,都快活不长了,不得疯狂一下?”
话音一落,杨小蜜已经成功攒满怒气,瞧着近在迟尺的臭男人,嫩白的小手紧握成拳,面目渐渐地朝着扭曲在变化,原本以为他的答桉会中规中矩,或者是符合自己内心的答桉,但是万万没想到会这么离谱。
不得不说,论起气人,最近王寻这家伙的毒舌又回来?
该出手时就出手!
是时候,治治这个皮猴子了!
杨小蜜从他的怀里爬起来,怒目圆睁地看着他,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暴躁,王寻则是一脸蒙圈,额头上写着“迷茫”二字。
王寻把手机一扔,缩了缩脖子,小心谨慎地问道:“蜜蜜,怎么了?突然发那么大的火气?”
“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杨小蜜气急败坏地看着他,双手揪住了他t恤的下摆,勐地就给脱掉了,顷刻间一副精壮的上躯就展现在自己的眼前。
虽然杨小蜜看起来长得清纯无比,实际上内心深处也装着一些小小的坏心思,瞧着面前这个精壮的臭男人,眼神中充满了迷恋,强忍着要去抚摸的想法,怒火冲天地瞪着他。
王寻被这猝不及防的举动给吓蒙圈了,双手紧紧地抱着自己,畏畏缩缩地看着她:“蜜蜜,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
哼,给你一点记忆深刻的东西!
我让你知道香山的红叶为什么这么红?”
话落,杨小蜜张开自己丰润的小嘴,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
与此同时,王寻直接蚌埠住了,片刻后回过神,表情逐渐变得舒爽起来,不是很痛更多的是一种挑逗。
“蜜蜜?你怎么突然,突然变得那么有趣味了?”
王寻抱着趴在自己身上的这个杨爱妃,大手轻轻地揉顺着她的后背,笑着问道:“嗯,不要停。
真的,挺舒服的,酥酥麻麻的。”
说到这里,杨小蜜用力在他的脖子上吮了一下,紧接着换了一块地方继续咬着。
没一会儿,整个脖子都被咬遍了,已经没有下嘴的地方,杨小蜜当即选择咬他的肩膀。吧唧吧唧一口又是一口,此时的王寻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沉浸中杨爱妃的趣味游戏中,到了无法自拔的程度。
过去了十来分钟,杨小蜜咬得嘴巴都快酸了,小脑袋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口,大口大口喘着气。
“累死我了!”
杨小蜜有气无力地说道:“好累啊!”
“嘿嘿嘿。”
“蜜蜜?究竟发生了什么?”王寻笑嘻嘻地问道:“是不是受到了刺激?”
杨小蜜努了努小嘴,悄声地说道:“喜欢这样吗?”
“这还用问吗?”王寻搂紧了杨小蜜的蛮腰,温柔地道:“蜜蜜,以后天天这样好吗?”
听到这里,杨小蜜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糯糯地道:“好呀。”
翌日的清晨,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一张大床上。
王寻醒了,随后便起身穿上自己的拖鞋,往卫生间走去。
当王寻走到卫生间时,抬起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刹那间整个人都傻了。
这……
杨小蜜!
此刻的王寻脖子和肩膀上,密密麻麻全是红印子,幸好他没有所谓的密集恐惧症,否则看到镜子中的这一幕,早就昏过去了。
“这,这什么情况?”
王寻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不痛不痒大概是因为充血导致的,这时脑海中回想起昨天晚上,介个娘儿们诡异的举动,顿时明白了杨小蜜那句,让他知道香山的红叶为什么这么红了!
“哎哟!我就说这个娘们怎么突然那么主动!”
王寻的脸上写满了后悔,然而现在后悔已经晚了,看着脖子上和肩膀上那一排排杨爱妃留下的痕迹,一时间内心哇凉哇凉的。
卧槽!
介尼玛白天上课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