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的回忆结束,薛刚脑袋里的钢筋也都拔了出来:“行了,这回没问题了,等他爸妈过来看一眼后就……我估计是送去火葬场火化。”
“那肯定的。”华子看着带血的钢筋直咧嘴。
林染将钢筋扔到地上,递给警察和华子一根烟:“薛刚父母不讲理,我怕他们找我麻烦,否则也不能录像。”
“理解。”警察倒是很淡定。
所长走了出来:“将薛刚送去殡仪馆停放,我给薛刚父亲打完电话了,让他们直接去殡仪馆,如果没有问题,直接送去火化。”
“成。”华子回去开灵车过来。
所长看了一眼林染,也没提以前的那些事情。
华子开着灵车将薛刚送到火葬场,正好碰到赶来的薛刚父母,他将拔钢筋的录像还有事故的录像给他们看一眼。
“过马路咋不看着点啊!”薛刚母亲嚎啕大哭,不管儿子干过什么,在她眼里儿子永远都是最好的。
华子也没说别的,证据都在这里摆着呢。
薛刚父亲叹了口气,去办理各种手续。
华子见没自己啥事儿,开车回去办葬礼,今天那两家都是正日子,他得回去主持,好在时间赶趟,要不然还真麻烦了。???..Com
林染开车回了家。
薛二叔一觉醒来,去东屋看薛二婶:“喂,你怎么还在炕上躺着?”
薛二婶此时已经烧迷糊了,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
“你……”薛二叔见薛二婶脸色通红,伸手一摸她的脑门,他拿出了体温计,结果显示是42度。
完了,人要废了!
薛二叔打电话叫救护车。
薛奶奶正在喂鸡,她头也不回地跟薛爷爷说道:“鸡下蛋也快,秋天差不多了,到时都给小蕊攒着。”
“行,过几天,咱们去看看小蕊。”
“我也是这么想的。”薛奶奶想到薛蕊怀孕,笑得脸上全是幸福的褶子。
薛二婶在半夜的时候清醒过来,她迷茫地看着天花板:“我在哪里?”
“你在医院。”薛二叔见她醒了,也便放心了。
“我咋在医院呢?”
“你发烧了。”
“……”薛二婶。
“大夫说了,你住几天院,等你好了再回去。”薛二叔说道。
“行。”
薛二叔给她买了水果,然后就回了家。
护工会过来帮着照看一眼薛二婶,刚退烧身体都虚,要是上洗手间容易摔倒。
薛二叔不回家不行,家里有东西,万一被偷怎么办?
薛二婶躺在床上默默流眼泪,她满脑子全是薛刚死时的情景,那带血的钢筋……
薛二婶闭上了双眼,不敢再去想那个画面,真的是太恐怖了!
薛刚之死的消息在镇上掀起了轰动,大家都议论纷纷,大多数都在感叹意外来得太突然,珍惜当下就好!
又是一夜过去,薛二婶的体温降到了正常温度。
薛二叔过来看她一眼,见她没啥事就回了家,以后住院的这几天他也不过来了,发个烧也能生活自理,不需要陪护。
吉安村里的两位大神一同出殡,两人活着时是好哥俩,死了后还一起走,也算是肝胆相照的好兄弟啊!
林染跟着去了火葬场,目送二位大神进了火化间。
薛刚的骨灰也是今天一早火化的,他的父母想埋回薛家的坟地,让薛刚叶落归根。
他们将骨灰盒放到了车里,跟薛家的众位老人提出了这个请求。
薛爷爷和薛奶奶也在,他们当初并不知道薛刚一家子为啥离开,其余人给出的答案就是薛刚犯了法。
薛刚爷爷辈的人互相商量了一下,同意将薛刚埋入祖坟,只不过距离稍微远一些,本身他属于晚辈,得空出他父母的位置。
薛刚父母见大家同意,心里或多或少也好受了一些。
儿子的死,让他们瞬间苍老了许多。
在外面的这些年里,他们过得还算可以,但儿子总是给他们惹祸,特别是儿子成年后,在外面鬼混,仿佛没有女人就活不下去似的,甚至还落了病。
死了也好……
薛刚父亲沮丧地叹了口气,至少儿子不用再祸害好姑娘了。
吉安村的两位大神入土为安了,林染跟着一起去吃饭,待结束后,林染回到镇上买点东西。
谁知就是那么巧,碰到了薛刚的父母。
双方互相对视了一眼,谁也没搭理谁。
薛刚父母看着林染开豪车,想到在饭店吃饭时,听到薛家人说林染住别墅,一年最少能挣一千多万,他们心里就及其地不平衡。
随后又想到了薛蕊,住着海景别墅,大老板那么有钱,我的儿子却变成了残疾,要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儿子也不会自暴自弃乱搞!
“当家的,我不甘心儿子就这么死了,凭什么儿子浑浑噩噩混日子,他们却过得这么幸福快乐有钱?”薛刚母亲愤怒地望向丈夫。
“可是咱们怎么讨说法呢?”薛刚父亲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要去找薛蕊,我儿子明明学习很好,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我不相信!”薛刚妈妈始终认为自己的儿子没错。
薛刚父亲想了想:“我听说薛蕊父亲卖海鲜,咱们找过去。”
“我儿子死了,我也不让他们消停,我不要钱,我就是要折磨薛蕊,明明是哥哥带妹妹玩,凭什么就是猥亵她了?酿成事实了吗?”
薛刚父亲没吱声,对于儿子是什么德行,他身为父亲往往比母亲了解得更多,因为知子莫若父。
薛刚父亲并不想解释,他属实也咽不下这口气,只不过他图的是钱,他想从薛哥那里敲诈一笔。
“走吧,去f市。”薛刚父亲叫媳妇上车。
三个小时后,他们到达了f市。
只是可惜,他们没有薛哥的电话,于是,他们找到了金老板的海鲜工厂,企图从金老板那里找到薛蕊和薛哥。
前台接待得知他们要找金老板,客气地问:“你们有预约吗?”
“我们是万吉镇薛家的,我们是薛蕊的大爷和大娘。”薛刚母亲解释道。
“是老板娘的娘家人啊,你们过来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前台又问。
“我没有薛蕊的电话。”
前台眉头一皱,她知道老板娘的亲戚都挺不错,但有一个婶子特别格路,而且他们要是过来,肯定会先给老板娘打电话,而不是直接找到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