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辰姥姥扶着女儿坐好:“你听我说啊,咱们这边要动迁了,然后有一个光棍要当上门女婿,你把他招上门,让他入了咱们家的户口,这样咱们家就能多得钱,你呢,最好再生一个孩子。”
“……”小辰妈妈。
“到时你手里有钱了,也可以多给小辰一些,省得你觉得愧对孩子。”小辰姥姥拉着她的手,脸上满是慈爱:“妈也是为了你好,你精神时好时坏的,只要你再成个家,将来你就有人照顾了。”
小辰妈妈疑惑地打量着母亲:“那上门女婿的钱全归我吗?”
“啊?”小辰姥姥愣住了。
“牺牲我自己,然后钱不给我,这可不行。”小辰妈妈朝着母亲露出一个迷之微笑:“我只是精神不好,又不是傻子。”
“……”小辰姥姥。
小辰姥爷一直没敢吱声,他很怕女儿犯病把他们给剁了。
“我把话给你们放在这里,如果你们是好样的,咱们就好好相处,大夫说我已经康复,只要我犯病,你们就跟着倒霉,千万别惹我听到没?”小辰妈妈豪横地扫视一眼屋里的亲人们,吓得那些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真有意思,还敢算计我。”小辰妈妈拿着行李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走出来抢过哥哥的手机,给自己下单买了一款一万块钱的手机。
哥哥也没说什么,妹妹受了这么多年的苦,要一个手机也正常。
小辰妈妈有了新手机后便跟小辰联系上了,先给小辰报了一个平安,然后就在家里拼命地补习这些年的社会发展,争取尽快融入社会。
院长的妈妈在快过年时去世了,院长和陆安琪吊唁完母亲,并没有急着回t市,他们想在这里多呆一段时间。
儿童福利院里有王康宇在,院长一点也不操心,陆安琪也许久没出来溜达,正好趁着这个工夫四处转转散散心。
宋柯上次去s市验的遗骸有结果了,死者是被妻子杀死埋入地下的,因为死者好赌将家里钱输了个精光,然后将目光落到了房子上面,死者妻子为了守住最后的财产,将丈夫杀死。
只是有一点挺让人疑惑的,那就是死者原本有一个儿子,至今不知去向,死者的妻子已经认了罪,所有细节都与死者身上骨骼伤痕吻合。
宋柯的队里新来了一位男法医叫温衡,入行得有两年,长得一表人才,跟谁都笑呵呵的,说话慢条斯理。
温衡入队第一天便请队里的人吃饭,宋柯自然也是捧场,大家聊起了温衡的身世,未想温衡却缄口不言。
大家识趣地不再追问,温衡对宋柯很是膜拜:“宋姐,你家我姐夫能将殡葬业干到这样的规模,真的是相当厉害了,以后有时间一定要跟我姐夫吃点饭。”
“可以,等咱们忙完的。”宋柯笑道。
“好嘞!”
一顿饭愉快地结束,林染过来接宋柯回家,正好看到温衡,双方握了握手,然后便挥手道别。
宋柯坐在副驾驶跟林染说道:“我将来退休后,温衡是接替我的最佳人选。”
“小堂呢?”林染问。
“他被调去别的地方,目前一切顺利,挺好的。”宋柯对白小堂现在的发展很欣慰:“他真的很努力。”
“那就好。”林染放心了。
两人回到了家,刚坐到没一会儿,王康宇给林染打来了电话:“林叔,大事不好了,小辰妈妈回家没多久又犯病了,把全家都给砍了。”
“理由呢?”林染平静地问。
“不是林叔,你咋这么淡定?”王康宇惊讶地问。
林染默默地吸了一口烟:“不是我淡定,小辰他妈啥样我也见识过,所以无论她干出什么事情我都不意外。”
“现在咋整?”
“砍啥样吧?”林染问。
“全都住院了。”
“事出必有因,小辰他妈虽然精神不好,但也不是那么随便乱砍人的。”林染说道。
王康宇沉默了几秒:“我听那边警察说,小辰的姥姥将一个男人叫来家里,强行让小辰妈妈与那个男的在一块,然后小辰妈妈就犯了病,现在小辰挺闹心的,他想回去看看,然后我怕出事儿,就给你打电话了。”
“我跟你一块过去。”林染也不太放心,小辰是难得的天才,明年马上就要考大学了,而且还是跳级上的,真的是相当牛!
“好好,我开车过去接你。”王康宇说道。
“行。”
宋柯听到了电话里的全部内容,她叮嘱林染:“这件事情到底怎么整,你多听警察分析,千万别多问,我估计不差的话,小辰妈妈应该又回了精神病医院。”
“嗯,我知道。”林染拿起羽绒服,又将手机充电器装包里:“我估计明天下午能回来,康宇开车,你不用惦记。”
“好。”
半个小时后,王康宇到了。
林染坐上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回头看了一眼小辰,见他眼里满是悲伤,安慰道:“等咱们到了那里,就知道你妈妈的情况,警察只是说你姥姥他们受了伤,应该问题不大。”
小辰气愤握紧了拳头:“林叔,我真的是想不明白,我妈明明好好的,他们为啥要刺激我妈呢?”
“你妈上次说动迁。”王康宇话说一半,他相信以小辰的脑子自己能想通。
果不其然,小辰猜出了大概:“他们这么急着接我妈回家,就是挂着动迁多分钱,让我妈跟别的男人在一块,可能是想招上门女婿,然后再生一个孩子,落他们家户口,就能多分一笔钱。”
“对。”林染也是这么想的。
“小辰姥姥一家子现在估计后悔死了,钱没要到,大过年的还得进医院。”王康宇倒是很想听一听小辰姥姥他们会说些什么。
林染冷哼一声:“这年头,心怀鬼胎的人都没有好下场。”???..Com
小辰默默地将林染说的话记下了,想到自己的亲爸,不也是当初想着抛弃母亲和自己逃走,害得母亲病发将自己丢弃,顺便地再把亲爸弄残。