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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鹰眼来信您这么开心?」岑管家把葫芦和信筒拿下来,交给裴瑜。
裴瑜睨了眼岑管家,没正面回答问题,「这信鹰劳碌飞奔数日,岑叔,你给它喂得好一些,加餐,好好养着,晚些时候我要托它送信回去。」
「是。」岑管家抱着乖巧的信鹰退下了。
裴瑜如同对待珍宝似的,缓缓将信筒里的纸张取出,塞得有些紧了,废了好大力气才取出来,可见这份信纸挺大的,写信的内容肯定也多。
裴瑜满怀期待,白皙如玉,有些病白的脸蛋上,也浮起了片片红晕。
信纸展开,几个大字映入眼帘——小哥哥,我写字没那么丑了。
简简单单一行字,元宝居然占满了一整张纸。
再翻到背面,也是只有一行字——多喝热水。
裴瑜面若石化,元宝千里迢迢给他飞鹰传书,就寥寥写了那么点字儿,没了?
不说想他,旁的也没说!
裴瑜捏捏拳,但终究化为低笑,「早知道这傻丫头不怎么灵光来着,今日一见,更加确定了。这么远特地给我送了一壶水过来?」
拔开小葫芦的木塞盖子,瓶口立马溢出了香气,裴瑜轻嗅,居然是秋梨水的味道。
这可不是普通的秋梨水,而是元宝用空间甜水混合起来,让徐留娣教自己熬的特殊口味甜水,专治裴瑜的喘鸣恶疾。
裴瑜刚喝了一口,立马感觉到喉咙清清凉凉,痒痒的,却不是那种想要咳嗽的痒,反而很舒服。
正打算给元宝回封信,告诉她自己不日将启程前往李子村的时候,另一只信鹰从天上俯冲而下,气势磅礴,落在了他的面前。
又是一封信。
裴瑜打开一看,发现是鹰眼的,仔细探看其中内容,发现上面写的,是他吩咐记录的元宝的日常。
「岑叔!备车!我要进宫见叔父!」裴瑜目光一利,满脸严肃的往外走去。
岑管家捧着喂鹰的食盆,满脸懵逼,「公子,这天儿要下大雪了……」
「速去。」
裴瑜从来没有那么严肃过,所以岑管家立即知道有大事,没再问,不消片刻便准备好马车,亲自送裴瑜进宫找他的叔父裴斯年了。
金銮殿。
「启禀圣上,袁淳在疆州自立为王,撼动我朝国本,我朝十万大军向疆州而上。
但疆州乃极北之地,愈靠近,半数之上的将士根本无法承受如此寒冷,再这样下去,数万将士恐有性命之忧!
还请圣上下令,让我军折返驻扎,他日再行论断。」身穿银色开价的裴斯年严肃禀告着。
极北之地,是袁淳的故乡,他的心腹部下都出自疆州,早已适应了疆州的寒冷,在那边,安王朝十万大军,未必是叛军力的对手。
「退兵是不可能退兵的,朕这辈子都不可能退兵。」老皇帝虽不是什么明君,却并非怂蛋。
袁淳那混账敢拿刀架在尊的脖子上,挟天子令诸侯谋反,便要承担起所有代价。
所以裴斯年救驾,将袁淳打得落花流水退守疆州之后,他便趁热打铁让裴斯年调遣了十万将士压向疆州。
准备把袁绍这逆贼生擒,受活剐之刑,没曾想这帮吃国粮的将士一个个都那么没用,还没开打呢,就被冻得屁滚尿流瑟瑟发抖,这不是打他这安王朝第九代圣上的脸吗!
不退,坚决不退!
户部侍郎也忙站出来,揪心禀告:「圣上三思啊,裴将军所言甚是,袁淳离去之前,将国库掠走了一半,攻讨叛贼一事尚需时日,不可操之过急啊!!!」
将士怕冷,又没粮草和更多的寒衣,上战场不就等于死么?.
老皇帝猛地站起,瞪大双眼:「你说什么?什么东西被掠了?」
「国库被掠了!」
「国库被谁掠了???」
「袁淳掠了咱们朝廷的国库!!圣上,咱没钱打仗了!」
户部侍郎心力交瘁地解释,老皇帝抓起案上的果盘,猛地朝户部侍郎脚边扔去,应声而碎。
「没用的东西,要你这个户部侍郎有何用,连个国库都看不稳。」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