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清明放假,林染带宋柯去海边散散心。
虽说不能下水,但看看风景心也敞亮。
苏茉等等的坟,林染在二号那天就给烧完了,绝对不差事儿。
出去玩了一圈回来,陈叔抽着烟,跟他们俩说道:“小柯,你家对彩礼有啥想法没?”
“不用彩礼啊,我们家没有那么多说道。”宋柯说道。
“那也得意思意思。”
“不用想这么多,咱们也算是会亲家了,当初我爷还给了我一万零一呢,这个钱就当是彩礼了,没有那么多地说道,这样就挺好。”宋柯说的话,也是宋家所有人的意思。
林染笑道:“我把我银行卡都给她了。”
陈叔也跟着乐:“行,那就这样吧!”
双方敲定了八月八号结婚,宋家的人也不反对,只等六月份就去拍婚纱照,到时花啥的全都开了,出外景去哪里拍都好看。
江聪又把媳妇接回了家,他选择原谅媳妇一次,也挂着给女儿有一个完整的家。
对于那天喝酒喝多的事儿,他真的是断片了。
林染得知人家两口子复合了,倒也没说啥,只能祝福他们长长久久。
清明节一过,宋柯去上班了。
林染牵着来福它们去外面溜达,结果没跑多长时间,葛老板的电话打了过来:“大染,乔纳森快要不行了,你赶紧过来一趟,你觉得是在家办,还是在你家公司办?”
“你接不接礼吧?”
“我能靠他接礼吗?不得让别人笑话死啊!”葛老板没好气地说道。
“那就去公司吧,他也没跟您妹妹结婚,犯不着在家里。”林染没把葛老板当外人,有话就直说了。
葛老板明白林染的意思:“那就去你家的公司,流程啥的,你有啥想法没?”
“十八包和哭七关等等就算了吧,就是举行一个仪式,放放哀乐拉倒了,乔纳森也走了,他啥也看不见,再说了,阎王爷收不收谁知道,也不是本地的。”
葛老板那边咧嘴笑了:“你小子说话真是句句在理儿,就这么办了!”
“我一会儿过去!”
“等你!”
葛老板原本还有点伤心,可听了林染的话后,觉得也没啥,又不是亲妹夫,两人也没登记,没必要在家里停灵,更何况阴间要是用护照的话咋整?
想到这儿,葛老板走到乔纳森的儿女面前:“把你爸的护照复印一份,不想死了后跨境费劲。”
“……”兄妹俩都懵了,咋还有这操作呢?
葛小妹一点也不伤心,这个没了咱再换,男人多得是!
葛老板催促他们快一点,亲爸都要不行了,这两孩子一点也不拿事!
林染带着狗子回了镇上,送它们进了屋后,跟华子和唐安交代了几句,开车去葛老板家。
外国人的葬礼怎么安排?
林染给约翰打去了电话:“乔纳森死了,葬礼怎么办?”
“正常办呗,不用哭灵啥的,他们这些老外也不懂这一套,其余的纸活正常烧纸,要是埋在咱们国内,直接找个墓地就行,咱们咋说他们咋办,全都听咱们的。”
“行行,等到了那里再给你打电话。”
“要不我开车过去?”约翰觉得这样可以节约时间。
“人还没咽气呢。”
“行,到时小叔给我打电话就成。”
“ok!”一个老外说自己国家的人是老外,约翰本土化已经这么强悍了?
林染表示佩服!
一个多小时后,林染到达了葛老板那里,乔纳森还没咽气。
林染给乔纳森把脉:“也就一两个点吧!”
“给约翰打电话吧。”
“人没咽气,灵车先过来了,这样好吗?”林染觉得好像盼着人家老爷子死似的。
“你让约翰半个小时后开车过来,这样时间就差不多了。”
“行。”林染给约翰打电话,让他半个小时后过来。
这活约翰肯定亲自到场,这可是他接手的第一个外国人!
乔纳森的子女不停地看着手表,林染用英文问他们:“你们为什么总是看时间?”
“我们想记录父亲死亡前的最后时间。”
“不到两个小时。”林染说道。
“真的?”
“嗯。”我都说了不到两个小时,他们咋不信呢?
子女依旧在看手表,同时不停地发着消息,应该在跟m国的亲人们报信。???..coM
林染也不管他们了,乐意看就看吧。
葛老板泡了一壶好茶,请林染去书房喝茶。
葛小妹陪在乔纳森的身边,林染提醒她:“人死后咽的最后一口气千万别扑脸上,到时活着的人身体虚弱,运势也会下降,你小心点。”
一听这话,葛小妹站了起来:“我也渴了,我喝杯水去。”
“……”林染囧了,她还真现实哈!
“别理她。”
葛老板让林染跟他去书房喝茶,葛太太和葛家少爷已经回了m国,整个别墅就剩下他一个人了。
两人聊了结婚的事儿,葛老板已经将林染相中的那个厅预留了。
不知不觉,一个多小时过去了,约翰也到了别墅区门口。
葛老板给安保室的人打电话,让他们放约翰进来。
约翰到了地方,将灵车停到了院里,一身工作正装下了车。
站在书房的葛老板望着约翰身上的那身衣服,头也不回地问林染:“你们的工作服还好几款?”
“冬天、夏天、春秋款,要不然同一款没法穿。”林染觉得这钱花得太值了,看看这一身黑衣穿的,哪怕啥也不是的人,看着也像干了好几年的专业人士!
葛小妹飞快地跑了过来:“哥,好像咽气了!”
林染赶紧起身过去看看。
约翰也进来了,被管家带到了乔纳森的房间。
林染先进去,站在床边给乔纳森把脉:“人走了,准备吧。”
约翰拿来了衣服,示意工作人员给乔纳森穿上,他望向了乔纳森的儿女:“哭几声,你爸死了,你们得哭几声。”
“啊?”两人又懵了。
“人死了得哭几声。”约翰又重复了一遍。
“我们在哭。”
“出点声音。”约翰说道。
“啊?”
约翰嫌弃地白了他们一眼:啊什么啊?跟个傻逼似的,四五六都特么的不懂,人死了,子女得大声哭几声,妈的,这帮老外啥也不是,跟他们真是费老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