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琢磨着梦到的人,想到自己自打过年以后,就很少梦到死去的人了,今天这是咋了?
看了看时间,下半夜三点。
林染睡不着了,抽了根烟精神精神,他想到了郝亮说的那个案子,也不管现在几点,给郝亮打去了电话。
“喂……”郝亮眯瞪地接了。
“亮子,把今天你说的那个案件的死者照片发过来!”
郝亮一听瞬间精神了,翻了翻手机,将照片用微信传给了林染。
林染打开一看,好家伙,不正是梦里那个全身淋湿的男人!
“咋了大染?”郝亮问。
“我梦到这个男的在看心理医生,呲牙咧嘴地想要咬那个心理医生。”林染将梦到的告诉了郝亮。
郝亮抽了一口烟:“我明天一早就去查,心理医生……难不成心理医生能操控别人的思想?然后让这个人自杀?”
“有过案例没?”
“电视剧里有。”
“那不算!”林染想听点真实的。
“你等我查过再跟你说。”
“成。”林染将自己梦到的告诉郝亮,其余的他就不管了,想了想过完年到现在郝亮办过的案子,都够写一本一百万字的小说了!
天亮,董老板刚起床,就看到房东站在门口。
他打开门请房东进来,客气地问:“有事?”
“房子还续租吗?”房东问。
“这个……”董老板不想干了,忙活了一年,赔钱不说,还惹了这么多的事儿,最可气的是,被那个二傻子江聪摆了一道!
“要是不租的话提前跟我说一声,有人可是要租这个门市。”房东说道。
“不租了。”董老板要撤退了,打算回老家干。
“成,到日期把东西都拿走。”
“你放心。”
房东走了,董老板望着骨灰盒和那些寿衣犯愁了,这些东西该咋处理呢?
想到这儿,他起身去找林染。
林染正在园子里拔草,他今年栽了不少的菇娘,以前小的时候,经常拿未成熟的果子玩,挤出里面的果肉,剩下小绿皮,然后吹鼓了,放在嘴里用牙齿咬响玩。
只可惜现在没有这么玩的了,都等着成熟后再吃!
“大染,给我摘几个!”红姨站在墙边说道。
林染摘了十个,递给了红姨:“我没寻思种了五棵能长得这么多,有的熟透都裂开了。”
“裂开的才好吃呢!”红姨接过菇娘走了。
华子站在南窗前朝林染喊道:“哥,董老板来啦!”
“这就过来。”林染将手中的杂草扔到了墙外的垃圾桶。
林染回屋洗了手,然后问董老板:“过来找我有事啊?”
“我家里有点事,催我回去,我就寻思不干了,店里的东西我寻思你要不要?”董老板问。
林染点点头:“这有啥不要的,你清点一下货,然后我去看一眼,要是没有什么问题,你估个价,要是我觉得合适我就全留下了。”
“成,你跟我过去看看吧,全都在明面上摆着呢。”
“也行。”
林染跟着董老板回了门市,望着屋里的东西,确实也没有多少。
董老板也没跟林染耍滑,都干这一行,价格啥的心里都装着呢,一共全算下来,要了林染两万块钱。
林染觉得可以,兑下了所有的东西。
董老板心里挺憋屈,可又没办法,谁叫他是外地来的,还把江聪给赶跑了,要不然的话,今年也不能少挣了,也不至于离开这里。
林染叫来了货车,把董老板这里的东西全部拉走了。
董老板坐在空空如也的门市,心酸得差点没掉眼泪,曾经斗志昂然地过来,扬言还要干掉林染,结果呢?丢了大人不说,还得从人家手里拿货,里外钱都进人家手里了。
自不量力啊!
董老板叫来了房东,收拾好东西,开着车离开了万吉镇,从今天起,这辈子再也不过来了!
华子不厚道地笑着:“哥,你说董老板得多窝火!”
“自找的,明知道干白事儿杀熟,还在陌生的地方干。”林染一点也不同情董老板,干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在市殡仪馆干过,不代表什么都懂。.CoM
“就是!”
江聪没料到董老板走得这么痛快,现如今小镇上只剩下了他与林染。
江聪心思活跃了,他觉得有必要干点别的了。
林染继续倒蹬小园子,还将视频发给了宋柯。
宋柯没见过市里有种菇娘的,她很好奇,绿色的怎么玩。
林染将成熟的摘下,又摘了很多青的果子,开着车去市里找宋柯。
“啧啧,这恋爱的人啊,一点也不担心油钱!”华子感慨道。
红姨揉捏着绿菇娘,白了华子一眼:“等你将来处对象时,我看看你是不是也着急见人家!”
“我才不处呢,有钱自个儿花多好!”
“……”红姨。
宋柯望着林染拿过来的菇娘,安照林染教的还真咬出了响!
江聪打听到林染不在,在纸活厂的工人下班后,找到了大工明叔家。
明叔见到江聪很意外:“江老板过来有事?”
“我想找你聊聊,咱们以前虽见过好几次了,可也没怎么深聊过,第一次上你家来,给你买了两条玉溪,希望你别嫌弃。”
江聪早就盘算好了,伸手不打送礼人,明叔就算再忠心林染,看在礼物的面上也得跟自个儿聊聊。
明叔深吸了一口气:“江老板,我不抽烟。”
“呃……”这下尴尬了。
“但是,江老板你要是有事,可以直说。”明叔想看看这小子搞什么玩意儿。
江聪将烟扔回了车里,然后对明叔说道:“是这样的,你不是给林染工作么,我给你开同样的工资,然后每出一套纸活,我再给你提一百块钱,怎么样?”
“我是负责所有纸活监管的,林老板一个月给我八千。”
“……”江聪。
“逢年过节加班啥的,我能挣一万多块钱,有时候老板还会发奖金。”明叔说完,拿出一根烟点着抽了一口:“我吧,这个人特别的忠心,一辈子只认一位老板,那就是林染!”
江聪盯着明叔手上的烟,咬了咬牙:“行,打扰了。”妈的,林染居然给这么高的工资,纸活厂一年得挣多少钱?他还忠心?要不是林染给钱多,他会干?
八千多块钱,我给不起!
江聪气愤地开车走了,明叔得意地冷笑着,把江聪过来的事儿告诉了林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